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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只能顺从。

有的时候因为秘书比较忙,阿姨便会自己带粥送过来,因此程越是见过阿姨的,刚肖灏也打过电话来说走不开,告诉他阿姨会来。

程越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对着阿姨笑了笑。

“秦姨,又麻烦您了。”

“哎呦,有什么好麻烦的,都是顺便的事儿。”

阿姨边和程越说话边把保温桶里面的粥倒进碗里面,端过来径自拿勺子舀起来。

程越有点不好意思,一手撑着坐起身来,急忙说道。

“我自己可以,我来吧。”

“哪能行啊?手上还扎着针呢,一会儿该回血了。”

阿姨自顾自说着已经把勺子递到程越的嘴边,程越下意识地张开嘴。机械的吞下一口一口喂进嘴里面的粥,有点不敢置信。

自从妈妈过世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如妈妈一样的女人这般坐在病床前一口一口喂他吃饭,纵使是做了梦,梦里面的那个人都是模糊不清,等到他触手可及的时候便化作一团泡影。

这样的画面是程越想都不敢去想的,含在嘴里的粥有点微微的酸,却是慢慢咀嚼出了丝丝的甜。

眼眶有点微微的潮湿,程越掩饰般闭上眼睛摘下眼睛用手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不好吃?”

“没有,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看看你这身子,瘦的一点点肉都没有。得多吃点才行。阿姨熬得粥很好喝的,肖灏和肖沛口味都刁得很,可是每次生病都喜欢喝我熬得粥。那年肖灏生病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却独独喜欢我熬的粥和煲的汤。所以,我每天都变着花样做,这不都把他养壮了?肖沛那孩子这些日子在家也是,缠着我给多多煲汤喝,自己也能吃下不少。我就寻思着,你也应该会喜欢喝。”

“很好喝,秦姨。”

“这孩子,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身体垮了还怎么工作啊。以后千万不能这么胡来了,你自己不好受不说,让大家都跟着你操心。年轻人就是太拼了,到老才能知道什么最重要。”

程越被阿姨喋喋不休的关心有点微微失神。阿姨似乎也察觉到了。

“你看我,人老了,话就多了。不过,以后可是不能怠慢自己了。肖灏说你不能吃太多,怕消化不了,阿姨先给你放着,等肖灏回来再吃点。”

程越又住了十多天的院便说什么都要回家,乔家文又检查了他的几项指标勉强放人出了院,但是又开了不少的药让他在家静养。肖灏为了去公司方便一些,直接把程越接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又向乔家文要了一个小护士方便帮程越打针输液,甚至死皮赖脸跑回家在老爷子哼哧哼哧的不满中把阿姨接过来这才放心的回到公司。

虽说如此,肖灏却仍旧不放心,一天总要跑回来好几趟,尤其是吃饭时间看着程越吃完以后陪着他坐会儿才会恋恋不舍地去上班。

程越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最近回家以后,程越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逐渐滋养出了血色,脸色不在是骇人的苍白,甚至还稍微长出来一点点的肉,肖灏搬个小凳子微微仰头也是眯着眼睛一副花痴的表情盯着程越舍不得转移视线。

“还不去上班?”

“再坐会儿。”

“报表看完了?”

“没有。”

“合同看完了?”

“没有。”

“今天没有会?”

“有。”

“那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到了?”

“不是。”

“那就赶紧滚去上班。”

“等会。”

“我脸上长了蜜?”

“比长了蜜还甜。”

“滚。”

“阿越,为什么我总是看你都看不够?”

程越抬手挡了挡头顶有点强的太阳光,睁开眼睛,扶了扶镜框,出院以后,程越又换回了以前的金边眼眶,以往冷漠凌厉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肖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一如既往地销魂和妖孽,看得肖灏如痴如醉的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哦?莫不是说,我这张好看的皮囊取悦了你?”

“不是取悦,是长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是不是应该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俗不可耐?”

“为了你,我再俗不可耐一点又何妨?”

肖灏说着竟然把头蹭到程越躺着的怀里,一副满足的表情,惬意又知足。

程越竟然没有躲开也没有嫌弃地推开肖灏,抬起眼睛眯着眼迎着窗外的阳光,微微勾起嘴角。

“阿越,有你真好。”

阳光安然,岁月静好。

莫不就是如此。

天荒地老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冒泡光荣啊啊啊

☆、第 40 章

连程越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吃过晚饭洗漱过后,便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来回换频道却不知道看了点什么,直到肖灏拿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才会慢慢坐起身来上楼去。

肖灏今晚回来的有点迟,程越等在沙发上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连肖灏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肖灏解下领带,脱下外套才看见侧躺在沙发上的程越,沙发两边柔和的灯光洒在程越的脸上,荡下一层淡淡的金黄。肖灏忍不住抬起手来抚过程越薄而性感的唇,高而挺翘的鼻梁,顺手摘下来他还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由自主地便俯下身去吻住了他。

睡梦中的程越被这绵长而幽深的吻 堵得有点透不过气,睁开一双朦胧惺忪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肖灏,肖灏抬起头来捏捏程越的脸,被深吻过的唇瓣有点微微的充血,娇艳欲滴自带一分迷人的诱惑。这样一副无辜又妖娆的样子看着肖灏心潮澎湃,立刻起了反应。肖灏亮亮的桃花眼满目含情,风流晃眼看着程越居然自顾自开心地笑起来。

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半睡半醒的程越上楼。

“阿越,你不知道你半睡半醒的样子有多迷人。”

“阿越,我好想重温和你一起的时光。”

“阿越,你是不是也想?”

肖灏轻手轻脚地上楼,时不时低头看一看窝在他怀里面略显挣扎的程越,趁机索吻,腹中的火热和浑身的燥热如干柴烈火般着的纷纷扬扬。

迫不及待地抱着人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程越微微翘着嘴角看到肖灏手忙脚乱的解身上的衣服,脸色微红,眼光迷离,无端生出一种蛊惑,引诱的肖灏更是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伸出手来去探围在程越家居 服上的带子。

不料想,程越却是主动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微凉的温 度划过肖灏精瘦的腰背,在他燥热的小 腹轻轻一戳,眉眼带笑,风流自成。

“阿越,你就是一个与生俱来的妖孽,只有我才能降服得了你。你说是不是?”

“嗯。。。哼。。。”

“阿越,我是谁?”

“肖灏。”

“阿越,你是不是也和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哼。。。”

肖灏 扒光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看着程越便不由自主又深深的吻下去。

舌头 撬开程越的牙关,深深地探入长驱直下。灵巧的舌在他的嘴里面肆意的驰骋,风卷残云般来回吮吸着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肖灏才不舍的放开。

“阿越,你就是一个带着蛊毒的妖孽。可是,我情愿中你的蛊。”

程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肖灏已经去上班了。

身上酸痛无比,乏力又难受,身后的某处又是那种火辣辣 的疼痛,却感觉到一股被上过药的清凉。

撑着身体起来,床单已经被换下新的,床头的柜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搁着保温桶温着。

程越看着拉开一半的窗帘射进来的阳光,冬日里面,温暖而灿烂。

程越的身体逐渐恢复起来,不再需要每天打针输液,遣了小护士回医院。肖灏却是不准程越那么着急回医院上班。但仍然奈何不住程越的坚持送秦姨回了家。老两口身边没人总是不行,更何况肖沛一家不是病就是孕还带着个小孩在家总是忙不过来。

家里面只剩下程越一个人肖灏更是不放心,舍不得让程越再劳累,肖灏总是每天起床的时候早一个小时把饭菜准备好,然后再匆匆赶去上班。中午晚上吃饭的时候都尽可能地从公司赶回来陪他一起吃饭。

这样下来,眼看着程越的脸色一天天好起来,肖灏却是有点憔悴和疲倦。

程越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悄悄改了肖灏定的闹钟,身体差不多的时候便回到了医院上班。乔家文虽然同意,却和肖灏严格限制了程越的作息时间,每天正常时间上下班不说,每天只排了一台手术给程越。

最近忙得如同鬼魅一般的乔家文,在中午吃饭的时间总是会不声不响的出现,陪着程越吃饭喝药过后又消失不见。期间肖灏的电话像是闹钟的铃声一般准时打过来,这一切的一切让程越心里很是不舒服,像是被联合监视的犯人一样看似活动自由,却有着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围墙将他圈进了牢笼。

放在以前,程越早已经发作,这次却是由了这两个人“胡作非为”。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分房睡,但是因为担心程越每天晚上会痛的睡不着觉,肖灏又总会在半夜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主卧,似乎算好了时间一样,总是在他生生疼醒过来的时候,肖灏温暖的大爪子便会悄悄地盖在冰冷的胃部慢慢打揉。

自从上次肖灏抱着程越滚过床单以后,貌似一切水到渠成,肖灏屁颠屁颠地卷着铺盖回到了主卧,每天吃过晚饭以后磨磨蹭蹭地往床上爬,程越倒是没再说什么。

昨天晚上肖灏回来的比往常要早,程越下班回家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却不见肖灏的身影。程越有点狐疑的放下手中的钥匙,朝客厅看了看,然后上楼换衣服。

推开卧室的门见肖灏连衣服都没换就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程越眼神收缩,有点微微的不悦,走到床头扒拉扒拉把头埋进枕头里面的人。

“肖灏,醒醒。”

肖灏先开枕头,转过头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有点反应不过来。

“阿越,你回来了?”

“恩,你吃过没?”

“没有,饭菜我做好了,你自己吃。”

“你呢?”

“好累,阿越,我要睡觉。”

“先吃饭再睡觉也不迟。”

“困死了。。。我要睡觉。”

“只是累?”

“呜。。。”

“那好吧,你先睡会儿。”

程越看着肖灏一副疲倦又困顿的样子,有点微微的心疼,最近肖灏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自从上次回家碰到程越熬夜等他睡着以后,肖灏绷着脸严格限制了他的休息时间,好几次都是他睡了一觉醒来,身边的床铺还是空着的。

想到此,程越默然地从柜子里面抱出来被子盖在肖灏的身上,自己换好衣服下了楼。

一个人吃饭竟然有点意兴阑珊的味道,勉强喝下半碗粥竟是索然无味,对着那些平时爱吃的小菜也再没了兴致。

收拾了碗筷,把剩下的饭菜热了热盛出来放在碗里,又到了一杯热水,找了个托盘端上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推开卧室的门,厚重的窗帘依然遮得严严实实,一下子适应不了屋里面的昏暗,程越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抬起来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打开卧室的灯。

肖灏竟又是连带着头埋在了枕头下面,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直接被他蹬到了脚底下。

程越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平时看惯了肖灏衣冠楚楚却斯文败类模样,一下竟是被他这个样子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连程越都没有察觉到他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程越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肖灏,好不容易某人才把头从枕头里面拔出来,翻转过身,一副睡不饱被打扰到的委屈样,两只手来回搓了搓脸,终于是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阿越。。。”

“恩。”

肖灏的声音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沙哑,却是莫名多出一股勾人的诱惑。程越看了肖灏一眼,转身把床尾的桌子推拉过来,将饭菜摆好。

“吃点东西再睡。”

“呜。。。”

肖灏坐起身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阿越,不想吃。”

“不合你胃口?”

“不是。”

“那就吃一点垫垫肚子再睡,半夜该饿了。”

肖灏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程越,表情依然是臭臭的带着那种漠不关心的冷漠,却是从他不甚温柔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一丝关怀。

“阿越,你在关心我。”

上一秒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肖灏顿时便来了精神,探过身子抓住程越的手,眉梢眼角带着全是笑意。

“阿越,我很开心。”

程越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又把桌子往过移了移。

“吃饭吧,我不想再热第二遍。”

“呵呵,阿越,你不知道,现在就算你给我毒药吃,我也甘之如饴。”

“少废话,先喝口热水,然后吃完洗漱睡觉。”

“恩恩。”

肖灏喝了大半杯水,举着筷子吃得竟然如此欢快。

程越有点微微的恍惚。

明明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谁料想冥冥之中那条看不见的线竟是由着如此大的魔力,牵引双方脱离原来的轨道。

或许真的应该感谢肖灏的义无反顾,感谢他的勇气可嘉才使得他本以为应经没有了奢望的人生变得逐渐温暖起来。

“阿越。”

“阿越。”

肖灏这几天累得有点头昏目眩,尽管没有什么胃口,还是把满满的一碗粥灌倒了肚子里,揉着有点发胀的胃,抬起头来看见程越坐在床边微微出神,不由得叫了两声。

程越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家居服,本就清俊颀长的身形显得更加挺拔,看在肖灏的眼里自有另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程越回过神来,看向肖灏。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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