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并未戳破,只说道:“我明日先进宫看看情况。”她望向怀真道:“你们年纪小,未经历过宫变,不知道首恶伏诛后还要斩草除根,想必鲁王余党正遭大清洗。这种血腥时刻,还是莫要见证的好,就在我府上呆几天再回宫。”
怀真垂下头,讷讷道:“多谢姑姑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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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元嘉仪仗刚出府,怀真就和李晄打发人去给陆琨送信。
公主家令带人从前厅路过,看到两人托腮坐在门口,各据一方,犹如庙门口的石狮子,不由得失笑,走上前问道:“两位殿下,为何守在此处?”
怀真怕李晄说漏嘴,忙道:“陆郎上次来时曾说,有空会来教授我剑法。如今时局稍稳,方才遣人去他府上探看,我们正等消息呢!”
李晄连忙点头道:“正是。”
公主家令半信半疑,猜到不是学剑那么回事,定然是他们孩子心性呆不住,想要出去玩。但她对陆琨知根知底,想着若是有他陪同,倒也是放心的。
“陆郎来时,麻烦通知妾身一声,有事叮咛。”她说罢便去忙了。
陆琨是散值后从南宫径直过来的,刚奔进大门就被怀真和李晄围住了。
李晄率先冲过去,一把扯住他道:“我妹夫人呢?”
陆琨一头雾水,怀真羞恼至极,将李晄拽回来恶狠狠道:“你疯了吗?瞎说什么?”
李晄嬉笑着挣开了,陆琨恍然大悟,不敢置信道:“殿下,您和谢三……这不可能吧?他……”
“什么事都没有,”怀真懊恼道:“他瞎说的。”
陆琨狐疑道:“当真?”他拍了拍腰间荷包道:“打个赌吧,以百金为注。”
“我也加入,”李晄冲过来,“若怀真将来嫁给别人算她赢,若嫁给谢三算我们赢。”
两人击掌为盟,愉快地达成了协定。
怀真抱臂而立,冷冷瞧着他们道:“你们脑子被驴踢了?未得我首肯,亦无公证人,瞎赌什么?”
“殿下,只要您同意,我就告诉您想知道的。”陆琨挑眉道。
怀真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去。两人急忙跟着,见她拿了张纸笺,从腰间解下印章,仔细地盖了一下,递过去道:“行了吧?”
李晄接过,冲着陆琨挤眉弄眼道:“回头我去填写盖章,完了找你加印。”
怀真不屑道:“狐朋狗友,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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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相见,颇费了一番功夫。
哀帝继位后,因无力撼动野心勃勃的鲁王,只得先翦除其羽翼,右都候符愿便在其中。
哀帝恨其对父皇不忠,一怒之下将都候职位革除,永不再置,权力交由卫尉卿重新分配,以至于谢珺出狱后竟无职可复,只得屈身于王府中尉杨昌麾下先做名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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