牙尖扣进肌肤时,肌肉像是有自有意识,从这一处蔓延全身,紧绷绷的抵御侵袭。
但他没动。
皮肤上突然沾上泪滴,发烫。
郁时南蹙了眉,着急的问,“怎么了?真吓哭了?”
傅司晨哭的抽泣到打颤栗,郁时南拉她胳膊,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就抱着他,也不给他看自己的脸。
郁时南没办法,只好道歉,“得,南哥错了,不该吓你。你说这胆儿怎么这么小呢。”
“就是小。可小了。”傅司晨小声嘟囔,她脸埋在他肩膀上,眼泪鼻涕蹭他一身,不要脸的跟他撒娇,“我不想找拖鞋了,我害怕,你抱我回去行吗?”
她想,她这样的人,在故事里就是那个被人骂到自闭的小白莲花。
可是让她放肆一次,就一次。
郁时南没应声,却抱着她往家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说,“下来吧。”
傅司晨看看虚掩的大门,她不下来,“南哥,你带我村里逛逛吧。”
“你去换衣服,换鞋。”
傅司晨不想去换衣服,也不想换鞋,“这样不行吗?”
郁时南沉默半晌,还是沉声,“下来。”
他松手,傅司晨从他身上滑下来,赤裸的那只脚掂在地面上,秀气的脚趾头上涂着红色的甲油。
她抿着唇,低垂着头,被拒绝的难堪让她抬不起头来。
郁时南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去,给她一个后背。
“上来,背你。”
抱着她的姿势,太暧昧,难免不会被乱说。
其实,就是这样,也依然。
不过她不住这里,而且已经很晚了,人少。
傅司晨看着他的后背,高兴了,人直接往他背上跳。
郁时南稳住她,背着他往外面走,村子里的路,一条连一条的都是住家。
他有心避开,专走没有人家在住的路径,微风拂过耳畔,虫鸣蛙叫,和他宽阔的背。
傅司晨趴在他耳边问,“南哥,我重不重?”
“重。”
她伸手就去拧他耳朵。
郁时南闷笑。
傅司晨也笑,她手指压在她方才咬在他脖子上的牙印,“是不是很疼?”
他没说话。
勾着他脖子的手臂递到他嘴前,“你可以还下来。”
“当我真不敢咬?”他反问,声音里有丝轻蔑。
傅司晨笑着,“咬不断就行。”
郁时南啧了声,让她老实呆着。
傅司晨就把胳膊收了回去。
村子里的夜晚有田地的气息,虫鸣声也重,还有狗吠声,这一切声音都让这个夜分外的安静。
其实,也没有什么看头。
比之都市的繁华热闹,终究是显得寂寥。
“南哥。”
“嗯?”
“虽然我觉得林远晴不好,但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幸福。”
郁时南偏了下头,没有动静。
她压着酸涩的鼻子,额头抵了抵他的后脑勺,“以后,也会有喜欢我的男人。”
挎在她腿弯的手臂微微收紧,郁时南嗯了声。
胸口的巨石,似乎又重了一分。
“回去吗?”
“好。”
他背着她折回,临近家门。
她不顾羞耻偷来的一场旅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