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朝隐神色渐缓,面露猥琐笑意,“也行,微臣思慕殿下良久,若能稍事亲近,以解相思之苦,也是……”
“呸,”怀真恼羞成怒,狠狠踹了他一脚道:“吕朝隐,你是猪油蒙了心吧?我与她毫无关系,犯得着为了她卖身于你?”
吕朝隐拍了拍被她靴尖踢中的小腿,颓然道:“殿下别把话说那么难听,我也想明媒正娶,洞房花烛夜再好生温存,可如今……”
他瞥了眼底下狼狈不堪的越姬,恨怒交加,“如今是不抱希望了,殿下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咱们认识这么久,您连手都不让我碰一下,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何况燕王的家眷可是谢三俘虏的,说起来和您也还是有关系的。”
他去向皇帝求亲?怀真愈发惊异,她对此毫不知情,从吕朝隐的反应来看,估计是被皇帝的什么行为恶心到了。
“三郎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我不会因此感到愧疚。你们男人都去争当禽兽了,我一个女子还要良知作甚?你就算现在一箭把她射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她余怒未消,不屑道。
吕朝隐却不上当,悠哉乐哉地望着底下一帮人起哄,自顾自道:“也算是个尤物,若是死了多可惜。不如赏给这些鹰奴吧,也算物尽其用。”
男人龌龊起来,可真是毫无底线。
她觉得吕朝隐并不是在羞辱越姬,而是在羞辱同为女子的她,并以她的过激反应为乐。
她挎起弓,霍然起身道:“吕朝隐,你要如何便如何,恕不奉陪!我月中离京,以后再不会回洛阳,但愿下次听到你的名字是你的讣告。”
她说着便要愤然离去,吕朝隐忙起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怀真怒目回首,扬起另一只手照着他的脸狠狠掴了一把。
意外的是这次他竟没躲,生生挨了他一巴掌,玉面立刻红肿了一片。
怀真被他带着癫狂的诡异眼神看得心里发慌,甩了甩生疼的手掌,皱眉道:“快放开!”
吕朝隐冷冷一笑,不仅没松开,反倒将她一把拽进了怀中,满眼挑衅道:“单凭体力,殿下可不是微臣的对手。”
怀真正想挣扎,却想到脚下是陡坡,稍有不慎便有滑落的危机,她只得暂时先稳住身形,仰头怒视着吕朝隐,咬牙切齿道:“你胆敢碰我一下,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半年来她算是摸清了,他就是有色心没色胆,毕竟仕途最重要,为了逞一时之欲而毁了前途甚至丢掉命的事,他那种人可不会干。
吕朝隐听到这话,面色狰狞双目通红,粗声粗气道:“殿下要为了谢三一辈子做贞洁烈女吗?微臣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怀真别过脸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吕朝隐缓缓放开了她,抬手抚着身后箭囊,目中尽是狠戾之色,恶声恶气道:“当日就该补上一箭。”
怀真难掩震惊之色,愕然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