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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话尽,阮昧知坦然地看着居誉非。十年了,他总算和居誉非说了回彻底的实话。他们间的交往,夹杂了太欺骗和诱哄,以至于他们都无法分清,那用谎言编织出的情谊,几分真,几分假,有少名为利用,又有少称得上真心。但在这刻,他是真心不想再骗下去了。

居誉非垂着眼,言不发,苍白细长的手指蜷缩在宽大的袍袖下,僵作彻骨的冰寒。

“为什么忽然决定说出来?”他用仅存的意志催迫着喉咙发出声音,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当初骗你,是不得已。而现在,我已不是只有欺骗利用感情这条路可走,所以,我宁愿选择坦荡点,哪怕风险大。”阮昧知微微摇头,凝目望着居誉非:“有些捷径,即使是通途也不该踏足。而再再而三拿人心当垫脚石什么的……我虽然是个人渣,但还没混账到那个地步。”

“真是……傲慢啊,因为我于你而言已算不得对手,所以连欺骗下都不屑了么?”居誉非目光冰寒地瞪着阮昧知的心口,像是要用视线穿透他的皮肉血骨,挖出那个不住跳动的内脏,看清楚那藏在层层皮肉后的,是心,还是石头?

阮昧知露出个抱歉的微笑,声音干涩:“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实在该对你好点。”

“这种好……谁稀罕?”

居誉非深吸口气,忽而高高抬起起下颚,挑眉扬唇,那眉目摆出的阵势,俨然便是个矜笑:“你说过,所谓的研究就是追寻真相。我曾以为你会是我生都研究不透的谜,不想你却自己揭了底,答案还这般无趣。研究者从不畏于接受真相,但我不得不说——阮昧知,你这道题,真叫人失望透顶。”

阮昧知苦笑:真不好意思啊,谁让哥生来就不是为了娱乐你的呢?

唇角咧起,杀意在眼中灼灼燃烧,熏得瞳孔都染上了炙热血色,居誉非恶意地想象着眼前这个人若是被扒皮拆骨会是个什么模样,把那心肝烤得焦香,把那肉炸得酥脆,正好配着那血酿的酒,大快朵颐!

然后呢……然后这世上就再没了这么个人,这么个玩弄人心的妖孽。实乃大快人心对否?再没人敢愚弄他居誉非,再没人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地吊着他,哄着他,陪着他……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种人呢,让你恨得牙痒痒却又割舍不去,让你爱得心痒痒却又无法紧拥入怀,逼着你不得不丈量好安全距离,退再退。

眼中的杀意渐渐熄灭,黝黑的灰烬覆在眼底,掩埋着那徐徐跳动的颗真心。风吹,便览无余。

“还好,身为研究者,本君沉溺的是探究答案的过程,而非最终的答案。所以,你这道破题给我带来的愉悦,倒不会因答案而有分毫减损。”

上挑的尾音近乎傲慢,居誉非轻笑声,垂了眼。

“小知,我很庆幸认识了你,直都是。”

阮昧知愣了片刻,沉默良久,终于从那纷乱的心绪中找到了答案——

“居誉非,能与你相遇,我也很庆幸。”

居誉非猛然嗤笑出声:“你居然当真了,哈!还本正经地回应了我……阮昧知,刚刚那话明显是我胡扯的,你难道没发现?”

阮昧知不咸不淡道:“刚刚的回答,我也是顺嘴忽悠把而已,你发现了吗?”

“骗子。”

“是啊,骗子。”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现在这局面,你准备怎么办?”居誉非扫了眼结界外那眼神纠结的殷某人,漫不经心道:“杀了我灭口?”

阮昧知作苦大仇深状:“要是你就这么死了,哥身上的脏水岂不是永远都洗不掉。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有烂,可我家小寻却不该有个声名败坏道侣。所以,居誉非,是男人就来单挑吧,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就自认倒霉,放你走。但你若是输了,就老老实实跟人承认你污蔑我。”

“你就不怕那群人说你屈打成招?”居誉非斜睨他眼:“而且,你之前替我挡了下,还受着伤的吧。你就不怕输了?”

“所以要请你手下留情了。”阮昧知抽出飞剑,遥遥指向居誉非。

居誉非叹息着摇头:“真是狡猾啊。”这算是……挟恩求报么?

居誉非解开结界,高声大喝:“阮昧知,你以为你施恩救我我便会感激涕零为你附庸吗?你做梦!若非少主掌门均被你所蛊惑,我王勉片忠心又如何会落得这般下场。纵是无人信我也好,我自亲取了你狗头以证清白!”

阮昧知不由愣住,殷寻问却是反应迅速,反手便对着居誉非削了过去,恨不能剑将这混蛋削作两半,划开血肉劈开骨骼,让他再不能如跗骨之蛆般给他添堵。奈何之前神佑刻印将殷寻问体内真元抽了个彻底,便是服下丹药也难以立刻恢复,让居誉非给轻松挡下了。

阮昧知见机,挺身而上,拦住殷寻问的下波攻击,摆出个正气逼人的模样:“居誉非,现在还抵赖有意思么?我惜你本事这才留你命,但你若执迷不悟,本君也就不客气了。另外,刚刚你说错假名了,你之前用的名号是贾勉而不是王勉。”

“……”居誉非面上闪过丝尴尬,继而恼羞成怒道:“受死。”

阮昧知偏头对殷寻问嘱咐了句:“我亲自解决他。”后,便提剑迎了上去。

时间劲风肆虐,雷动轰鸣,金石铿锵,星流霆击。

看客们看着那打来打去的两人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个剧情略有点乱啊:之前阮昧知追着那不知道叫居誉非还是叫贾勉、王勉的货砍,待得殷函子出手时,又把人给救了下来。结果番私下谈话后,群殴改单挑了,阮昧知还是在追着那倒霉蛋砍。

总觉得这阮昧知和居誉非之间有猫腻呐,那居誉非之前似乎还说过跟我走什么的……莫非他其实是来抢亲的?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咳咳,总觉得节操的某个地方微妙地坏掉了。

阮昧知打得比较控制,居誉非也没有动真格,但饶是如此,炷香后,居誉非佩在身上的最后件防御法器也被阮昧知给劈成了渣渣。

阮昧知胜利在望,正欲乘胜追击将剑架上居誉非的脖子,迫他服输时,个身影却是猛然窜起,将居誉非揽入怀中,顺便挡下了阮昧知的雷霆击。

“龙惊千!”

场中人齐齐惊呼出声。

阮昧知郁闷得脸血,龙笨笨这货真有眼力啊,每次搅局的时机都挑得恰到好处。大哥你还是直接给我刀痛快的把,这么茬茬的来小生受不住啊!你是真爱居誉非我早该知道。

就在阮昧知泪流满面之时,龙惊千已然大喊出声:“誉非,你不要命了吗?事不可为,还不快随我走。”

在这刻,阮昧知终于悟了。他就说之前龙惊千干嘛冲出来替居誉非挡灾呢,感情是想让居誉非“被魔门”,顺便暗中胁迫居誉非翻个供什么的……

阮昧知满心黑线:龙笨笨这货的智商到底有让人着急啊,他以为殷函子是他们家掌门吗,那攻击想挡下就能挡下。他以为居誉非是他们家同门吗,逮住人想胁迫就胁迫。

事实上,龙惊千也没阮昧知想得那么蠢,他就算再傻也不会认为他在挡了殷函子的攻击后还有余力钳制住居誉非。怪只怪当时殷函子那杀手下得太突然,他还来不及将脑袋缩回去,就被阮昧知给踩了脚,顶替了戏份。

不过现在嘛,时机正好,在龙惊千看来,居誉非这家伙的确该死,但就这么死去实在是便宜他了,至少要先把阮昧知的名声洗白再说。

162、定要幸福

龙惊千的爪子稳稳地扣在居誉非丹田处,真元刺透表皮穿进紫府,只要他愿意,刻不到他就能用《摄生要义》将居誉非吸成废人。

居誉非却是不以为然,随遇而安地拿着龙惊千当人形靠枕。

相较于居誉非的悠哉,阮昧知则是面露忧色,他担心的自然不是居誉非,而是龙惊千。居誉非是那么好钳制的吗?他自己都不敢将真元与居誉非这危险品相接,龙惊千倒是好胆色,居然敢打以武力逼迫居誉非就范的主意,而且还是在暗中动手的条件下。

且不说能不能威胁成功,就算居誉非老老实实不反抗,龙笨笨也没法将舆论成功逆转吧?要比颠倒黑白,居誉非只要张嘴就绝对完爆龙惊千有没有!

辛苦筹谋的局面再次毁于龙惊千的搅和之举,现在阮昧知已经不指望居誉非能愿赌服输老实翻供了,他只求居誉非别顺手把龙惊千给阴死就好,但愿自己能顺利从人质手中将劫持者拯救出来吧。

沉肩坠肘,前马后桥,阮昧知转眼已是摆好劈挂拳的起手式,气沉丹田,大喝道——

“魔头休逃!”

只见仙门翘楚阮仙君脸正气地冲向魔门败类龙惊千,手执利剑,当头便劈,毫不留情。

但见那龙魔头侧身欲闪,奈何阮昧知动作太快,时竟是无法带着居誉非完全躲出剑风的范围。勉力躲闪之下,却是将居誉非给送到了阮昧知的剑下。

居誉非心头紧,借刀杀人?这龙惊千这么快就放弃翻供的把戏了?

不光居誉非,此刻便是广场上诸位,也都忍不住怀疑起龙惊千此番行事是故意的了。毕竟之前居誉非已经明说了龙惊千可能就在此广场之上,若两人真是伙伴,他又为何要自曝底牌?而且魔门同伴之说,也不过是龙惊千的面之词而已,居誉非可是直都没表态。眼下龙惊千行事,岂不正应了杀人灭口词。

电光火石间,阮昧知亦是想到了此中关节,但收势已是不及。他本念在龙惊千和自己在功夫上默契非常,这才敢放开手脚攻击,谁想,龙惊千会反过来,利用这种默契借刀杀人。龙惊千真不愧是神样的队友啊……猪神!

利剑破空而下,眼看便要将居誉非当头劈开。居誉非拼命调动起浑身真元集合于顶,为自己开启新的法器争取时间。但就在这瞬,龙惊千猛然抬手,架臂斜身,将居誉非侧护在臂弯中。

下刻,阮昧知的剑狠狠地斩在了龙惊千的手臂上,真元碰撞,剑身斜滑,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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