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体格差距。他的手臂莹白莹白的,可能是还没长成的关系吧,细细瘦瘦的像姑娘家的手臂,但又因为锻炼出来一层薄薄的肌肉,才不显得那么单薄;而他家哥哥的手臂,肤色比他深一点,肌肉分布的均匀而流畅,明显的有力而又不让人觉得夸张,简直就看不出来这是个才十五岁的少年,明明两个人就一起出生的,为什么越往后差距就如此之大呢???
御以绝开始转战另一只手,目光偶尔掠过乖乖靠着他的弟弟,心里衍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只剩下左腿了,御以绝微微愣了一下,思考着怎么处理,而宁以谦尴尬的想,不会是把腿架起来吧,那也太……
”换了衣服先去床上歇着吧。”御以绝如是说道。
宁以谦松一口气,乖乖的爬出浴桶,换了亵裤,想了想,就没打算这时候穿上里衣,反正都是要用腿部的,睡的时候再穿吧。
御以绝把房间收拾好,拿着药水坐到床边,这时候宁以谦已经开始有些迷迷糊糊了,临睡前泡个澡真是非一般的舒服,他打了个呵欠,声音因为带着困意而有些软糯,问道:“哥,你好了么?怎么不上来??”
于是御以绝沉默着翻身上去了,精瘦有力的身子带着暖融融的热力,熏得宁以谦更加晕晕沉沉,软软的说了一句:“哥,你按着,我先睡会,好了你叫我。”
又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朝哥哥递过去一个还带着水花的求认同的眼神,在等到哥哥同意的颔首后,才放心的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匍匐向下,任由自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御以绝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的弟弟,安安静静的倒出药水,在手心里按揉片刻,热烘烘的贴上了宁以谦的小腿,开始专心致志的揉捏起来。但是,随着手越发往上,按摩到大腿时,那细腻的纹理让他忍不住晃了晃神,大腿上方的小丘突然让他想到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弟弟身上没什么肉是因为都长到这里来了??
按摩结束了,但是御以绝竟然一时间有些不舍,那如同温玉一样的肌肤就像把他的大掌吸住一样。他福至心灵的给自己找了个办法:按摩也是可以舒缓疲劳的,那么也给弟弟另一条腿按按吧!他这样想着,手也跟着动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心里,也悄无声息的动了一下……
一切完成,他又用湿毛巾把弟弟的腿上残留的药水擦了擦,丝毫不介意两人身上都只有一件亵裤蔽体,像往常一样,轻柔的托起弟弟的头,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另一只手则小心的搭在弟弟腰间,光裸的肌肤相触,热量散发,彼此传递之间,衍生出前所未有的温馨气氛。
御以绝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弟弟,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粉红,鼻翼浅浅的煽动,长长的眼睫会不时的颤动两下,像一只欲停未停的蝴蝶的翅膀一样,偶尔还会砸吧砸吧嘴,分明就是个十五岁未长大的孩子。
御以绝缓缓的低下头,眼睛半闭,虔诚的在宁以谦眉心印下一吻,然后移动,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轻触了两下,最后,克制的停在了鼻间,弟弟悠长的鼻息打在他的下巴处,惹得他轻轻笑了一声,张口在小巧的鼻尖上咬了一下,又啄了啄,才彻底的躺下,收了收手臂,满足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只是一点点蒙蒙亮,偶尔会有一点街边小摊贩的叫唤声从窗缝里钻进来,床上,御以绝满头大汗,眉心紧蹙,嘴也抿得紧紧的,一瞬间,他睁开了双眼,眼神中还带着沉醉与不可置信,浑身的肌肉绷起,顿时让还在睡梦中的宁以谦不舒服的“唔”了一声,才条件反射的放松了身体,宁以谦也满足的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他掀起被子,缓缓起身,动作小心翼翼的把宁以谦的头托起,将自己已经微微僵硬的胳膊抽出来,下了床,秋季早上的天气已经微凉,他却恍若不觉的站着,眼神复杂。
想摸一摸弟弟的脸,才伸出手却开始迟疑,顿了一下以后,慢慢的抚了上去,粗糙的手指与滑嫩的脸一接触,仿佛就有一股电流袭来,他慢慢的,从额头顺着侧脸勾勒下去,最后,停在下巴处,大拇指颤抖着,点上了那抹水润的红……
他在外闯过几年,自然也就知道美人如玉、彻骨,也听人家讲过荤段子,被开过玩笑,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某一天,他会如此丧心病狂的梦见…他把小谦压在身下……
锁骨处朱红的吻痕,手臂和腰上的青紫,下唇的咬印,迷蒙的眼神,汗湿的额发,紧紧缠绕的腿……以及此时身体的燥热……
这一切,都告诉他,自己内心不知何时萌芽的邪恶想法?!他的手猛地一颤,如同针刺一般收了回来,他呆呆的望着床上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哥哥,他信赖的哥哥,在梦里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
不可能的,这一定只是个梦,自己怎么会这样可耻?小谦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他当成女人?自己一定是因为从来没发泄过,对,一定是这样,他只是…只是需要发泄而已,只是昨天帮小谦按摩了,也误做了这样一个梦……
御以绝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眼里的复杂情绪就如同被过滤了一般,只剩下与平常一模无二的宠溺与深邃……
宁以谦醒了,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愣了一会,手往身旁一摸,却发现根本就已经没有温度了,他呆呆的疑惑了一下,昨天不是和哥哥一起睡的么?一般哥哥都是等我醒了再一起起来的么?!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是御以绝,他端着一碗米粥和一碟小菜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弟弟刚起床那呆傻傻的样子,眼里终于带起一抹笑意,说道:“快收拾,吃饭。”
宁以谦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等恍惚过了那一阵,才清醒了,就看见自己正捧着个碗喝粥,兄长则是整理着床铺,忍不住调笑道:“哥,你以后要是给我找个嫂子,那她可就享福咯。”
御以绝的动作一僵,好一会才继续,嘴里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你现在不享福?还想把我推给别人!”
宁以谦差点一口粥喷出来,什么时候他哥学会了反击的,而且要是他没听错,这语气好像…貌似…应该是怨、妇、版、吧!!!
“当然不是啦!我恨不得这辈子哥你照顾我呢,怎么舍得往外推啊!!”宁以谦语调夸张的说。
御以绝看了看低头喝粥的弟弟,没有再说话,心里五味陈杂。
两人真下着楼,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
“黎古青,你别给我耍花招,我现在就要看到祁阳!!!”一个狠厉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听到那声音,宁以谦心里一动,真是个熟悉的巧遇,估计这人就是那个凡人界皇帝吧,这话倒是挺有气势的。
“黎古青,你够了,这可是师门的命令,你还是安分点好!”这声音耳熟,不就是他那位未知大嫂之一――莫容琪么??
两人已经下来了,看着这三人对峙,黎古青一脸懒散的坐着,另两个人却是一脸怒气的在一旁盯着,很显然是受制于只有黎古青知道位置的那位将军―祁阳。
“哟,这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旺啊!”宁以谦习惯性的倚着兄长,没有发现他这一靠让御以绝瞬间有些紧绷,嘴唇也习惯性紧抿。
“谦小公子?”莫容琪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瞅了瞅那位沉默的人,唤了一声:“绝公子。”
“他们是?”那位皇帝虽是怒火滔天,但是他的礼仪倒是不得不让他出声。
“哦,这两位是我和师姐两人在路上遇到的,是来拜入山门的。这一位是天迢国的王者――墨战”莫容琪连忙解释道。
墨战不感兴趣的朝他们颔了颔首,就又开始狠盯着黎古青。
“难道,琪姑娘你师姐又不听话了?”宁以谦眯着眼睛问了一句,奇怪的感受到兄长大人微微一震,疑惑的看了过去,确实对上一双黑的诡异的眼睛,愣了一下,安抚的拍了拍哥哥的手。
黎古青顿时心里一颤,她知道那个孩子的兄长是有多凶残,有多对那孩子千依百顺,眼珠子迅速转了一转,抢在所有人开口前说道:“没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出门了。”
莫容琪和墨战愣了一下,同时看了看宁以谦,宁以谦无辜的眨眨眼,示意他什么都没做,才听到墨战嗤笑了一声,说:“那就快走!!!”
黎古青咬咬牙起身朝外走,却不料莫容琪邀请道:“两位现在要是没什么事,要不要跟着来看看,同时也能压得住师姐。”说完还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御以绝,脸上一红,又低下头去。
宁以谦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发展,为什么至今莫容琪明明没有多见御以绝,也没有说过话,就这样娇羞了??就这样脸红了??就这样情根深种了??
然而,当宁以谦看到兄长那人那依旧冷漠甚至开始不喜的目光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嫂子”是惨败而归了,莫容琪,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情根深种估计是要连根拔起了r(st)q……
黎古青在御以绝的震慑下没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就顺顺利利的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房子的地下室,那位将军正被绑在墙上,昏迷不醒,身上还有鞭痕和血迹,脸色惨白。
墨战的眼睛顿时红了,连声怒吼:“快放他下来!!”
黎古青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挥,那铁链就顺势断裂,墨战立刻抢抱住祁阳软下来的身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感受了一下鼻息,心里一安,毫不客气的回身就吼:“药呢,要给我都拿出来!!”
莫容琪略微有些尴尬,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过去,解释道:“这是‘天延丹’,能够温养人的身体,恢复伤势。这一瓶里共有十颗,聊表歉意。”
墨战立马夺过去,倒出一颗兑上水就往祁阳的嘴里塞,却不料祁阳根本就张不开嘴,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也根本咽不下去,皇帝简直就要气疯了,转过身狠狠的盯着黎古青,一字一句的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双眼睛里满是暴戾,是恨不得拆皮卸骨的恨意,让黎古青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还强装镇定的说:“谁叫他不服从我?”
墨战的声音里面有种诡异的低沉,让人毛骨悚然:“那么,你给我等着!”
转过头,轻柔的抚了抚祁阳的脸,声音也同样柔和的说:“小祁,今天我可不能信守承诺了。”然后果断把天延丹放进自己口中,仰头含了一口水,舌尖拨动了几下,沉下身覆上祁阳的嘴,顶开他的唇瓣,一口一口把药灌了进去,唇瓣微分,最后一滴清水将将滴落,润湿了那干枯起皮了的唇瓣……
所有人都惊住了。
宁以谦暗想,难怪觉得不大对劲,原来是搅基啊~~~
御以绝沉默着看着,复杂的眼光中隐隐能看出一些迷惑与羡慕……
莫容琪只是震惊的看着,她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相爱,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黎古青先是震惊的看着,随即眼中就流露出疯狂的愤恨和鄙夷,极端的情绪甚至让她的脸整个变形,她尖利的叫道:
“原来你们是这一种恶心的关系,难怪这么急切呢!怎么样,看到他这个样子,你会有什么心情?要是早知道这个男的居然是个用屁股伺候人的,我就一早把他杀了……”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御以绝一巴掌狠狠扇到墙上,而后又是一道气劲拍过来,黎古青眼睁睁的看着,眼里有脆弱、伤心、痛苦,最后解脱的闭上眼,宁以谦想拦着,却没想到兄长如此激动,根本就没来得及……
“砰!!!”黎古青身前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把剑,眉心蓝色的光点闪动,身上也被晶莹的红色包围成一个茧一样的防护膜,保护了两个人。
“绝公子,请慎重,师姐毕竟还是我云天门的人,不是你可以任意伤害的!还有墨战皇上,我师姐只是受过男人和男人间的情伤,受了刺激,请原谅她的一时失言,莫容琪在此赔罪。”
墨战意外的看了御以绝一眼,又见他处处护着那个小少年,心里顿时明了,抱住祁阳,一使劲站了起来,看都不看那边两人一眼,直接对着御以绝道了声谢,然后,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他们,笑了笑,低下头温柔的啄了啄祁阳的唇瓣,说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御以绝沉默,而宁以谦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啊?哪有花啊?
第26章 心不由己……
等回到了客栈,宁以谦还在琢磨着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御以绝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小谦,你对刚刚那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看法?”
宁以谦转头看了看兄长大人,突然就想起了那时候在地下室里他莫名的举动,脑子里蹦出来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兄长大人也想搅基???
随即一想,不可能啊,兄长大人认识的人本来就少,女的少,男的更少,而且兄长大人平时也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啊,要是有什么情况他可定会是第一个发现,所以,兄长大人估计只是……被他们感动了???(⊙_⊙)
宁以谦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很认真的的对兄长大人说:“没什么看法啊,爱就爱了,哪还管得上他是什么人呢!”
御以绝内心悄悄涌上一股窃喜,原来弟弟不排斥这种感情,但随即,又想到了两人的身份,心里一暗,决定在他没明了内心的感情之前,两人必须先拉开距离!
接下来的这一周里,御以绝用日夜不停的修炼来避免与弟弟的过多接触,好在宁以谦也在修炼,看到这情况,就自动的不轻易打扰兄长,平静度过……
一周以后,两张小木牌同时亮了起来,御以绝睁开眼,第一时间就设了结界,让景昊的声音绝对不会打扰到专心修炼的小谦,仔细听着重复了两遍的:“所有衍天宗所收弟子,于明日午时到寂归城南门枫林中集合!!”
御以绝看了看弟弟,抿抿嘴,戴上储物戒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这一次进了山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世一次,所以一些用品一定得提前备好。
宁以谦从修炼中醒过来,没有看到兄长,微微有点疑惑,一般情况下,御以绝是一天只会清醒一次的,如此努力,就算他会觉得有些寂寞,但也不会打扰到兄长的修炼,今天是有什么意外情况么?
他一个人下了楼,静静的坐在角落喝茶。
不可否认,这几天两人间极少的交流让他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已经习惯了被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的他,居然就因为这样而开始产生了烦躁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太依赖御以绝了,他可以接受身体上的不利索,但是首先他得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可不想像菟丝子一样,靠别人来生活,即使那个人是御以绝!
想到这里,他一口闷下了整杯茶水,劣质的茶叶,微微的苦涩,提起水壶又倒了一杯茶水,在手中轻转,看着那微微有些浑浊的茶水,有些出神……
“嘿,小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清亮活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宁以谦抬起眼,是前几年那个少年,顿时收起心事,脸上挂起一抹自然的笑,回道:“怎么?我就不能一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