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将另一只手臂也举了起来,娇声道:“这边也要捏一捏。”
谢珺怔了一下,忽然身子一挺躺了回去,瞪着眼闷声不语。
怀真嗔道:“哎,别在船上发横,小心都掉水里去。”
见他不语,怀真便转过头,疑惑地瞧了几眼道:“你又怎么了?”
他气鼓鼓道:“尽信书,不如无书。”
“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正经的书?”怀真目露精光,爬起来道:“快说说。”
“不是,”他颇有点儿难为情,低声道:“是医书,书上说这样……这样能让对方愉悦动情,我想让你快乐,可是,好像没做到,你把我当成捶背捏肩的宫女了……”他抿着唇没有说下去,想着怀真也能明白。
怀真笑得花枝乱颤,急忙稳住心神,没好气道:“医书都是文字,能学到什么?你以为自己悟性很高吗?”
“那要看什么书?”他不解地追问道。
怀真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一本正经道:“改天我搜罗几本精彩的图册,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你不会要去找那个姓程的吧?”他立刻绷起了脸。
“胡说什么?”怀真皱眉道:“这种东西,哪能让男人去找?我自有办法,你别问。”
“那你……”他也觉得自己多心了,便软下来道:“好吧,是我错了,泱泱。”
“起来,”怀真扯了扯他的手臂道:“咱们去找找,是谁在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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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有水殿,殿前莲叶接天,谢珺找到靠岸的地方,正在系缆绳时,怀真已经跳上岸,提着裙裾跑了。
此刻笛声渐杳,隐约听到欢笑声。
她依稀猜到是情人幽会,今日来客中也就李荻和霍骧是一对,所以她便想过来抓个现行,看李荻以后还敢不敢再说她。
霍骧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居然还会吹笛子逗未婚妻开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处偏僻,也亏得他们竟能找过来。
怀真蹑手蹑脚走上了殿前月台,只见殿门半开,里面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男声低沉温厚,绝不是霍骁。
而那女声娇媚入骨,更不可能是李荻。
“一别两载,你当真从未想过我,也未念过我?”男声含笑道。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传来女子娇嗲的声音,“我若说是真的,你信吗?”
“不信,阿鸾心中若没有我,今日也不会听到我击节,便能即兴跳出当日的缠枝舞。我知道,你是跳给我一个人看的。”
“呃,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