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对赵太妃的纵容,也不过是因为我愿意,陪她演个仁孝君王给天下人看罢了。”
“但她太过自负,逐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敢对你动手,我若再要忍下去,那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无论是赵太妃还是赵恒则,都终究是要明白,他们引以为傲的那些权力,我既然能给,自然也能收回。”
“不过话虽如此,在世人眼中的这种牵制,倒也不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姜照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引了正听得认真的谢锦回眸来看她,如她所想地问出了一句:“然后呢?有什么可取之处?”
“说太多话,有些渴了。”姜照一本正经道。
谢锦望向一旁桌面上摆放的茶盏,正要起身去给她端茶,却被姜照圈住了腰身抱得更紧,还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陛下不是渴了?”
“是渴了,但口渴饮水,心渴如何?”
“心渴?”
谢锦正要问清心渴是怎么样的渴,姜照已经抬起头来,吻上了她的唇。
对于一些日常亲昵,谢锦早已经习惯,但这次却不同以往的浅尝即止,她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人气息滚烫,试探着伸出舌尖来碰了碰她的唇缝。
只是这一下,直接让谢锦如遭雷鸣,彻底软倒在她的怀里。
见谢锦没有拒绝,姜照更加大胆,松开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垂下来与她十指相扣。
缠吻愈深,唇舌相戏。
别说是姜照,即便是在谢锦到如今的二十五年光阴里,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她被吻得手脚发软,腰间也用不上力气,只能闭了眼窝在姜照怀里,由她轻薄了去。
这样吻了一会儿,姜照偷偷掀起眼皮,去打量谢锦的神情。
她见那人双目紧闭,白嫩的脸颊晕上酡红,长睫抖动,如蝶翼轻颤,每一下都颤在她的心尖儿,让她忍不住又搂紧了谢锦的腰,更握紧了她的手。
起初是有些磕碰的,但后面显然是驾轻就熟,谢锦被她缠得没办法,于是又吻了好久,直到她真的有些喘息困难,才用力别过头去,让姜照滚烫的双唇落了空。
二人各自平复着呼吸,隔了片刻,姜照又蠢蠢欲动,直接被谢锦抬手捂住了嘴巴。
她狠狠瞪了姜照一眼,水润的眸子里却分明是似怒还羞,脸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冷却,比那番邦进贡的上好西域胭脂还要艳丽三分,一双柔软的薄唇更是被欺负狠了,红润微肿,甚至唇角下颌处也留下荒唐的印记。
姜照眸光微暗,突然对从前百般唾弃的那些荒淫昏君,稍稍有了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