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桐一路施展轻功,不消片刻,便落到了青衣巷。
一道篱笆墙,花开花落、清幽静谧的院落,院落前一条潺潺流水的浅溪。
院门敞开着,落花落叶被清扫到院落角,月季蔷薇花藤爬满了的花墙下,一人正蹲在那儿,忙活着什么。
似是察觉到院门的动静,那人惊讶地回过头,流金的头发、翡翠般的眸,记忆里久远的褪去了色泽、模糊得看不清面孔的画面,突然在这一刻清晰地浮现出绚丽的色彩。
“花……十二?”
夏景桐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下一瞬,胡三像离弦的箭直直冲了过来,将夏景桐抱了满怀。
“都一个多月了,想死我了!”
不待夏景桐多问,胡三揽腰抱起他,抬脚踹上了院门,火烧火燎地奔进新近搭建的竹屋,手臂用力一扔,夏景桐便坠进了温泉水里。
“你做什么――?”
恼怒的夏景桐刚想发火,却见扒了衣裳的胡三也跳了进来,抻着脖子咬上夏景桐的嘴唇,双手同时去扯他的衣裳。
这般粗鲁野蛮的行径,这番如狼似虎的急色痞模样,就如干柴遇上了烈火,不消片刻,两人便赤呈相对,旖旎缭绕的烟雾笼罩着绞缠的身影。
“花兰卿,你发什么疯?”夏景桐难耐地斥责了一声,只觉得身上每一寸被爱|抚过的肌肤都像着了火,酥软的腰肢勉强倚靠着石壁。
“终于又触摸到你了,小桐,再打开些,让我进去。”
一遍又一遍的亲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自绞缠的唇舌间滴下,胡三痴迷地抽|插着双腿间的柔软花|心,直到温泉水下几乎站立不稳的双腿乖顺地分开,缠住胡三的腰,难耐地蹭了蹭。
“来,抱住我!”
胡三拉着夏景桐的手挂在肩膀上,声音嘶哑地犹如颤栗:“抱紧我!”
下一刻,粗壮的巨刃撞进紧致湿软的后|穴,精准地顶刺到最柔软的一点。
欢愉瞬间如涌动的潮水溢满了身心,夏景桐逃脱般地后仰,优美雪白的颈项看似脆弱地不堪触碰。
然而,食髓知味的身子很快摆动着,夏景桐觉得自己才是疯了,才会任由这个蛮夷在身子里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摆弄自己这副异于常人的身子。
落花吹拂进来,飘荡在水花跌宕的水面上,水花四溅,细碎的娇吟媚叫溢出红唇,只见夏景桐紧紧抱住胡三的肩膀,清丽的面容染了胭脂般的媚|色,妖冶媚惑,无比顺从地放纵着,直至涌上了那浪潮之巅。
傍晚,夏景桐浑身酸疼地醒来,闻到一股烤鱼的香味儿。
胡三推门进来,撩起床帐,看见夏景桐睁着惺忪的睡眼,揉着肚子,了然道:“饿了?”
“很饿,想把你吞了。”
“等晚上罢,你想怎么吞就怎么吞。现在么,乖乖起床,吃饭。”
夏景桐慢吞吞地坐起,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素衫,赤着脚,伸出两条手臂,说:“不想动,抱我。”
胡三闻言,好笑道:“有这么累吗?往后夜夜笙歌,岂不更累?”
夏景桐皱眉,显然不想聊这个,胡三却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说:“还是在凤越城的时候听话啊,千依百顺,说什么做什么,那一声声‘相公’喊得真好听。”
“胡说!谁喊你了!”
夏景桐提脚踹了过去,哼道:“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能一样么。”
“嗳,这话说得为夫好伤心呀!”
胡三捉住踹过来的脚腕子,一手沿着初雪般细长纤白的小腿摸上去,素衫内未着衣物,夏景桐霎时面红耳赤,怒道:“色痞,你还敢胡来?”
“咦?――这话说得冤枉,为夫可什么都没做啊?!”
胡三笑嘻嘻地凑近,手掌爱抚着细嫩的大腿根,手指细致地撩拨,不大一会儿,夏景桐便酥软了腰肢,下一刻,彻底恼羞成怒,抬掌打上胡三的脸。
胡三却一偏头,手臂忽地放在腰侧,猛一用力,将夏景桐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嬉笑说:“不气不气啊,这就去吃饭。”
撩拨得过火了,胡三见好就收,抱起夏景桐出了门。
一顿晚饭,夏景桐是坐在胡三怀里吃的。
夏景桐觉得难受,奈何胡三坚持,又是夹菜又是盛汤,伺候得殷勤。
夏景桐隐隐有种预感:今晚走不掉了。
如他所料,晚饭后,被胡三抱着回了卧房,放倒在床上。
“小桐是猜到了么?所以才这么顺从,都不挣扎了。”
拉开衣襟,露出大片莹白的羊脂玉般的肌肤,胡三笑得狐狸般,得了便宜还买乖,俯身在细肩上咬了一记。
夏景桐躺在床榻上,素衫早已凌乱,难以蔽体,被胡三调侃了一句,润红的脸色羞红如霞。胡三狡诈得意的嘴脸看在眼里,实在刺目,他干脆闭上眼,冷淡地撇开脸。
可这一幕落在胡三眼里,又是另一番欲拒还迎的媚惑模样。
“真是……好想吞了你啊,娘子。”
细细碎碎的亲吻落在雪白的颈侧,缓缓下移,温柔得如蜻蜓点水,缠绵又缱绻,激得夏景桐揪紧了胡三的衣裳,手指根根骨节泛白,似是不堪忍受这般轻柔的对待。
不知何时,纤白无力的手移到了胡三的背上,款款摆动的腰肢无言地催促着。
胡三轻笑道:“不要急,我们有一晚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
新帝登基那日,五王簇拥着夏元靖,站在高不可攀的金阙之巅。
金阙城下,少将军皇甫端和身着白虎铠甲,身姿挺拔伟岸,眉宇间尽是金戈铁马的戾气,看上去犹如一把出鞘的峥嵘利剑,身旁的一位白衫男子,军师皇甫柒,则是垂柳般的柔和秀丽。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