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法说服怀真,最终在大婚前夕拜别怀真,愤然离京,此后终生再未见过。
看来即便重来一次,秦姑对未来驸马的偏见依然根深蒂固,但她当然也明白,秦姑是为了她着想。
约摸一刻钟后,怀真终于更衣换妆毕,神采飞扬地回来了。
等她兴奋地奔进亭子,却发现谢珺靠坐在柱子上睡着了,桌上的茶水果品都未动过。
小鹿跳过去要闹他,被怀真一把逮了回来,抱到一边耳语道:“听话,找嬷嬷玩去。”
将小鹿打发走后,怀真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除下丝履,挨着他坐在了靠围屏的芦席上,见他虽然睡着了,却还能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心头颇为感慨。
想必一路鞍马劳顿未曾停歇,也可能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她,所以不曾好好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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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幽幽转醒时,又嗅到了怀真手指上的墨香。
不止是墨香,还有衣裙上的绮罗香,以及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儿香。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拢着一片浅碧色的衣袖,他并未像方才那样靠着柱子,而是斜躺着,脑袋底下枕着一截手臂……
“哎,别装睡啦!”耳边传来怀真娇甜的声音。
她虽然看不到他是否睁开了眼睛,却能感觉到怀中的身躯明显一僵。
谢珺忙一骨碌坐起,震惊地望了望怀真,又望了望自己,瞠目结舌道:“我、我……方才睡糊涂了,实在是太失礼……殿下勿怪……”
怀真伸臂展腰舒腿,长叹了口气道:“在人家怀里躺了半天,害得人家腰酸腿疼也不敢动,醒来竟没有一句人话,实在是心寒呐!”
“我……泱泱?”他的脸颊顷刻间红透了。
怀真整了整衣襟,从怀中摸出一面小小的菱花镜,递给他笑嘻嘻道:“你自己照照看,脸上还印着我裙褶上的花纹,赖不掉的。”
谢珺鬼使神差般接过来一看,竟然真的看到右边脸颊上的一大片红痕。
怀真如愿看到他一脸的挣扎和懊悔,笑着问道:“你一定在想不该如此唐突,如此冒失,怕玷污了我的清誉,对不对?”
他闷闷地点头,一叠声道歉。liJia
“这是在我的地盘,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敢乱说,你怕什么?”她无所谓道。
“话虽如此,但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不欺于心……”他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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