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却不许他岔开话题,揪着他取笑了半日,直到他受不了开始讨饶才罢休。
“我这两夜都留着门,亮着灯,你也不来找我。”谢珺满脸幽怨道。
怀真极为惊诧,不敢想象他能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她笑着抚弄他的下巴,反问道。
“你那边守卫森严,我可不敢擅闯,被人撞见了,该如何是好?”他苦恼道。
“我就不怕被人撞见吗?”怀真不服气道。
谢珺支吾了半天,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下车之前,怀真在他颊边吻了一下,柔声道:“今晚去宠幸你,做好准备。”
谢珺登时大喜过望,连忙点头道:“我一定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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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车队才到达泥阳驿馆,除了怀真和近侍,其余人皆在周围安营扎寨。
一路鞍马劳顿,原本疲惫不堪,直到沐浴后才精神起来。
葭葭带着两名婢女侍候她绞干秀发,涂抹上护肤香粉,换好寝衣后才退下自行洗漱。
她和董飞銮睡在外间,正迷糊时突然听到轻微的响动,下意识便醒了过来,正欲起身查看,却被董飞銮一把按了回去。
两人扒着帐缦,从缝隙间看到怀真不知何时起身了,举着灯烛,蹑手蹑脚地穿堂过室,竟是要出去。
院子里有一片小池塘,静夜中隐约能听到虫鸣鸟叫。
葭葭以为她睡不着,要出去吹吹风,没想到她却拐进侧厅,拉开了通往阁道的板壁。
“我得去问问,殿下有什么吩咐。”她满腹疑窦,刚要爬起来,董飞銮却笑着按下她的脑袋,悄声道:“这个当儿,自然是去夜会情郎,你何必钻出去自讨没趣?”
葭葭讶然道:“这……这种事,你如何得知?”
“她家三郎就宿在侧院,方才布防时把值夜的人手都撤了,我早就猜到有猫腻。”董飞銮掩嘴窃笑,“何必多此一举呢,从这边过去又不走院子,阁道直通楼上寝室。”
“那阁道中值夜的人岂不是……”葭葭担心道。
“我提前吩咐过了,让她们看见什么也别出声,大家都心照不宣。”董飞銮挤眉弄眼道,“都是府中出来的,谁不知道殿下的小心思?”
葭葭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佩服道:“还是董姐姐想得周全。”
董飞銮忽然问道:“你和韩王殿下还没到那一步?”
葭葭羞得满脸通红,翻过身盖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