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期中17%,期末11%,”他顿了顿,声音轻缓,“本科标准10%。”
倪嫣禁不住抓紧了背包,勉强遏制住朝这个男人脸上扔东西的冲动。
“其他人都过了?”
“抽检。”他微微笑,说得不痛不痒。
“林汀,”倪嫣忽地站起来,上身隔着一张桌子向他倾过去,“为什么挂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怕再也见不到我了,对吧?”
她挑起的眼尾泛着得意嘲弄的意味,深褐的瞳孔却清净如水,毫厘之间,又冷又甜的女香勾着林汀喉结隐忍地滚动。
“林老师……”涂着艳色口红的唇瓣微微开合,暗昧微甜的气息便柔软地涂抹在他的下颌。下身被捉住了,一只小手握紧又松开,林汀听见她微不可闻地问:“老师,你是不是有点硬了?”
这可是在教室啊。林汀原本这样想着,但下一秒他却想到,在教室,难道不是更刺激吗?
昏了头了,他竟然会低头去吻那两片丰润红唇,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他才讲完课的教室里。
他捧住倪嫣半侧脸颊,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感灼得倪嫣眼睛都红了。四瓣微凉的唇贴在一起,咫尺间落满忐忑的鼻息。很快地,他便放开她。一个短暂的火辣的像一个耳光的吻,让两个人都清醒。
倪嫣拿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口红被蹭花了,晕开的红衬她泪光的眼,显出可怜的残破感,林汀看着,只想背弃所有道德欺负她,让她变成破破烂烂、全世界只有他愿意玩弄的废物。
“擦什么?”林汀打掉她的手,用的力气不小,“之前被我睡的时候不是说舒服么。”
这是以往的林汀绝说不出口的混账话,都怪倪嫣,她总叫他变得是非不分、面目可憎。
但她自己却极快地得体起来,拎起桌上的背包,下颌微微抬起,轻声道:“林老师,你自重。”然后便若无其事地走了。
谁自重?明明是她先来招惹的,是她发着抖流着泪在冷风狂奔的夜晚说要和他做,也是她在含苞待放的夏日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头到尾他所做的事情也不过是顺着她的恣意妄为,让她把漫无边际的空虚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自己身上而已。
右臂有点疼,是刚才打掉她手的时候太用力了,手指抚上去,好像能摸到里面钢钉的形状。
林汀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的手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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