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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讥:“大将军又有什么目的?”

“我?”他道,“我是为了还人情而来。”

杜珩挑眉,不过也没有不识趣地问下去,而是坦白地回答了先前的问题:“昭和公主放心不下夏景桐,所以让我跟来。”

幕刃醒来的时候,皇甫景明已经离开了,身旁守着杜珩。

“醒啦?!――刚烤好的兔子,来,给你切只兔子腿。”

拿来切兔子腿的刀片分明是幕刃先前淬了毒的暗器。

幕刃看身上包扎的绷带,问杜珩:“是你救了我?”

杜珩嘴里塞满了烤肉,心里想着皇甫景明临走前特意嘱托他的话,嘴里含含糊糊地应了声,余光瞥见还处于昏迷的花十二,话锋一转:“花老板还没醒,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花十二曾是父……苗疆王的蛊童,体内有非他不能解的苗蛊勾蝾。如今以花十二的修为,只要远离苗疆王,勾蝾就能被压制住。”

“还有这码子事啊?”杜珩摊开了腿坐在地上,鼻子里不轻不重哼了一声。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雨,淅沥的秋雨打在树叶上,听着格外阴冷。

雨水的光影折射在幕刃的脸上半明半昧,杜珩的右眼曾受过伤,昏暗处几乎不能视物,只能看见水光潋滟处那深刻隽秀的轮廓,他站在山洞口看外面秋雨的侧影,似乎透露出几分死灰一般的孤寂。

杜珩暗暗收回目光,突然道:“圣上高瞻远瞩,目光远在寰朝之外。苗疆想要脱颖而出成一方霸主,只会招来灭顶之灾,你投靠寰朝是明智之举。”

“我知道。帝王的江山岂容他人窥视?”幕刃冷眼斜睨过来,看得杜珩心头发冷,“宁为太平犬,不作乱世人。除寰朝外,诸国纷争不断,苗疆只能依附于寰朝才能求得一时安稳,等寰朝君主统一天下,它会被正式纳入寰朝的版图。苗疆王,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是想说:寰朝统一天下是大势所趋,你不必自责。”杜珩叹了一声,神色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若是战火四起,到时哀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倒不如将苗疆拱手相让来得明智。”

幕刃愣住,似是没想到懂他的会是面前这个整日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侯门兵痞子。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明知道会众叛亲离还是做了,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也不完全是。”

幕刃走到杜珩面前,掂起他旁边的包袱,突然问:“皇甫景明来过,对吗?”

“嗯”,既然都猜到了,杜珩也懒得隐瞒,“他说还人情来的,走的时候不让我说是他救你。”

幕刃背上包袱,道:“后会有期。”

“你要走?”

“朝堂风云诡谲多变,我不想目睹苗疆王越陷越深,只能选择离开了。”说到最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幕刃又望了杜珩一眼,道:“他日相见,我再谢你救命之恩。”

“好说,请我喝酒就好了!”

杜珩豪迈地应了句,等幕刃走出山洞才反应过来,下意识追了出去。

可举目皆是模糊的秋雨,茫茫翠屏山,哪儿还有幕刃的影子。

杜珩不禁骂了句:“你爷爷的,你不说去哪儿我找哪儿相见?――摆明了就是欠爷酒钱不打算还!”

又骂了几句,还不过瘾,脑子里突然想到当初跟他怎么认识的?

好像是夏帝对当年苗疆战役起了疑心,便命他捆了幕刃审问,然后就不打不相识。

想到最后,杜珩唉声叹气地回到山洞,扫视了一圈,又翻又找,最后难以置信地大吼:“人呢?”

花十二不见了。

金阙,皇宫。

太子踏进御书房,掀衣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夏帝从书案上抬头,似是随口问道:“夏景桐抓来了?”

“回父皇,已押入司法使重狱,听候发落。”

“是么”,夏帝挥起狼毫,道:“后日开审,太子监察,主审定司法使沈正淮。”

“是,儿臣遵旨。”

太子离开皇宫,又匆匆赶往司法使重狱。

司法使专为皇亲国戚而设,重狱里阴暗潮湿,几百年来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金阙宫廷不为人知的丑恶的秘辛。他推开一扇小门,看见薛神医正在为夏景桐诊脉,双目微阖,脸色犹疑不定。他不懂医理,沉默地站在一旁等。

薛神医诊完脉,想了想,才道:

“他没有大碍,只是身体太虚弱以致体内的蛊失去控制反噬其主。”

太子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薛神医想说的不止如此。

果然,下一刻,薛神医晦涩地将视线落在夏景桐的小腹上,目光闪烁,迟疑着开口,声音里夹杂着颤抖的惊惧:“男子怀胎,实乃匪夷所思,稍有差池便是一尸两命,重狱里不适合养胎,太子还是奏明圣上,请圣上定夺吧。”纵然不愿插手皇权争斗,但医者仁心,他岂能视而不见?

太子有片刻的晃神,目光落在夏景桐脸上时变得格外幽深,半晌,他道:“行刺太子是谋逆的大罪,父皇已将此案全权交由本宫,本宫若徇私,让天下万民如何信服?”

夏景桐忍不住刺杀太子,如今太子负责此案,以德报怨也是难得,岂能再强求?薛神医自知多言,便道:“老朽胡言乱语目,请太子莫要见怪。”

太子轻轻一笑,如清风拂过的翠竹一般清雅:

“无论发生什么,夏景桐都是我的七弟。”

第41章 第四十一回 审判

行刺太子一案开审时,朝堂掀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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