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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修真,欢脱囧萌)作者:泥蛋黄

分节阅读73

仙君威严,二则有侮仙君师尊,三则侵我宗门利益,四则毁我宗门清誉,五则扰乱结侣大典。有此五罪,伊逝烟百死莫赎。天仙门纳此罪人,即使不为共谋,亦有纵容之罪。然天仙门所谓判处,不过将此女送走了事,伤我混元宗颜面,却仅仅只需离开便能消除罪孽,天仙门是便宜,纵容之罪片字不提,心只想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继续作我混元宗座上贵宾。恕小人驽钝,实在看不出天仙门所谓歉意。”

说得好!阮昧知这会儿真想抱着门耶臻啃两口。为了坑爹大计划,天仙门这把刀用完之后自然是丢得越远越好。之前以殷寻问之言壮天仙门的底气,以明确的要求诱导天仙门的判决,就是为了让天仙门完全忽略掉此处理手段在外听起来有么轻描淡写,进而促成此时天仙门态度被质疑的场面。阮昧知预料到了定会有混元宗人不满反驳,但他没想到反驳者的发言居然这么犀利,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回头就给这小子涨工资。

之前混元宗众人还在犹豫是不是要顾忌点天仙门的客人身份,门耶臻这话出,大家就再无犹豫了,纷纷争先恐后对天仙门表示谴责,以证明自己有么维护宗门尊严。

“此等恶行,必须严惩,宗门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在下提议诛杀此女,并罪及其亲属师友,罪人伊逝烟犯下此等罪孽,定不止其人之过。”

“恳请少主诛杀罪首,驱逐天仙门,并宣布从此天仙门为敌对门派。天仙门胆敢冒犯我宗,就该有此觉悟。”

沐梅辰眼见着自家门派转眼就成了千夫所指,顿时惶恐无措起来,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高台上的两人。

阮昧知轻轻弯起眉眼,冲着沐梅辰安抚性地微微颔首,然后开口道:“天仙门毕竟是客,若是严惩,只怕其余宾客会有些不好的联想。与宗门利益对比,我个人的尊严问题不值哂,是以,我个人主张将此事轻轻放过。想来这罪人伊逝烟得此宽待,亦会铭感五内,悔其过错。而天仙门也能保证,在将此女遣下山后,定不会再对我宗门有任何冒犯之言,损我宗门清誉。”

沐梅辰感激地冲着阮昧知笑,赶紧应承道:“自然能保证,若我天仙门再对贵宗做出任何冒犯之事,到时任打任罚,绝无二话。”

混元宗诸位听阮昧知这么说,自然不能当即表示附和,个二个都摆出主辱臣死的面孔,纷纷为阮昧知不平起来。阮昧知却是坚持已见,只说以少主结侣大宴为重,不应妄生事端。他也相信天仙门定不会再犯此错,纵容伊逝烟之类肆意践踏宗门尊严。

这会儿围观双人组已是将旧事掰扯清楚了,阮尔踱眼见堂中众人力主诛杀伊逝烟,赶紧苦求殷函子插手,害怕再迟步,自己就只能给老婆收尸了。殷函子见形势危急,本也打算出手了,不想阮昧知却反为天仙门说起话来。

“看来阮昧知还是顾念母子情分的,虽有心报复,却也并不真的想对伊逝烟造成伤害。”殷函子微微颔首,之前阮昧知那舍个人为宗门的发言还是很得他心的。

阮尔踱也是长舒口气,额头片湿冷:还好,小知到底还是善良的,没想着赶尽杀绝。

阮昧知真是个善良的人吗?天道抱着心魔小朋友冷笑表示,无知的凡人啊,你们都太!天!真!

在沐梅辰第三次拍胸脯保证自家天仙门定会管好门下,再不重蹈今日负责后。阮昧知眯起眼,俯视着堂中满面怒容的伊逝烟,告诉自己,火候到了。

所谓欲擒故纵的要义就是给你条生路,然后送你这个倒霉蛋走上死路啊!于是阮昧知手指微弹,做了件小事,件足以让天仙门的最后点生路也断绝干净的小事——他解开了伊逝烟嘴上的禁制。

伊逝烟没有辜负阮昧知的期望,在意识到自己又恢复了话语权的第时间,就狂吠了起来:“阮昧知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么对你亲生母亲,就不怕天打五雷轰?本仙子生你还不如生条狗,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我生下你就该直接丢野外喂狗,怕只怕你这黑心肠的玩意儿连狗都不屑吃。”

伊逝烟这话放,场中顿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阮昧知果断拍案起身,抬手掀桌,伊逝烟的台词如此给力,他不好好表现番岂不是辜负了伊逝烟这番深情厚谊?

被掀翻的桌案乒乒乓乓地从台阶上滚下,最后跌落在大堂之上,发出声巨响。场中众人时间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息,小心翼翼地偷瞄着阮昧知的脸色。阮昧知在混元宗直以温和俊雅的形象示人,是以这会儿发起火来,格外可怕——总是轻弯着的细眉凌厉地扬起,总是微垂着的凤眼因为愤怒而瞪大,总是收敛着的真元狂暴地撕扯着周身的空间……似乎这位元婴期的大能者,下刻就会怒而拔刀将那伊逝烟剁成肉泥。

可怕的是,旁的殷寻问看起来比阮昧知还要愤怒。阮昧知发火是什么样子大家不太清楚,但殷寻问发火会产生什么结果大家都再清楚不过,毕竟那些冒犯阮昧知的核心弟子们的尸首还在这盘龙山里埋着呢。混元宗的诸人都忍不住往椅子深处缩了缩,默默揣测着会儿这天仙门是要被灭门呢绝户呢还是屠派呢?

天仙门的众人面上都浮现出心胆俱裂之色,看向伊逝烟的目光也越加不善,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们何至于此。但天仙门中有个人的表情却与大家截然不同,那就是——阮慕芳。

阮慕芳副被雷劈了的惨烈模样,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伊逝烟刚刚说的话:不孝子……亲生母亲……生下你……这些可怕的词句声比声响,声比声冷,如炸雷般在耳际轰鸣不休,让阮慕芳几乎崩溃。

阮慕芳脑子里迅速被各种念头充斥占满:若是真的,那阮仙君岂不是她的亲生哥哥?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不,这不是真的!阮昧知若知自己是他妹妹,又怎会屡屡示好,百般暧昧?可,他似乎也说过自己和他不可能,难道他忍痛断情丝的并非因为忠于殷寻问,而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他妹妹,他们,是不可能的……不,她定要问个清楚!

147、来算总账吧

“阮昧知,你是我兄长?”

阮慕芳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堂中猝然响起。这个骄横的妹子即使此时也傲慢依旧,她高昂着头,眄视指使。

阮昧知愣了下,他没想到直以来都按自己剧本走的阮慕芳胡突然发难,有点反应不及。

而就是这愣的功夫,让伊逝烟抢去了先机,伊逝烟扭头看着阮慕芳,急切道:“慕芳你还记得你有个兄长对吧?你三岁之前直都和他起生活的。”

修仙者大记忆力良好,是以伊逝烟这么提,阮慕芳也少有了些印象,她的面色加难看,张口问道:“若他真是我兄长,这些年你怎么从不提起?”

“我之前以为他死了啊,个死人我说他干嘛?”伊逝烟不愿提自己当初抛弃亲子的丢脸事,避重就轻道:“要不是来到混元宗,我还不知道阮昧知这孽畜混得如此风光,枉他位尊至混元宗客卿,这么年,居然都没想过要来找我,尽尽孝。可恨的是,在我和他重逢后,这逆子还哄我说什么为了避嫌,不能说出母子关系,只让我对外说我是他师尊!亏我对他信任有加,没想到这狼崽子存的却是这般歹毒的心思,纵着我放心用他的孝敬,回头却告我冒认师长,他这是要陷生母于死地啊!”

听伊逝烟说得有鼻子有眼,阮慕芳顿时懵了,呆愣在原地,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母子相残的本。

阮昧知依旧那副愤怒又不屑的表情,可他心下却是暗道了句糟糕,他此番行事报复的对象只有伊逝烟个而已,并无顺手对付阮慕芳的打算,只要阮慕芳和伊逝烟划清关系,他自会保她和阮尔踱平安。现下这妹子积极主动地往坑里蹦,他要想在将伊逝烟往死里踩的同时再保住她就不容易了。

阮昧知在心中斟酌了下台词,这才讥诮开口:“伊逝烟之前的疯话已是扯着你们天仙门摔了个大跟头,怎么?你们还没吃够苦头,准备再信这疯女人回?”

沐梅辰连忙上前表态道:“自然不会、自然不会,罪人伊逝烟丧心病狂、满口胡言。我天仙门众只恨不能立时诛杀此女,还仙君以清净,哪里还会信她的疯话。”

可阮慕芳却像是认准了伊逝烟般,又追问道:“你既是在混元宗认出了他,为何却不告诉我阮昧知是我兄长之事。”

伊逝烟那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我瞒着你……还不是怕你少不经事,知道这层关系后行事张扬,不小心露了痕迹。要不是为了你这不孝女的前程考虑,我又何至于有今日之祸!你刚刚居然还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吗?!”

阮慕芳素来被人捧着,被伊逝烟这么当众骂,顿时怒气丛生,满心怨恨:“行事张扬?你说的是我还是你?说什么为我……我看是你自己舍不得那混元宗姻亲之利吧?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蠢女人,若阮昧知真是我兄长,我只会恨你,要不是你面肆意享受着混元宗的好处,面隐瞒于我,我又怎会有今日之苦!你知不知道,我和阮……”

眼见阮慕芳这话题越扯越危险,阮昧知果断发动了之前藏在阮慕芳身上的法器,将人震昏过去。阮昧知默默在心里擦了把冷汗,运气不错,阮慕芳打出场起基本都在给伊逝烟拆台,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妹子。

“沐掌门,照顾好你的弟子,摊上这么个反复无常的疯女人当母亲,难为她了。”阮昧知轻描淡写地揭过了阮慕芳贸然抢戏的问题。

伊逝烟无法容忍自己被人当作疯子,无法容忍被阮昧知指作疯子,当即破口大骂:“阮昧知你这个孽畜,天道在上,你敢不认我?小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够了!”阮昧知指着伊逝烟怒吼道:“伊逝烟,别给脸不要脸!先是师父,现在是母亲,会儿你是不是还要当我祖宗啊?!真当我阮昧知好脾气不成?要不是为着少主大宴,你以为我会对你再三容忍?别太拿自己当个东西,本君是不屑杀你,不是不能杀你,再敢胡咧句,爷当场生撕了你信不信!”

有如实质的杀气只扑伊逝烟门面,伊逝烟惊恐地瞪大眼,然后迅速步阮慕芳后尘,昏了过去。至于她“被吓昏”的真相嘛……嘿嘿,你们懂的。

伊逝烟虽昏过去了,但事态却不会就此中止,伊逝烟再闯大祸,沐梅辰作为天仙门掌门,必须表明立场,她立时便躬身请求道:“此女罪大恶极,阮仙君为我安我等恶客之心,已是百般容忍,然此女冥顽不灵,屡次犯上,便是我等外人也已看不过眼。天仙门愿将此间情形详细告知他派诸客,只求仙君放下顾虑,给此罪女应得的下场。”

掌门表态,天仙门众人自然坐不住,纷纷躬身请求阮昧知诛杀伊逝烟。

混元宗众人自然不能看着天仙门专美于前,也跟着起身,痛陈伊逝烟罪过,赞颂阮昧知为大局所作的牺牲,顺便表示其实阮昧知就算把伊逝烟大卸八块也不会影响此次大宴的和谐氛围,因为就算是处死,对这女人而言,那也是厚待。

场中人被阮昧知轻轻松松牵着鼻子走,场外的二人围观组却是心中清明无比;。

殷函子自阮昧知当着众人的面堂而皇之地拿案桌当道具,表演何谓勃然大怒起,便已是冷汗连连:“原来阮昧知刚刚不是舍不得下狠手,而是唯恐下的手还不够狠,索性将刀抽离脖颈,等人将脖子伸长,再刀断头!阮昧知这家伙,果然深不可测,不留神,就又看走眼了……诶,为什么我要说又?”

殷函子尚还有心情在那里指指点点,阮尔踱却是急得都快哭了。这个温吞的男人抱着拳,对着殷函子连连作揖,弯腰起身间,全无章法,显然已是心神大乱:“殷掌门,您若不便插手,就请放小的出去,眼前这局势,再耽搁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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