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拿着热毛巾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因为快到易感期心头刚平息下去的热潮转瞬有些起来的趋势,又安静地站了十几秒才走到床前单膝跪了上去处理擦拭。
闻染清眼睛快要睁不动了,发热期的不适也被奶香尽数延缓,还是没忍住抬手捂了捂眼睛,绵软无力地接受女孩的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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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春迷人的脸上有着担忧,声音更是轻缓。迟意留了盏暖黄壁灯掀开被子躺下,刚给人换好的白色丝质睡裙很快又贴了上来。
浓密的头发扫在她肩窝里痒痒的,整个人又轻又软,就这样窝紧在她怀里,什么都没做。
知道闻染清默默忍耐的属性之后迟意真的很心疼,还是怕她因为自己原本的信息素不舒服了又不说,一个人承受那些不适。
毕竟那些难受的过程她也经历过,既是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什么也不说,迟意很难不担心她会不会因为两个人信息素的不合适隐忍。
“没有..”闻染清搂紧清瘦的腰,额头轻轻抵在迟意锁骨上窝那里,耳尖羞红。
但凡迟意问了就算再羞也不吝啬给她反馈,只是过了一会,才小小声说:“...没有不舒服..”
没有哪个人顶得住这样夸赞。迟意先是一愣,向下果然看见了闻染清强撑着精神和她说话的样子,意识不清迷糊又说不出的撩人,惹人爱怜。
她恍然记起八岁的自己第一次和闻染清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夏季多雷雨,夜色深重的时候,迟意窝在闻家客房的被褥里独守自己的小秘密——她怕黑,也怕黑夜里厚重的雷鸣声和习惯密集雨点声后再听不到别的声音的空旷感觉。
四五岁以前迟钟尚且可以轻拍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她入睡,等睡着了再悄声退出房间,自小学学前班她就失去了这种待遇。
迟钟教她要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女孩子,同样的,也始终秉持让她独立的想法。
迟意母亲去世得早,自己有家族心脏病史,他希望迟意自小就可以习惯独立生活,如果不是现在的迟意只有八岁碰不得明火燃气,他可能就打算把人一个人留在家里提前适应。
在一声响彻云霄的雷声后,窗户都跟着发生了轻颤。
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小迟意终控制不住,裹着被子出了客房房门。
闻家很大,也很空。
两个大人住在一楼,短短的十几天相处,就算小嘴再抹了蜜一样甜,迟意也并未和闻母亲近到可以夜晚撒娇讨抱抱的程度。
也许没有和母亲相处的经历,她除了像对待见过的其他长辈、父亲好友那样活泼好动、散发小孩子特有的奶香魅力之外,并不是多擅长和女性长辈相处。
又是一声雷鸣,迟意没什么表情的变化,指尖却一直没松开被沿,薄唇也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