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苒的小脑袋瓜里除了带颜色的废料之外,还有任务。
不说任务完成与否关系到她和系统的评分,光是其与岑凛的性命息息相关这点,她就不可能真的懈怠下来。
可能想到的原因都一一排查过,意外的成因依旧毫无头绪。
系统可能是因为无法参与到尽苒多姿多彩的某样生活中,深感寂寞,叁不五时就在她脑袋里念叨,还专门设置了一个倒计时语音,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提醒她离任务死线又近了一天。
尽苒倒不会觉得它烦,毕竟督促她做任务是系统的职责所在,而且每次她和岑凛你侬我侬的时候,系统只能孤零零一个统干巴巴地看雪花,想想就很可怜。
系统趁着岑凛去上班的时间和尽苒一起分析这次的任务,它列了长长一个表格,把各种可能都记录了一遍,没得出什么有建设性的结论,最后脑洞大开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对他的头脑和才能十分羡慕嫉妒恨,以至于恶念丛生,于是设计了一个看似意外、实则是为了将他除去的事件。”
尽苒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否定道:“不太可能,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人大概率是和他一个实验室的同事,但岑凛和我说过,他们人都很好。”
紧接着她狐疑地问:“话说,系统,这真的不是你在哪本小说看来的剧情吗?”
还真是。系统除了日常看雪花之外,还给自己下载了不少小说和影片,虽说程序规定看不了限制级的,但也能充实一下并不存在的精神世界,它刚才也是突然想到这段剧情,才做出了这个猜测。
尽苒以为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没想到晚上岑凛回来之后还真的告诉了她一个与此有关的消息。
“今天新来了一个有关系的研究员,连基础设备都用不好,把带他的人气得不轻,但他似乎很不服气,背地里眼神凶得很。”
因为尽苒无法接触到他的工作环境,所以这部分的安全问题她都是拐着弯问岑凛的,次数多了,他也渐渐养成主动交代的习惯,只要不涉及机密,他都知无不言。
尽苒愣愣地半张着嘴,难道系统看似荒谬的猜想摸到了真相的尾巴尖?她组织好语言,问岑凛:“那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他挑眉,“不能说关系如何,只能说毫不相干。”
一人一统双双失落,系统跑回去继续沉浸在小说世界中,尽苒在沙发上瘫成一张饼。
位置全被她霸占了,岑凛只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给她剥开心果。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一颗果子,用之前剥下来的壳抵住缝隙一撬,再轻轻一掰,整颗绿色的果肉就露了出来。
岑凛把剥好的开心果装在一个小碟子里,放在尽苒一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拍掉手上的碎屑问:“小零食能让尽苒开心起来吗?”
尽苒摸索着拿了一颗,丢进嘴里,十分勉强地说:“如果还有饮料的话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