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准备靠那粮票布票吧,有用吗?”赵祯存疑。
“不错,国无水旱,而物价疯涨,此人祸也,必以人治之。”
”罢,你只办事便是。”
赵昕躬身道:“儿臣仍有一事相求,望父皇允诺。”
“言!”
“此番人祸,只怕牵涉到不少权贵勋旧,父皇之意不知何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祯要是不给赵昕权力,一些事情还真的不好办。
“你自己看着办,实在不行了,该杀就杀一批,收些封爵回来。”江山社稷重要还是一些蝇营狗苟的贵族重要,赵祯看得很清楚。
赵昕嘴角上扬,答应道:“诺!”
赵昕离开了宫殿,准备开始下一步工作。
这一次的物价疯涨,本质上是高利贷余波,是因果关系。奸人祸国之心不减,必以雷霆手段灭之。
没人要的差事,赵昕接了过来,某种程度上说,要不是赵昕,也没有这场物价上涨。
赵昕接了差事之后,前面几日,和前几任负责此事的官员一样,派遣人手下乡征购粮食,动辄千文一石谷子。
那些政敌与投机者,见赵昕这般施为,笑掉大牙,为了让赵昕一粒米也征购不到,他们也抬价,甚至出现谷子价格比米价还要高的离谱时期。
整个开封府及周边道府,在强大的投机团体垄断下,赵昕是真的变成一粒米也征购不到。
赵昕见戏演得差不多了,这些投机者都上钩了,即宣布米价一石最高不得超过八百文,谷价一石不得低于四百文。前者保护城里工商业者,后者保护农村农民。避免谷贱伤农,谷贵伤末。
法令一出,天下之人笑之,市价一千二百文尚且买不到,八百文岂不是做梦。
但是法令颁布后,赵昕以各坊巷确定常住人口,进而计算所需粮票,以人定粮,按月售粮,以行政力量强制维系粮价,首先解决绝大多数人吃饭难问题。
同时,赵昕要求所有粮商以六百文一石的价格交售官府,凡是私藏粮食者一律游街,重则斩首,并鼓励举报,之前初步尝试的铜匦制度得以继续发挥功效。
国家之所以是国家,就是因为有军队和警察等暴力机关,为什么一群投机者以为能够和一个政权对抗,真是天真。
哪怕是后世资本主义国家,资本至上,你让他不交税试试。毒贩都知道卖了货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交税,黑帮再怎么欺压平民,你让他们射杀一个警察试试。
面对这种困境,只要不是物资确实紧缺,真的没有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