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俊绝的买主别好车帘,冰凉的黑眸扫过几人,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却问向驾车的修士:“怎地是些练气期的女子?”
强者问话,话未启势先至,尽管那修士腹诽“炼气期都要先摸底再抓人,筑基期岂是那么好抓来的,况且女修能修道筑基期的有几个啊”,面上却小心恭敬地回道:“仙尊有所不知,收集到我馆中的女子都统一修习了‘承露功’,此功可养阴以滋阳,既能练功又能解闷,最为舒适好用,又以未筑就道基的炼气期修习最佳。且炼气女子,更好控制,此叁子又乃我馆中最钟灵者,并非怠慢仙尊。”
真是可笑,元婴强者,全中域化神下第一人,就算是杀个金丹也好似屠鸡杀狗。玄渊将“好控制”这一说辞当成笑话略过,点头算是承应了这个说法。却又问:“那她们可会什么技艺?”
仙尊风雅,好弈棋,好听琴。那修士显然对此早有准备,“那穿水蓝裙束垂髻的女子会下棋;那个红裙女的母枝好像来自西域,她会弹琵琶;至于旁边那个,她...她会些制符,不算什么雅艺,不过修炼天赋算是还好的,练那‘承露功’也最精深。”顿了顿,又暗中传音道:“不过她今年十八岁便炼气四层,搁小宗门能当弟子了,还需多看着点儿。”
所谓“看着点儿”自然就是怕起异心,不利于主人。玄渊简直是嗤之以鼻——他堂堂玄阳宗仙尊,天下数一数二的剑仙,中域第一宗宗主的师兄,二十五岁金丹百岁结婴,年轻一代英才搁他面前无人敢说自己资质好。且不说跟了自己是多大的福气,区区一个女子,不过炼气四层,若不是为了取乐,自己闭着眼都能碾死,有什么好‘看着’的?
不再多言,玄渊一声冷哼,对叁人掐了个不知道什么诀,轻飘飘地牵着她们颈上的软链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