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气急败坏,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责备道:“我们的姻缘这么不值钱?随随便便让你拿来赌咒发誓?”
她之前也不过是随口问一句,并未想过他会如此激动。
纵使真有那么回事,也不足为奇,谁还没有个过往呢?只要不是在相恋期间与人交好,她并不会太在意。
“我……泱泱,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我真的没有,方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那手不是我的,要不,我再重新试一遍?”他额上冷汗直冒,惶恐不安道。
怀真有些失神,微微怔了一下,心底突然有点发毛,暗暗回想一下,这半日里很多细节都不敢深思。
论理说他一个青涩莽撞的童男,很多事情应该是懵懵懂懂的,但他表现得实在令人生疑,绝不是照本宣科那样简单。
他在云雨之时将她照顾地妥妥帖帖,时刻都在察言观色,留意着她的反应,一旦她感到不适,他就立刻停下动作,绝不会为了自己逞欲而勉强她半分。
而且他还知道云歇雨收后要清理善后,并给她按摩酸疼的四肢。尤其是系扣子的手法,实在太过老练。
他不像是个情郎,倒像个温柔周全的丈夫。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头不由得狂跳起来。
是他回来了吗?一念及此,她便觉得背后冷飕飕,手臂上赫然起了一层寒栗。
她慌忙环顾四周,偌大的书室只有他们两人相对而立,但目光所不能及的纱屏后隔扇门里甚至书架角落,却似乎有着看不见的目光一般。
‘三郎,三郎,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她在心里一遍遍问道。
然而并无半点异动,也无任何回应。
她抬头仔细打量谢珺,丝毫未变,他依然是这一世的谢珺。
“我信你。”她握住了他的手,缓缓绽开一笑道:“这便是天赋吧,你生来就是要做我丈夫的人,有些事情不用学也会。”
她方才的异常反应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但他渐渐也学会了克制,不再动不动就气不过当面质问。
他原本是有些失落的,可她说的话总是能令他无端心生欢喜。就算是在哄他,那也值得开心,说明她在乎他。
若是有一天能彻底取代她心中那个影子就好了,这样他便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可以彻底安下心了。
“我不是怕你吃醋,我是怕你伤心。”他拥住她,惊觉她浑身冷如冰玉,当即心头一颤,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了有日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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