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误会,南哥不会罔顾阮小姐的意愿。”
傅司晨满身疲惫,心口被刀片隔开的口子愈来愈深,原来自己拿泥巴捂起来的伤口逡裂了,再也掩藏不住,一直未曾痊愈的伤口比之前还要更深,更难过。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别人说南哥一句不好。
韩奕冷嗤,看向傅司晨的脸色充满讥讽,“我但凡再晚一步闯进去,结果就不是郁时南进医院缝几针了!傅司晨,女人遭遇这种事受到的伤害有多深,你应该比我更能感同身受。现在,你却替他开脱?”
傅司晨脸色更白了一分,她用力张嘴,“我没有替谁开脱。韩奕,以南哥的为人,不会做强迫人的事。阮小姐如果醒酒了,你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把人灌醉了带进情侣主题套房,两个人共处一室,你说,我能误会什么?”韩奕眉眼锋锐咄咄逼人,“就因为他是你南哥,亲眼所见的事实你也当看不到?”
“是你看到了,不是我看到。我也没有刻意偏袒谁,我只是说问清楚阮小姐事情经过再做判断比较好。”傅司晨心口绷着一股气,她本来就够难受了,被这样质问,心里全都成了委屈。
她看向韩奕,“我知道你担心阮小姐,但不是我怎么样了她,你没有理由冲我发脾气。”
“呵!”
韩奕突地冷笑。
“傅司晨,在这之前,郁时南找过我,警告我如果对你不忠,他会摆平阮微月,但我没料到他手段这么脏!”
傅司晨愣住,脱口而出,“不可能!”
南哥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如果是这个理由,更不可能。
韩奕的脸被灯光打出了一面阴影,他的眸子黑沉沉的,“傅司晨,三年了,咱们之间的事也到时间了。”
“韩奕,现在你在气头上,想事情容易偏激,我知道你担心阮小姐,但是眼见未必为实,等问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你再下结论也不迟。”
傅司晨头疼的按住太阳穴,“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一直是尊重你的意见,本来就是你帮我挡了诸多流言蜚语。你有权利追求你的爱情和生活,因为我给你带来的苦恼,我很抱歉。但我还是要说,南哥是关心我才去跟你说那些话,但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韩奕,我们之间的事,主动权在你,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全力配合,只要你觉得时机合适就好。韩傅两家这两年生意上有很深的合作,在你做最终决定之前最好跟你大哥先说一声,傅家这边你不用管,到时候我来跟他们解释。”
傅司晨冷静提醒韩奕,说真的,这三年里,韩奕帮她太多,她希望结束的时候无论是对韩奕还是韩家,都能做到影响最小化。
她回来,本就想跟他提这件事,可是她张不开口。
这件事的结束由她来说,始终不如韩奕来画上句点的好。
开始由她,结束由他,很公平。
看着傅司晨发红的眼睛和善意的提醒,韩奕情绪终于稍缓,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再不可能不顾及周围环境,他下颌线绷了下,“我会跟大哥先说一声。”
傅司晨点头,她突然抓住韩奕的手臂,“送我回房间。”
几乎是下意识的,韩奕脸往一侧,果然看到有人藏在犄角旮旯里举着相机对向他们。
他啧了声。
“你现在还是我的丈夫,现阶段,跟阮小姐保持距离,对她好。你可以无所谓,但她是公众人物,对她不好。”
韩奕伸手扣住傅司晨的肩膀,半揽住她,“走吧。”
两人进了电梯。
韩奕松开手,看她恹恹的将头抵在电梯壁面上,“你没事吧?”
傅司晨摇了摇头,似乎连没事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了她房间所在的楼层,傅司晨迈步出去,让韩奕自己回去,注意回避媒体记者。
拉开房间门,傅司晨一头扎进了床铺里。
浑身乏力,肌肉骨骼都跟着疼。
……
阮微月昏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芳姐问她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她懵懵的摇头。
一晚上人仰马翻的,当事人醉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郁……郁乾是吧?”阮微月偏头,“他那个葡萄酒好好喝,我一不小心多喝了一点,没想到那酒怎么后劲儿那么大!”
阮微月笑嘻嘻,“芳姐,但是那个酒好好喝,说是自己农场的葡萄园酿的,回头去讨点儿……”
成芳脸都黑了,伸手拍她脑袋,“喝喝喝,你知不知道昨晚要不是我留个心眼儿,你就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阮微月惊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说话都结巴,“那个,那个郁乾……他,他!我就看他不像个好人!”
“不是他。”
“那是谁?”
“另一个郁先生,郁时南。”芳姐没好口气,“真是看上去挺稳妥个人,办这种不入流的事。”
成芳看她,“昨晚多亏了韩奕,不然哭你都没处哭!”
“你说那个郁先生,就是那个郁先生是吗?”
阮微月说绕口令一样,偏生成芳还听得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