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物侵入的穴口。
季冉想要逃开,可他已经没力气了,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现在不会有人,来了。
可是,他好怕,好怕自己就这麽孤零零的被别人凌虐而死。
李唤脸上的表情依旧凶狠,他猛地向前一挺身子。
刹那间,一种生猛而可怕的剧痛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季冉痛的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可方才被李唤点了穴,使他即使再痛,他也没有了晕过去的权利。
撕裂般的痛楚,让他觉得身子好像被别人用刀劈成了两半,涔涔的冷汗,混杂著眼泪,顺著脸颊,像是珍珠般,簌簌滚落。
李唤似乎跟本不在乎身下的少年到底在承受著怎样著痛苦,依旧缓缓的抽出,又狠狠的进入。
虽然季冉没了力气,可瘦弱的身子仍止不住的颤抖,就好像断翅的蝴蝶般,绝望而孤独。
“别这麽紧张,放松一点,否则…痛的可是你自己。”李唤提醒道,可推送的力道却已减缓许多,原因是因为,刚才他不经意的低头,看到了那双白皙的大腿上,挂满了殷红的鲜血。
不知为何,他内心的渗出,突然涌出了一丝隐痛。
有那麽一瞬,他犹豫了。现在的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却凌虐欺辱一个少年,这种卑劣无耻的行为,和当年那个侵犯自己的畜生又有何分别。可是,如果不这样,他恐怕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吧!
季冉犹如白玉般莹洁的面颊上,渐渐浮出了两抹红晕。
他恍惚而迷茫的望著床顶的帷幔,竟淡淡的笑了,虽然笑的很难看。
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烧红的烙铁般,一寸寸,毫不留情的烙在他身上。
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李唤依旧发泄般的索取著,一次又一次……
鲜血,从紧窒的体内不断的涌出,慢慢的,推送变的不那麽费力,可季冉,却依旧承受著那已经不属於人类该有的疼痛。
越来越深的撞击,让季冉开始变的麻木。
什麽时候,这样的酷刑才会结束呢?还是,永远都会呢?
就在季冉即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李唤停止了动作,从已经血肉模糊的穴洞中抽出性器,胡乱的用没有被鲜血染红的被单擦了擦,便利落的穿上亵裤,下了床。
临走时,他还将唇凑到季冉耳边,警告道:“你最好给我把嘴管严实点,若是今夜之事一旦泄露出去,你那融哥哥的命,可就难保了!”
季冉虽然意识模糊,可一听到融哥哥三个字,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李唤不屑的瞪了他两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可就在迈出两步後,他便像根木头般愣在了原地,迟疑了片刻後看,他才扭过身子,看著床榻上,那如同烂泥般脏乱不堪的身子,心中居然浮出了一丝不忍。
他捏紧了拳头,转身又向前走了两步。
该死!真没出息!他心底愤愤骂著自己,终於还是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帮季冉简单的将伤口处理了一遍,同时将他脱臼的下巴复位,也解了他的穴道。
只是他走的急,身上并无带任何伤药,所以离开後不久,季冉浑身便开始慢慢发烫。
夜,依旧冷的怕人。
一个修长的人影,在急匆匆的朝太子殿的方向走去。
此人面目英俊,可神情却是很焦急。
他──究竟是谁?
(10鲜币)杨二公子杨亦天
冷风猎猎,寒月凄凄。
太子殿外,只有一名年纪稍大的公公守在殿外,他时不时的便跺跺脚,搓搓手,借此来抵御寒夜的冷气。
突然间,一道黑影乍现。
公公立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惊吓过後仍是壮著胆,掌灯哆哆嗦嗦的向那到迎面而来的黑影走去,低声颤颤发问,“什麽人?”
“在下杨亦天,有急事求见太子,还请这位公公通融一下,让在下见太子一面。”
“杨亦天?”公公皱著眉头,抬起灯笼朝来人的脸上照去。
“对!”
公公狐疑的由上至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最後又将视线落到了那张沁满了沧桑和历练的脸上,心道真是怪了,谁不知道杨丞相家的二公子是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生人,可现在不管他怎麽看,都觉得此人像是个独步武林的剑客呢?
可再转念一想,如果此人不是杨家二公子的话,宫中守卫如此森严,他又如何能进来。
虽然心底仍存疑问,可他也不愿得罪这人,若他真是杨二公子,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顿时,他喜笑颜开的谄媚道:“原来是杨公子,方才奴才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要说失礼的人应该是在下才对。不过,在下於太子真的是有要事商讨,还劳烦公公通禀一声,杨某在这里先谢过了。”
杨亦天说著便朝公公鞠了一躬,可毕竟夜已深,公公一脸为难的回绝道:“杨公子,这个实在是有些难办,你看现在都这麽晚了,太子也已入睡多时,若是这个时候被吵醒,依著太子的脾气,怕是又要大发雷霆,然後喊来一干侍卫把老奴抓进牢里。唉!老奴如今这一把老骨头,可再也经不起那些严刑拷打了,杨公子,您还是先回去吧!有什麽事儿,明儿个早上再说吧!”
“公公,这事等不得。”
杨亦天伸长脖子,朝著殿门张望,那急迫的眼神,恨不得立刻飞进殿内,见一见那个被他一直记挂在心的人。
五年了,已经五年了……
还记得小时候,那个小自己五岁的季冉经常到杨府玩耍。
季冉那是只有五岁,别看他人小,可脑子里尽装著些奇离古怪的东西,什麽爬树翻山摔盘子,他样样在行,而且一旦他做了坏事,总会想方设法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杨亦天身上,害的杨亦天没少挨父亲的鞭子。
杨亦天虽受尽了委屈,却一次都未怪过季冉,反倒是更加对他疼爱有加。府中一旦有了什麽稀奇玩意儿,他总是第一个拿起季冉玩。
他们两个人,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可就在五年前,当皇帝宣布季冉成为太子的那一刻,杨亦天就好像变了人似地,从一个温文尔雅的丞相公子,一夜间变成了一个流连於各种烟花场所的纨!子弟。
喝酒,赌钱,玩女人,他一件不落的通通都做,而且还做的很绝。
为此,他的父亲对他又打又骂,到最後都被他气得吐了血,可杨亦天却始终劣性不改,还出言不逊的顶撞起自己的父亲来。
如此的大逆不道,目无尊长,杨天鹤终於无法忍受,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後便将他扫地出门。
只是这件事却隐蔽的很好,除了杨天鹤与府内的管家知道外,无一人了解其中的真相。
三年来,杨亦天虽一直在外面流浪,可宫里的一举一动,他却了如指掌。
这次深夜进宫,也是因为某人的拜托。
“公公,求求您了!”杨亦天扑通跪倒在地,“亦天真的於太子有要事,如果公公不答应,那麽亦天就跪在这里不起。”
“这──”公公左右为难的看著地上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杨公子,您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凉,要事冻坏了身子,老奴可担当不起。”
“公公──”杨亦天垂下头,“亦天只有这一个晚上,等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还请公公通融一下,就让亦天进去吧!”
“杨公子,太子现在正在休息──”
“那我不说话,只看著他,只远远地看一眼,就看一眼,然後就出来好不好?”
公公纳闷了,“杨公子,你刚刚不是说与太子有要事商谈,可现在却说只要看他一眼就好,你可是把老奴我给说糊涂了。”
“公公──”杨亦天冲他磕了一个响头,还没等到公公开口,便听到殿内传出一阵啪嚓的响声。
趁著公公转身的空子,杨亦天不管不顾的就朝殿门跑去。
“杨公子!”公公在後面追著,可如今这一把老骨头怎麽追的上了他,只能在後面一边叹气一边喊,心想这下可完了。
公公刚追到门边,殿中也被愈来愈亮的烛光笼罩,只听里面传出一道极力抑制著怒气的低吼声,“你们都退下,谁都不许进来。”
公公细细一听,不是太子的声音,竟然是那个刚刚不畏规矩,破门而入的杨亦天。
奇怪!就算他是杨丞相的二公子,现在说话的语气也未免太嚣张狂妄了吧!不仅无视宫中礼数擅闯太子殿,现在居然命令起他来?一想到这点,他心里著实憋闷的慌。不行,一定得去里面瞧瞧。好歹他也是个掌事公公,万一他这麽一进去,太子有个什麽闪失,皇上怪罪下来。
他赶忙摇了摇脑袋,一边祈祷著里面平安无事,一边抬脚。
可一只脚刚跨入门槛,便见杨亦天从内殿冲了出来,低吼道:“通通都给我出去。”
公公还未站稳脚跟,就满脸莫名的被推了出去,最後还被人警告了一句,说太子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踏入殿中半步。
他愣愣的站在门外,顿时傻眼了。
此刻的内殿中,季冉狼狈的躺在坚硬冰冷的地上,浑身裹著绽放著大朵大朵血花的被单。
他仰著脑袋,迷蒙恍惚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澈,震惊的望著眼前消失了五年之久的男子,一时间,心底所有酸楚,愤恨以及另一种复杂的情愫急速窜至喉间,占据了整个口腔。
(10鲜币)再会!
陡然间,季冉向是受了惊吓般,猛的蜷缩起身子,可如此剧烈的动作,自然会牵动浑身的伤口,只是此刻的季冉,却已浑身麻木,脑子空白,全无了思考能力。
内殿中,气氛沈闷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
杨亦天神色严峻,步伐急促慌乱的走到他身前,蹲下,手指颤巍的触上了季冉松软的发丝,缓缓开口道:“地上凉,我抱你起来。”
季冉不吭声,身子下意识的向後躲。
杨亦天眸中浮出一抹揪痛,这个人,分明是在怕自己。这个曾经总是缠著他的孩子,居然在怕他?他自嘲般凄然笑笑,却不料此时,却突然传出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
“你是谁?”季冉开口,颤抖粗哑的嗓音中明显压抑著痛楚和悸动。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老实听话,乖乖的让我抱上床。”杨亦天的声音很柔和,仿佛又恢复到了五年前,那个邻家的大哥哥。
“我…不认识你……”季冉的情绪渐渐变得激动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我是……”
他说道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父皇方才才说过,要废黜他这个太子,没错!他现在已经什麽都不是了。
“太子。”杨亦天的喉咙深处突然一阵酸涩,他不再征求季冉的意见,动作轻柔的缓缓将他抱起,就朝床榻走去。
“放开我!”季冉挣扎,“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侍卫了!”
杨亦天置若罔闻,走到床边,将他小心的放在床上,许是碰著了伤口,季冉痛的倒吸了凉气,额上的冷汗簌簌淌下。
“发生什麽事了?”
半晌後,杨亦天缓缓开口。
季冉不答。
看著那两条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面青一块儿子一块,而且小腿肚还留有两个暗红色的五指印,藏在宽袖下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只稍这一眼,他已经知道,那被单下是怎样的一付惨状。就是不知,他是自愿,还是被迫。如果是自愿,那对方又会是谁?
“五年不见,太子…过的可好?”杨亦天说著,拉过叠於床内侧的被子,盖上了他裸露在外的双腿,然後将手柔柔的搭在细软的被上,即刻便感觉到,那两跳腿,在急剧的颤抖。
“──”季冉依旧不语。
“太子不答,可是在怪杨某五年前的不辞而别?”杨亦天收手起身,踱至桌前,倒了一杯凉茶又折了回来,赔罪道:“若是太子在为杨某的不辞而别而生气,那麽杨某愿意领罪,不过在那之前,还请太子喝了这杯茶。”
“我不想喝,一看到你这张恶心的面孔,我就想吐。”
“既然太子说杨某恶心,不堪入目,那杨某马上离开,不过在杨某离开之前,太子要答应杨某一个小小的要求。”
季冉不置可否,只轻咬著唇瓣,默不作声。
“杨某深知,以杨某卑微的身份,并无资格对太子提要求!不过杨某只想要太子知道,太子就是太子,不论发生任何事,您是太子的身份不会改变。太子自小聪慧,皇上所言不过是盛怒之下的气话,所以太子不要将此话当真,好好的保重身体。”他顿了顿,继续开口,
“那──杨某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