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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给我看手相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地鼻音,却又婉转妩媚动人心弦。

这种时候本不该让人看出软弱,可她却忍不住泛出了泪意,心口也酸胀地厉害。

谢珺彻底败下阵来,他到此刻方明白,再羞于启齿,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否则对方可能永远无法领略。

“我是说,我愿意。”他热烈地注视着她,笨拙地舔了舔干燥的唇,补充道:“就是……那个画里,公主的画,画的是我,我知道的。”

那日她心中忽有所感,爬上高墙便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也许是和陆琨一起来的,也许是悄悄尾随,只想遥遥望一眼永嘉府,想象着重重高墙后她在做什么。

他必不会想到会看到她,她也没想到能看到他。但形势严峻,他们心知肚明,便只能遥遥对望,不敢让人察觉。

她后来爬上屋脊,极目远眺,几乎能看到建阳门里那棵参天巨树的轮廓。

春日里,树影是生机盎然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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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想起了熙平二年的秋天,荣升为羽林中郎将的谢珺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常常带着葭葭去树下玩。

那时葭葭三岁多,发育较同龄孩童稍晚,梳着对小抓髻,穿着青丝袄白绫裙,坐在他肩上,努力伸出嫩生生的小手去摘金灿灿的银杏叶。

她管那叫钱钱,常在袄子里藏一大把,高兴时就见人散发。

谢珺答应等她攒一箱子,将来就给她买大宅子,让她自己做主人,那样就不用被怀真管着。

怀真太紧张了,随时随地看不到葭葭就会患得患失四处寻找。

随着崔晏袭爵,庆阳王势力向四面扩散,她总是做噩梦,害怕崔晏杀回来从她身边抢走女儿。

但那种心事是不能说于别人听的,尤其是谢珺。

前几年两人相敬如宾时倒也坦然,及至后来天长日久暗生情愫,崔晏却成了横亘着的一根刺,他不会问她也不会提,可那根刺却依旧生根发芽直至长得枝繁叶茂,覆盖了两颗心房。

怀真在屋顶上画下的,便是记忆中金色伞盖般的巨树,还有树下嬉闹的谢珺和葭葭,以及她的背影。

她虽师从崔晏,但却不喜工笔细描,而是自成一派,更擅长写意和神韵,她画人物时,寥寥几笔便能使之栩栩如生。

所以谢珺看到那副画时震惊地灵魂差点出窍,也愈发印证了他心中所想,以为那是她对他的期许和承诺,所以他才敢做出那般狂悖的举动,甚至迫切地想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自己来感受他的真挚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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