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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日月(八阿哥重生)作者:梦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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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乡试,向来以顺天乡试与江南乡试最受瞩目。前者是在天子脚下,后者则有着大清最大的贡院,自古江浙出英才,无论出于拔擢人才的考虑,还是某些政治需要,康熙都将江南考场看得极重。

但越是如此,每年从顺天与江南两地科举闹出来的事就越,康熙三十五年顺天乡试开考没久,已经陆续传出有人作弊被考官发现的事情。

胤禩因为看好岑梦如,便对这场考试了几分关注,待三天之后乡试结束,便让四阿哥府的人帮忙打听岑梦如的下落。

因为要等着放榜,考生们并不急着回去,俱都聚在起谈诗论文,因少了负担,时间京城里倒有些热闹非凡的景象,有些行为放荡不羁的,早已按捺不住上八大胡同找姑娘去了。

岑梦如不难找,因他之前科试中的名次,在顺天带的读书人中也算小有名气,但打听回来的结果却令胤禩大吃惊。

岑梦如压根没有参加完乡试,第二天就因当场抓其作弊,被逐出考场。

虽然相处不过半天,但看得出来此人秉性忠厚,才学也不差,胤禩本打算若是他临场发挥不好,将来自己成婚开府,也可邀他先在自己那里住下,充作幕客,闲时谈论文章,也不失为桩美事,却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负责打听此事的人,是四阿哥府的家生子,叫小勤,是个机灵懂事的,没过两天他就问到岑梦如住的客栈,还有他之后大病场,现在还卧床不起的事情。

胤禩不方便常常出宫,便让小勤去探望他,送些银子,再问清楚事情缘由。

据小勤回来说,自从出了那件事情,就再也没有人去看过岑梦如,他如今落魄潦倒,又欠下不少房钱,若不是掌柜怕闹出人命,早就把他撵走了。

待小勤问起乡试的事情,岑梦如只说自己从没有作弊,再的,却不肯再说了。

胤禩知道科考场上素来内幕颇,疑心岑梦如也受了冤枉,正想着找个法子拉他把,此时的朝堂上却又发生了件事情,让胤禩无暇他顾。

作者有话要说:科试:乡试之前的考试阶段

唔,于是这两章是正事进展,今天字数了吧o(∩_∩)o哈哈~大家五快乐~

查资料花了晚上,那个康熙35年的顺天乡试主考。。。折腾死俺了。。。

以后在正常新时间以外的新,般都是改错字,大家不用点,另外就是最近晋江系统抽风,章节经常看不到,大家反映我就得去弄下,这样也会导致伪。

注目

自八旗生计提上日程,康熙就为此操过不少心,包括增加八旗人家的饷银米粮,让其置办产业以裕生计,甚至是为负债旗人代偿债务等,但国库的银两耗费不少,成效却都不大。

不仅不大,陆续又还有八旗子弟好吃懒做,强占他人产业的事情捅出来,让康熙气得不轻,原本接手此事的胤禛被勒令闭门思过,他就让众人都递折子想办法。

胤禩想了两天,折子写了又改,终究还是按照最开始的想法誊写了遍递上去.

谁知第二天,康熙居然让梁九功当朝念出折子,让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使其八旗子弟移民实边,屯田东北,并开禁经商务农,游手好闲,不事生产者从重科罪,如此则……”

梁九功的声音素来嘹亮清朗,没有般太监的尖细粗嘎,康熙有时候看折子看乏了,就喜欢让他念,然而此时大殿之内回荡着他抑扬顿挫的声音,却显得分外诡谲。

皇阿玛,你这样也忒不厚道了。

胤禩垂着头,心底却有些腹诽,这满朝文武,何以就单单就念他的?

这折子念出来,底下的人都呆了。

八旗子弟不务农,不经商,这是自满人入关就定下的祖宗家法,从来也没有人想过去改变,结果谁也没想到平日低调的八阿哥,竟会提出这样的法子来。

大阿哥学聪明了,不再急着出声,反倒趁着下面交头接耳的混乱时飞快往康熙那里窥了眼。

至高无上的帝王面无喜怒,而他旁边的太子派淡然。

难道皇阿玛当众念这封折子,是有用意的?

胤褆苦苦思索着,冷不防上头传来康熙的声音。“胤褆。”

他惊,忙出列垂首。“儿臣在。”

“胤禩的折子,你有何看法?”

胤褆没来得及揣测完圣意就被提溜出来,万般无奈,只好道:“儿子觉得祖宗成法,不可轻易改,但八弟此举,亦是为国家计,忠心可嘉,总归年纪还小,不够谨慎……”

罗里啰嗦说了堆,基本等于没说,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但照大阿哥以往的脾气,必不会如此拐弯抹角,体谅别人。此时话虽无用,却透着股打圆场的和气来,是从前未曾有过的。

明珠在众臣中间,低垂着头,脸上却禁不住露出丝笑容。

这两年亲征噶尔丹,明珠路督运粮饷,立下功劳,又从被降职查问,渐渐地官复原职,他吸收了当初的教训,行事作风也收敛不少,此刻见大阿哥应对得体,不由满心欣慰。

相比太子带给皇上的失望,大阿哥就显得万分可爱了。

康熙果然很耐心地等他说完,还温言道:“仓促之间你能想到这许,已是不错,太子你说呢?”

太子道:“这折子里所写,过于惊世骇俗,也过于危言耸听,儿臣觉得,现在八旗状况,远没有八弟说得那么严重,若骤然之间取消,不仅后果难料,而且轻易变祖宗家法,不仅那些宗室皇亲要反对,连我大清的太祖太宗皇帝,地下有灵,也必不答应的。”

他的思路清晰,话语连贯,引来不好大臣附和。

康熙扫过底下众人,目光落在太子略显苍白的脸上,瞥及他眼下淡淡青影,心头略略皱眉。

许满人心里,其实都有种优越感,清军入关之后,朝廷之所以严禁八旗子弟经商务工,除了要维持八旗“入则为民,出则为兵”的制度外,还有层意思,那就是将满汉两个阶层划分开来,凸显满人的特权统治地位。

但事实上,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由于这样严苛的规定,导致许八旗人家,穷得越穷,家中两个兵丁的饷银钱粮,根本无力支撑全家生计,而如果像之前那样味增加兵额来扩大户人家能够拿到的钱粮数目,其结果就是导致军队冗员急剧增加,国库银两再,也不够这么挥霍。

康熙三十五年,这种情况开始初现端倪,没有个人能够预料到它后面所产生的严重弊端,然而到了康熙晚年和雍正初年,局面日益败坏,已经到了国家每年要从国库里拿出不少银两往这里面白砸的地步。

胤禩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方案,也没打算能够下子就通过,他只不过因为知道以后的走向,想略尽绵力罢了。

至于结果如何,却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左右的了。

这事情汉臣位置尴尬,不好开口,张英李光地他们都保持了沉默,满臣里面,除了佟国维之外,却几乎没有个人赞成。

佟国维的出言支持,不仅人人注目,连胤禩自己,也感到意外。

除了那陈颖陈平两姐弟还寄住在那里,自己与佟家,这辈子几乎没有什么联系,这国丈爷怎会冒着得罪太子的危险来支持自己?

康熙果然没有同意这项提议。

不仅如此,还让胤禩回去读些书,不要老想着鸣惊人。

胤禩被骂得莫名其妙,却作声不得,惟有暗自苦笑。

做儿子的想帮老子省点钱,倒还被骂。

退朝出了外面,胤祉讥道:“八弟不是管着吏部吗,还想‘双管齐下’不成?”

胤禩浅笑,毫不着恼。“三哥说哪儿的话,弟弟这不是书读得少么,赶明儿日日跟着三哥读书去,指不定就有法子了。”

旁边传来几声嗤笑。

胤祉知道胤禩这是暗讽他也想不出法子来,恨恨地瞪了他眼,拂袖而去。

胤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笑道:“难得见你这好脾气的也能气走他,甭想了,皇阿玛也是为你好。”

这大哥倒越来越有长兄风范了。

胤禩暗忖,点点头笑道:“谢大哥,我明白。”

这边刚下朝,他就出了宫,往岑梦如住的那客栈而去。

因前几日小勤已经过来交了房钱,胤禩穿着打扮又不差,掌柜见了他自然是笑容满面。

“您有所不知,那秀才模样可怜,可敝店小本生意,实在无可奈何……”

他絮絮叨叨说了堆,那头胤禩已经进了岑梦如的厢房,砰的声,小勤把房门阖上,余下掌柜在外头,鼻子差点没撞上门。

岑梦如精神好了些,正靠在床上看书,但脸色还有些灰白,想来之前那场病确实不轻。

听得外头有人敲门,还以为是小勤,待听到胤禩的声音,不由吃了惊,忙起身开门。

“应公子!快请进来!”

胤禩上下打量了他眼,笑道:“岑兄看起来倒是好了不少。”

“亏了你们。”岑梦如苦笑,起身朝胤禩郑重地行了个礼。“大恩不言谢,请受岑某拜。”

胤禩安然受了他礼之后,方才扶起他。“岑兄不必礼,你我相见即是有缘,大丈夫屡败屡战,下次定能高中。”

岑梦如叹了口气,摇摇头,坐下来,片刻方道:“我却是有些心冷了,只是不想辜负家中老父的盼望,三年之后,再试次便是。”

胤禩还没来得及询问他被逐出考场的详情,闻言便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岑兄真是冤枉的,家父倒在官场中还认识两个朋友,或许还可以为你洗刷冤屈。”

岑梦如性情坦荡,虽然与胤禩相交不深,却也觉得脾气相投,他觉得对方只因面之缘,便帮他若此,实在已是仁至义尽。

摇头道:“谢应兄,但此事只怕不易。”

说罢便细说起当日的情形来。

那头胤禛听了早朝上的事情,又好气又好笑。

几日前他曾听起胤禩大略提过这个方案,但是只以为他就那么随口说,没想到他还真上了折子,还闹得那么惊天动地。

沈竹见他沉吟不语,便笑道:“八爷为人谨慎细心,这么做兴许有深意。”

胤禛摇头道:“他这是胡闹,皇阿玛怎会同意这样的提议,别说不同意,只怕他把那些保守的满臣都得罪了。汉臣那边也会想,八旗本就拥有特权,若还能经商务工,无异于与汉民争利。”

话虽如此,提及胤禩时,他脸上与语气,却都泛着股不自觉的柔意。

沈竹见了,心道这八爷在主子心中,还真有着不同的地位,便也不敢小觑。

他是汉军旗人,与四福晋那拉氏娘家有故,胤禛看他有几分才学,就将他留下来当府上幕客。

两人正说着话,约莫过了炷香时间,便听得下人来报,说八阿哥来了。

沈竹笑:“说曹操曹操到,八爷与主子,真可谓是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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