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不觉红了脸,偷瞧了她一眼,扭捏道:“皇叔……是想假戏真做……他是真的赏识我……”
怀真这才明白,一把抱住他道:“好险,我差点要失去驸马了。平襄郡主有老父帮着费心招婿,我可没人筹划。”
谢珺窘迫道:“哪里……我是个大活人,又不是物件,怎会由人摆布?只是外面都以为你抛弃了我,觉着我可怜,都在为我不平……还想着我娶了郡主,能向你示威。”
他说着又偷眼看她,见她并未发作,才安下心来。
怀真抚着下巴,面上似有些惊奇,“我果真恶名在外?倒也不错,谁要想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
如今可不止恶名,崔晏的死讯传开后,恐怕连各路诸侯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但是谢珺可不敢说,只笑着恭维。
“我把这边安排一下,先赶去高平看看,老宋一人在打理,也不知道如何了。你在临泾等着韩王,如何?”他迫不及待道。
怀真满口答应。前世婚礼有太常和宗正合力操办,虽也仓促但并不潦草。
这一回可得他们自己费心了。
她身为女方也不好越俎代庖,只恨不得快些推他回去,她还得好好准备自己的事。
谢珺见她面上并无丝毫不舍,狐疑道:“我要去很久呢!”
“顶多一个月,对我们来说算得了什么?”
怀真起身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缠绵了一番,揉着他粗糙的脸,又摸了摸略有些干枯的头发,笑眯眯道:“过去了要好好护肤养发,等接亲那天,我想要看到一个神采飞扬的漂亮新郎。”
谢珺紧紧抱着怀中娇躯,闭着眼一脸陶醉,深深吸了口温软幽甜的女儿香,恋恋不舍道:“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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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离开泥阳的次日,怀真也正准备收拾赶往临泾时,定阳突然送来急件。
“难道崔家派人反攻?”怀真狐疑道:“总得取道高奴呀,为何不见那边上报?”
赵雪柏摇头道:“属下不知,您还是先看看吧!”
怀真拆开信,看了几行便皱起了眉。
赵雪柏正欲追问,却见她柳眉倒竖,恨恨道:“这个崔显,真不是个男人!”
“他……叛变了?”赵雪柏道。
“他敢!”怀真厉声道:“当日好言相劝非不听我,现在好了……你安排人手去一趟定阳,把王娘子接过来。”
赵雪柏疑惑道:“我们要崔夫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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