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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关于治理陈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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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众位皇子中最有皇家气质之人。

“请皇上赐一滴龙血。”许迎年将装有清水的碗,端至御前。

周武煦手拿银针,果决地在手指上一点,一滴血自他指尖滴落,掉进碗里。

许迎年端着带有龙血的碗,走到吴王身边。

不用他说,吴王自拿了针往指尖一戳,主动将血滴入碗中。

许迎年看了一眼,口里喊道,“血融。”

说着端着碗在殿内走了一圈,便于各位大臣见证。

众大臣点头。

又至楚王、五皇子,均血融。

最后,众人将目光聚焦于最小的六皇子身上,难道是他?

许迎年复走到小皇子面前,弯腰告罪,“小殿下,得罪了。”

六皇子抿嘴,看他拿针戳自己手指,撇过头去。就见血滴进水便呈网状,向四周散开。

许迎年高声呼喊,“血融。”

众人一看,果真如此,心里的算盘纷纷停止拨动。

只某些人仍有疑虑,陈太保做官多年,心机深沉,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难道真是临死跳墙,口不择言?

反倒苏希锦神情自若:只要水不出问题,溶是正常,不溶才奇怪。

“臣有罪,臣听信奸人谗言,质疑皇室血脉,请陛下治罪。”

吕相躬身上前,苦笑自责。

“丞相思虑周全,赤诚忠心,何罪之有?”周武煦开怀,“快快平身。”

众人高呼圣明。

苏希锦随着大众一起弯腰,上朝什么都好,就是礼仪繁琐。

正想着她看见六皇子冲自己眨了眨眼睛,还用手指,指了指外面。

嘿,苏希锦挑眉,拇指与食指挽成一个圈,表示知道了。

“今各位皇子清白已证,朕不希望以后再有任何血统争议。望众位谨言慎行。”

重臣称善。

周武煦见无人有异,宣布退朝。

“启奏陛下,”苏希锦双手持笏,俯身向前,“臣有建议奏请陛下。”

“哦,建议?”周武煦好久没听她谈及社稷,此刻饶有兴致,“你且说来。”

就你话多,众人腹诽,一个女孩子这也有意见,那也有意见,安安静静听他们说不好么?

“想说的话太多,都写在纸上了。”苏希锦自然知晓众人反应。

她自口袋里掏出一叠纸,由太监呈给皇上。

周武煦眼里带有三分笑意,待打开一看,笑容僵在脸上,继续看下去眉头紧皱又舒展。

如此反应,众人不禁纷纷好奇纸上内容。

“《关于陈国国家治理的建议》

今陈氏服诛,四海安定,国库充盈。陛下当保持原有作风,勤俭治国,礼贤下士,不忘初心。

臣以为治国当以百姓为己任,从基本国情和实际情况出发,以提高农产力为重心,解决三农问题,发展军事、教育、医疗、经济……

陈国正处于特贫阶段,国内百分之八十为农耕之家。然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臣以为当制定十年计划,带领百姓奔赴温饱……

从农产力方面看:当抑制土地兼并,创新工具,改良技术,引进种子……地乃民生之根本,自古土地兼并降低国之赋税,令贵族剥夺百姓土地,使贫者更贫,富者更富……”

陈氏买卖土地,为何会导致国家赋税减少?因为贵族不用纳税!贵族不纳税,就会增加百姓税赋负担。

“从政治上看:维护国内稳定,坚持科举制度,选拔人才,倡廉反腐……

从军事上看:攘外安内,在保证国内安稳的同时,研发火器,改革军事体制……

……”

一行行字跃然纸上,从缘由到措施,从社会到个人,从贵族到百姓,一条条,一件件,包囊万千。

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先总后分,每条意见后面又有小分类,并富有合理解释。

比如说寻找种子,开放海域,鼓励通商。而海域航行又需要造船。甚至为避免航海业发达后,海国危及社稷。因此要加强海防,或先指定特别区域试点。

周武煦拧眉,越看心头的震动越大。慢慢的,他仿佛身体腾空,站在天上,俯瞰人间。

许久之后他将纸倒扣在桌案上,深吸一口气,“写这些,你花了多少时间?”

“三月,”其实是三天。

从她得知自己中状元后的三天。原本打算任职时交给陛下,算作进官场的第一弹,无奈时机不成熟。

一是当时众人不满她进翰林,二是她为女子,争议颇多,三是她也感受到了朝堂多方割据,皇权式微。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氏倒台,周武煦接管陈氏,皇权独大。可以说现在皇室的实力等于吕、谢两家之和。

“微臣见识粗浅,解读片面,令皇上看笑话了。”

苏希锦躬身说道,并非谦虚,而是她知道自己的不足与天真。

但周武煦不这样想,她提出来的问题,他想都没想过,或者他想过,但没这么清晰的规划。

她用词奇怪却犀利,抓住事情的根本矛盾,虽说措施可能水土不服,但总体来说都令他震动!

就仿佛换了角度,又或者站在历史之上。总之就是很奇妙。

“朕以为你已经荒废了你的特性。”周武煦看着她说。

有时他担心她被官场同化,有时又担心她水土不服。

苏希锦沉声说道:“臣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如此,甚好。”

二人不知打的什么哑迷,令在场所有官员抓耳挠腮,挠心挠肺,心中好奇又拉不下面子询问。

周武煦含笑,“此建议甚好,朕收下了。然它太过宏观,朕毕生不能尽也。”

苏希锦亦勾唇,“皇上的肯定就是微臣最好的回馈。”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有人拉着韩国栋小声问。

有什么是陛下余生不能尽的?

韩国栋无奈,“我也不知道。”

但心里隐约明白一些。

“你不是他师父吗?”那人说。

“是啊,你是她师父,肯定知道一点内情。”

众人不信。

哼,刚才还不屑一顾,这会儿就求道我这里来了。韩国栋心里得意,但,“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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