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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少爷否认道:“我不是怕人看,我是……”想看别人四个字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脸上微微的泛了红。然而转念一想去沈大哥家里,那不是可以跟沈大哥一起洗澡了?这是个相互亲近的好机会啊。

“……我是怕麻烦到你。”

沈延生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麻烦什么,去了就不麻烦。不过去之前倒是真有一桩麻烦事。”

虞少爷一脸疑惑。

沈延生道:“你得带我去见一趟你叔叔,就说我把人借去我那里学习交流去了。省的他事后知道了,再怪罪我。”

63第六十章

虞定尧为了自己的浴池之行,果断地带着沈延生去见了自己的叔叔。虽然他知道叔叔这两天心情不大好,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叔叔对他的喜爱。所以即便是撞上虞棠海美人在怀老不正经的样子,他也镇定自若。

宝贝侄子一来,大美女当然就要退场,虞棠海再怎么色迷心窍,对耳濡目染这四个字的含义却是吃的很透。

笑微微的把侄子叫到跟前,他侧身倚住个花团锦簇的方枕:“怎么了,不是嫌弃天热懒得动弹么,什么时候这么挂念我了?”

眼前的侄子美得粉雕玉器,是一宗活灵活现的大宝贝,虞棠海看他一眼便愈加的喜爱几分,看到最后两只眼睛一起冒了光,他自有几分得意――一表人才。

虞定尧往床边一坐,顿时感觉底下有什么东西隔了他的嫩屁股,伸手摸进去,原来是一只碧绿通透的耳环坠子。

这一定是方才的大美人掉的。

甩手就把耳坠丢到叔叔胸脯口,他老大不高兴:“我一个人在家里都快闷死了。”

虞棠海捡了那绿葱葱的一滴碧玉,回道:“叫司机带你出去,看看戏逛逛洋行,干什么不行?”

虞定尧一摇头:“我不,那个司机太罗嗦了,我干什么都要管,还笨手笨脚的。”

虞棠海道:“那是他的工作嘛。”司机在虞府里干了这么些年,虽说不够伶俐,但贵在老实两个字,交代出去的活有一办一,从来不会投机取巧,让他跟着宝贝侄子,虞棠海放心。

见叔叔一派维护的口吻,虞定尧说道:“那我现在就要出去。”

“现在?出哪儿去?”

“上沈大哥家里看新房去。”

“沈大哥……哪个沈大哥?”

话音刚落,门边人影一闪,闪出了沈少爷笑眯眯的一张脸。冲着虞棠海一点头,他步伐轻快的走上前来。

“虞镇长。”

虞棠海抬头看他,再看看一旁的侄子,这一对都是相貌俊美的,然而出于私心,他还是觉得自家侄子更美一些。态度很好的冲着次美点点头,虞棠海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延生说:“我是有点事情想找侄少爷作商量,加上上次辜负了您的好意,心里一直愧疚着……”

虞棠海不以为意的笑了两声:“哪里是辜负,人各有志嘛。其实啊,不搀和也是好事,参谋处那帮人都油惯了,要想管,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沈延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对于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却是明白得彻底――虞棠海根本就不想他插脚进去。

这样也好,反正进去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倒不如现在这样轻轻松松乐得自在。

虞定尧见这俩见了面便要谈公事,不满的插进嘴来:“叔叔,你要问什么赶紧的都问了,我还要跟沈大哥出去呢?”

虞棠海斜眼瞟向他,就听一旁的沈延生道:“是我刚搬了新家,侄少爷好奇,说要去看一看。”

“搬了新家,这是乔迁之喜啊。”老头子一句客气话,接着对侄子说道,“要去就去,可不要给人家惹麻烦出来。”

虞定尧拉起沈延生就往门边走,同时一副老道的口吻:“我哪会惹麻烦,我从来都是带好运的嘛。”轻轻一拽沈延生的胳膊,他寻求肯定似的继续问,“沈大哥,你说对不对?”

两个人离开镇长府,一同乘坐沈延生的小汽车回了镇东。这时候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沈延生便在虞定尧的催促下,去了浴池。

浴池位于宅子西面,是一间宽敞通风的大屋,中间挖了个半月形的大塘子。因为是夏天,所以也不用烧热汤。满满登登的一池清水,浸了脚丫子再浸腿肚子,凉得虞定尧龇牙咧嘴,浑身舒畅。

浮水青蛙似的在大浴池里划开四肢,他简直要快乐死。

“沈大哥,这个好,比我家那一碗水好多了。”

“一碗水?”

虞定尧在水池子里露着颗脑袋,笑嘻嘻的往肩上撩了一捧水:“就是浴缸。”他伸手比划了个大概的形状大小,继续说道,“我在里面就只能坐着,冬天还好,夏天不行,就像井水里浸西瓜一样,动都不能动。”

沈延生走到浴池边上,蹲□望了望虞少爷单薄白皙的身体,道:“这又不稀罕,你没下水塘游过?”

虞定尧鸭子似的抖了水道:“我叔叔管我可严呢,连澡堂都不许去,不要说水塘了。”

浴池不深,由内向外沿着墙壁有一圈又一圈的台阶。虞定尧刨了一会儿水,站到了低处的台阶上,底下湿淋淋的一条毛巾贴了身,包出屁股滚圆的形状。一脚深一脚浅,他着一路大水花子,朝着沈延生走过去。沈延生坐在水里,动也不动的光是浸。

及至近到了跟前,虞少爷低头往下看,只见沈延生跟他一样,坦胸露背的光着膀子,下半身裹了条遮挡用的白毛巾。毛巾吃了水,凹凸的敷在腿面上,能隐约的看到地下的轮廓。抿着嘴唇犹豫半天,他俯身坐下来,不远不近的挨着对方,然后伸出一只脚碰了碰人家的脚趾。

沈延生本来在发呆,脚边滑溜溜的,便回了神。扭头望向虞少爷,他问道:“怎么了?泡得不舒服?”

虞少爷摇摇头,从水面底下捞出自己的一条胳膊,并过去抵住沈延生的肩膀。

“我快追上你了。”

沈延生的胳膊半截白半截黑,当中是衬衣袖口做的分割线,谈不上粗壮结实,只能说是骨肉匀称。

抬起胳膊撞了虞定尧,他打趣道:“你看着也挺能长,怎么脱了之后就跟只小鸡仔一样。”

“什么小鸡仔!”虞少爷不高兴,“那是我还没长起来,等我长大了……哎呦!”

反驳的话还没说完,虞定尧沿着浴池边就是一缩,原来是沈延生趁他不注意搞起偷袭,又快又准的挠了他肋侧的痒痒肉。

嘻嘻哈哈的止不住笑,虞少爷并不服气,看准了机会他当然也要出手反扑。于是两人你一爪子我一爪子,小猫小狗似的闹个没完,最后双双的拱成一对白脊背的大虾米,抱团作对似的缠到了一起。虞少爷个子虽稍微小一些,但是脾气霸道,摁住了底下的沈延生,他又是扑又是碾,一个不小心,松了自己腰上的毛巾。只听唰啦一声,他当着沈大哥的面,赤条条的露了鸟和蛋。

沈延生正和他打着闹着,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一双眼睛往低了走,正好看到那套粉叽叽的小东西。

小东西,是够小的。

抬头看,虞定尧满脸惊愕的红了脸,两排长睫毛一抖一抖,他似乎是忘了怎么动弹。一双手摁在沈延生肩上,他张了张嘴,咽了咽唾沫,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沈延生当他是个孩子,又见他露出一脸窘相,便自觉好笑的伸出一根手指逗了逗那生涩的器具。

那东西生得软绵绵的,垂在腿间是个偃旗息鼓的模样,沈延生摸了这一下,忍不住心生狭促,趁着人还没躲开,他五指往前一递,竟是满把的抓进了手里。连着鸟带着蛋,乍一摸凉,一会儿便热了,热了之后揉两把,又有些硬。

虞定尧瞪着两只眼睛越睁越大,顿时把两颊的红拓到了脖子和耳根。“啊”得尖叫了一声,他像只小青蛙似的弹开去,专用两手护住那套传宗接代的宝贝。

“你……你!”又羞又恼得看着沈延生,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延生泡也泡够了,闹也闹足了,笑微微的抹了把脸,心满意足的爬上岸去。滴滴答答的走出两行湿脚印,他从屋内的栏杆上拿了备用的干毛巾。

“别泡了,赶紧的上来,我们吃西瓜去。”――

沈少爷一边吃西瓜,一边对着风扇左右吹。身上一件丝绸的薄衫吹得贴了胸脯肚子,他在低头下去啃瓜瓤的时候,一眼叨住了门边的虞定尧。

虞定尧缩手缩脚,没了前面活泼开朗的神气,腻在门口不肯进来,只在外头略显昏暗的天色中,郁郁寡欢的瞄着他。

“怎么了,还生气呢?”

虞定尧不吭气,慢慢的走进来,从果盘里拿了西瓜片,埋头就吃。咔擦咔擦好几口,半月形的西瓜让他咬成了此起彼伏的豁口子山。

“你笑我。”沉寂半天,他没头没脑的顶来一句。

沈延生放下西瓜,擦了擦手:“我笑你什么了?”

虞少爷不按他的思路走,思索片刻,说道:“我还小,你不该笑我。”

沈延生莫名其妙的扭过头,只见虞定尧垂着颗脑袋,咬牙切齿的跟自己较着劲。

“你是不大,细胳膊细腿的,可偏偏还长得这么快……”

一番意见还未发表完毕,就听果盘里“啪嗒”一声,是虞定尧甩了西瓜就走人。小孩儿细手细脚,窜起来像只轻轻巧巧的小梅花鹿。气哄哄的窜过几道月亮门,沈延生也追到了自家大院里。

侄少爷这是生气了,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自己不过就是摸了他两把,这样就生气了?

自觉无过,沈少爷当然就没法体会到虞定尧的愤怒。小孩儿噗嗤噗嗤的走到门口,忽然站住了,扭身向着沈延生说道:“你叫人送我回去吧,我出来时间长了,回去要挨教训。”

沈延生舔了舔嘴角残余的西瓜汁,说道:“生气了?”

虞定尧立在当地不作否认,浓长的睫毛上下一掸,掸出满脸委屈:“我这么尊重你,你却笑我!”

沈延生楞了楞,笑着走上去:“别生气了,我笑错了还不行么?”俯身看看虞定尧涨红的脸蛋,他说道,“不然,你也摸我两下,咱们就算扯平了?”

没等虞定尧回答,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嘹亮的男声,只听那阔亮的嗓门一开,来人道:“别摸他,他是我的人,要摸,就摸我!”

院里两个满脸惊诧,双双回过头去,竟是赵宝栓大摇大摆的近到了眼前。刚一立定,后面急急忙忙的跑来了门房。

“先生,这……这人他一定要进来……我拦也拦不住啊!”

64第六十一章

赵宝栓掐着饭点翩然而至,一时赖在沈家不肯走。极不客气的走到饭桌边,他还要越俎代庖的招呼虞定尧。

虞少爷本来在生气,这会儿气消了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任性,不过是摸了两下看了两眼,用不着那样较真。再说了,这毛巾又不是沈大哥扯下去的,是他自己要跟人闹,一个不仔细,才露了底。

对着一桌盘盘碗碗,虞定尧不大好意思的冲着沈延生笑了笑:“沈大哥,刚才是我不好,你不要太在意,快过来吃饭吧。”

赵宝栓在旁边一听,只当这话是冲自己说的,当即落下屁股去捡了筷子,伸手夹着菜附和道:“吃饭吃饭,我说多大点事儿,不就那点屁事儿么。光屁股怎么了,白长颗屁股就是用来看的,不光着怎么看?!”

这话说的粗俗,听得虞少爷脸上瞬时一僵,然而他还笑着,嘴角颤颤的发了抖,垂下眼睛去拿筷子。

沈延生看着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更像这宅子的主人,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蹭饭的唱了主角,他这出米出菜的反倒沦为陪客了?

及至盘碗都见了底,赵宝栓坐在当中,还是口舌不停的妙语不断,妙的简单粗陋让人一听就懂,然而懂了之后却要暗自面红。鲤鱼冒泡似的吐出一串荤段子,最后变本加厉的,居然对着虞定尧大谈起嫖经来。虞少爷听得浑身不得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强撑着男子汉的颜面,同意下次跟着他去镇子西面的一品街开开眼。

这是一场赤裸裸不学好的鼓动,然而沈延生却从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他不敢插嘴,生怕一插进去,那不要脸的就转来跟自己这里开刀。胡言乱语的私下说说就好,真拿到台面上让第三个人听见,他会先羞死,然后再气死。

趁着自己还没有死,他在晚饭后把那两个人送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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