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冷冷的。
「好吧!总之就是人被你弄的死去活来后,你走了他也就得以喘息了。」
「偌?吕!真的不要逼我扁你。」
什么情绪都消失了。
腐烂了、
「ok、ok。」
对方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遗失了的,
「不过蓝水曜是怎么回事?我去翻了才知道,居然有两个蓝水曜,而且虽然是不同人所为,但先后的相差也只有三年。更好玩的是,在你提过的那个失踪后第三年,就是谢震雷自称蓝水曜的时候,最有趣的是,谢震雷是在法律上被判定死亡的人,死因是跳楼,当然,不排除当时其实没死,有人做了手脚。
不过,排去这位自称的,那两位到哪里去了?」
摇晃着空罐子,偌吕抬手对着垃圾桶丢出。
「对了,你知道这些事吗?」
「不知道的话,不会提醒你。」
尤利伽闭上了眼。
冷冷的……
「为什么?」
偌吕一双冷静清醒的眼睛看着他,里面竟是什么情绪也没有。
……心。
「什么为什么,提醒你还嫌!」
尤利伽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雕刻刀丢到一旁桌子上。
「……尤利伽,」
「嗯?」
拉过一张椅子反坐着,友人略为垂下的脸孔使他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可以,在日后不管他又做了什么,请你放过他吗?」
「哼哼,他的部分本来就完了,你应该感谢我就这样放过他。」
如果没有那破碎的情感,和那些事。
扛起新做的假身,尤利伽打开橱柜直接塞进暗格去。
感到些为脱力,尤利伽不适的略微皱了皱眉头。昨天为了去蒐集材料,修理完偌伉儷他还跑了时间层极为不稳定的地狱一趟,累得够惨。
尤其修理人时又因做的稍微过头,被系统警告一次。
「对了,偌吕,你的心很生气很难过呢!做什么瞒我?」
回过头,尤利伽瞇起了那双锐利的很漂亮的眼睛。
偌吕扬起了他所熟悉的微笑,唇边带起了那慵懒而冷静的韵味,微红的脸孔像是些微熏醉了,清澈的眼也微微的瞇了起来。
整个人烂摊在椅子上,下巴靠着手臂,友人转动着眼珠四处看了看,支开话题。
「尤利伽,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假身看起来好像是地狱天使啊?」
「最近我需要借他的形象用一下。」
如果让友人来理解,在查过之后,必然会认为是临时起意的吧?是因为在修理人时的突发奇想。
但如果是让那个偌伉儷来理解,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他持续瞇着眼,然后冷笑。
「偌吕,有没有人跟你讲过,每当你那破脑子想不出什么好的说法塘塞时,不是在装死就是用一堆乍听下很合理实际上狗屁不通的话在忽悠人。」
看着偌吕一愣,尤利伽挑起了一边眉毛。
「你们兄弟俩真的是一个样,不过你哥比你聪明,他什么都推给玄之又玄的感觉就没事了。」
偌伉儷的个性很仔细谨慎,就算是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也会胆大心细的去求证,不会去做那种没把握的事情。
那种半真半假的话,连为什么要编这种说法都可能要去想一下。
懒的想就乾脆乱推一通是吧?偌吕爱忽悠人,静灵君更乾脆,直接一句我说了你也不信就溜过去,这样仔细一想感觉很不爽,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绞脑汁。
「他说什么?」
不回答,勾着冷笑用眼尾一扫。
「给你几分鐘做准备,想好一个说词给我。」
拉开抽屉,将工具一甩。
「不然就打到你口吐真言!」
偌吕微笑的神情没有任何动摇,但也仅仅是勾着嘴角。
「你认为我对你说了假话?」
「现在是敌对时间,我不打算替你解惑。给你三分鐘做准备。」
尤利伽神情冷淡的说着。
「有人会在对立时讲这个吗?」
「两分鐘。」
「1般的情况不是先一番真情流露又别名感情大爆炸吗?」
尤利伽直接将头转到别的地方鄙视人。
「愚蠢,没品味,一分鐘。」
「……你对你最好的朋友所做出的处置就是亲手打到他口吐真言吗?」
由偌吕的表情来看可以知道一定在脑残。
这次尤利伽将下额略微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偌吕。
「三十秒,笨蛋。」
「......欸!」
「现在。」
偌吕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很无奈,偌吕偏着头,贴着手臂用那双懒散的眼睛看着尤利伽。
而后他弯了弯眼睛,神情很温柔。
「你知道刚才的评论是谁做出来的吗?」
「白眼的。」
看了一眼偌吕适当露出的疑惑,尤利伽冷笑了一声。
「全世界就他巴不得我和所有人对立好看戏。」
「我记得他说你们不熟。」
「他的招数我摸得很透。」
尤利伽再次瞇起了眼睛。
「我没耐心了,偌吕。」
友人再次无奈的叹气,这一次身为使者的他并没有笑。
「怎么今天都没有看到焰艷?」
他该死的有了半秒的动摇。
当下尤利伽做出的反应,也只来得及及时伸手向后一挡。
没有捲起任何一阵气流,毫无声息的人在无知无觉的情形下掠过他的身边,随即尤利伽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接着是假身上手臂内的本体被贯穿所盖过的剧痛,而后本体的另一个地方也传来疼痛。
努力保持着思考,尤利伽瞇起了眼。
不对,他的假身可是特製的……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
一闪而过的疑惑伴随着假身的不好控制所造成的些为迟缓。
胸口被染出了一朵血花,他放在假身上模拟人类血液的红色正迅速向外扩散,尤利伽回过头看着那一双湛蓝的眼睛一如他所知的美丽,不是他记忆中更早之前的样子,自那之后这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空,像是机械一样,这次却是连寒若霜般冰冷的感觉都消失了,一点情绪都没有。
鲜红剔透的血矛几乎是同时间从前后各贯穿了他,这样的速度使得尤利伽即使只是动作稍缓了一秒就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挡。
为了不显异样,他在假身上流出了一层薄到透明的本体仿人类的知觉,以便来的及做出反应。但这种痛跟真实的本体被刺穿的痛是不一样的。
一阵又一阵连绵的抽痛让尤利伽痛的意识一瞬间换散。
洁白细緻的双手,握着另一端,将闪烁着冷锋的倒刺勾送入胸口,而后向外扯出……
黑雾般的手握住了那洁白,让只稍微动了一下的矛顺利拿出,全然纯黑的眼睛有过一瞬间的冰冷。
最初的1开始,你所下手得是你自己。
后来杀了我,却也还是你。
他想起了孩子在情绪激动下所忽略的异样。
天使在那时候就应该溃散回归了。
即使是世界尖端的强大纯能量体,在同样是神配置毁灭能量面前一样讨不了好,何况那时天使还被世界排斥。
不应该是杀不死。
为什么,天使还能存在于世?
甚至撕裂翅膀,堕天在后。
回过神的尤利伽瞬间扫出一腿,将伽利尤逼退,然而不但矛的的抽出没有引起本体的外露,连想脱离假身时都无法成功。
能动他的假身又知道所在,且能在城市中隐藏了天使的气息的......
被他看着的友人站在焰艷后面,而没被他注意到何时过来的爱人则手捧着热茶,小小的啄了一口,很轻很轻的叹气。
而后杯子掉落在膨松柔软的地毯上,波洒出去的茶水被吸收。
倒下来的人,终年忧鬱的脸孔却有着舒然的微笑。
那是最后一眼。
在一旁蓄势以待的伽利尤站在画好的古老阵法中间,将矛刺在中心点,延伸出去的金色光芒让整个阵亮起,甚至迅速的裹住了尤利伽。
偌吕在尤利伽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露出了微笑。
他的笑容还是那般慵懒,带着冷静,飘扬清澈的如同一阵清风,却莫名的悲伤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