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
二十多天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些道具悉数褪色,只留下窗边的问酒,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浓密的睫毛被染成金色,看上去人畜无害般温和。
益易轻轻晃了晃脑袋,毫不犹豫地亲上问酒的唇。
他的动作稍微有些大,甚至暗暗期待问酒能被他亲醒。
慢慢地吐气,再吸气,这才平复了心情,他带着笑走出卧室,心底有清泉流响。
黄果兰的香气越来越淡,散在空气里像隐身的小精灵,有时候能捕捉到,有时候寻不见踪影。
益易当然记得,问酒的交代就在今天。
他眨眨眼,深吸一口气,不论是什么答复,他都认了。
原本平静的眼神,在接触到问酒的那一刻不安起来。益易惶然无措地遵循本能跪好,膝盖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看见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往无波的古井里扔下一颗石头吗?还是心里的小鹿乱撞?或许都不准确,应该是石制的小鹿锤向他的心。他顾不得膝盖疼,对着空气笑了笑。
一看就是陷入热恋的青涩男孩。
这边的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二十六年没有谈过恋爱的代价就是,分不清依恋与爱恋。
炽热的感情过于浓烈,如同狂信徒对神主的虔诚祈祷。也难怪会看错。
但在谈话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
银色的金属夹子咬在他胸前的乳头上,由于调得很紧,益易只能感受到疼。
没想到问酒还持了一根细长的尿道棒,握在手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上面,便像是在音乐厅演出的指挥家手里轻拿着的指挥棒。
益易畏怯地抿着嘴,尿道扩张器的阴影还未完全消散。他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根银白的细棒从端口插了进去,坚定而平稳。
他以为就这些了,后穴里突然被塞了一根冰凉的肛塞,尺寸并不大,金属特有的寒冷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根细线将乳夹、尿道棒、肛塞连在了一起,突如其来的电流几乎将他瞬间击垮。
浑身上下猛然缩紧,心里的惊慌如潮水般蔓延至四肢百骸,灰白的脸色如同旧屋破败的墙皮,不过两次呼吸他已汗流浃背。
原本就兴奋跳动的心脏,转变为病理性心动过速,后穴和阴茎的刺激让益易汗毛根根竖立,一下疼得发不出声,叫喊声卡在喉咙,令人经受不住的疼痛死死把声音哽住。
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就已经略显疲态、有些乏力了。接触到肛塞的穴肉不停地收缩,昭示着他此刻的灭顶痛楚。电流在人体最娇弱的部位流窜,像一把尖锐的小刀,细细割开益易的皮肉。
电击本就太过猛烈,又是狠狠地抽击在薄弱处,益易疼得心都碎了。
笑意不复以往,取而代之的是用力到发白的脸色,一身又麻又痛,仿佛有上万根细针扎进身体,住在白皙皮肤下的肉里。
呼吸困难伴随着无尽的刺痛,益易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身体软下来,虚弱地跪坐在地。
大腿抽筋了,他怎么可能跪得住,私处周围的筋脉都有一种撕裂感,而无比脆弱的两处甬道像是被生生扯开了表皮,再往里刺了一把细针。
一股液体流向阴茎端口,绝大部分被尿道棒无情地堵了回来,唯有一两滴顺着缝隙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