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要叫你小峭……算了,这个不好。”程斯蔚吸了吸鼻子,又看向沈峭,“你比我大,我可以喊你哥哥。”
程斯蔚的声音很小,很像柳絮,春天让人浑身发痒的白色柳絮。不等沈峭回答,程斯蔚又摇了摇头,小声嘟囔了两句话,仰头用帽檐蹭着沈峭的下巴,看着沈峭不断起伏的胸口,程斯蔚说:“我叫你宝宝,好不好?”
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一下,停顿好久,沈峭才点点头,说好。
察觉到沈峭那阵短暂的沉默,程斯蔚移开一点,问:“你不喜欢?”
“没有。”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程斯蔚说,“你就是不喜欢。”
没等程斯蔚再开口,眼前忽然一亮,鸭舌帽被人摘掉,大片天光落在眼皮上,但很快,阴影再次把他包裹,沈峭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是一个充满阳光,薄荷味,还有酒精的吻。
——我原本打算这么叫你的。
其实不能算原本,因为已经在心里默念过好多次了,但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够不够格,所以从来没叫出口。
接吻的时间很长,长到程斯蔚开始呼吸困难,大脑缺氧,就在程斯蔚以为他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沈峭给了他一条活路。
“喝不喝汽水。”沈峭移开一点,看着程斯蔚带着水汽的眼睛,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了一下他的后颈。
程斯蔚恍惚着点了点头。
沈峭把帽子给他戴上,手按着他的肩,把他往右前方转了一下,在他背后说:“那边有个便利店。”
“好。”程斯蔚点点头,头重脚轻地迈出步子,往便利店走。
看着程斯蔚掀开帘子走进去,沈峭收回视线,转身走出巷口,在踩上红色砖地的下一秒,猛地伸手拽着靠在墙壁上的男人,用力把他拉进巷子,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被甩到墙上,脖子被一只手紧紧掐住。
闯入视线的是一双很黑,毫无温度的眼睛。
“你是不是想死。”沈峭扫了他一眼,手上的力气又收紧了不少,男人开始挣扎,左腿来回乱踢,手往腰后摸,没等他摸到匕首,裆下一阵剧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