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酒色贪杯（腹黑攻×妖孽受，宠溺，HE...）作者:柔の千舞
分节阅读6
胸膛，皮肤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身体散发着蛊惑的热量。
虽然他现在非常想在张床上占有他，不过，来日方长，来日必然方长。
魏笑语动作轻柔地将那把反射着冰冷光芒的刀放回靴子的刀鞘里——顾小夕可点也不明白，他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把刀抽出来并且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
魏笑语挑挑眉：“好了，亲爱的，我请你吃晚饭。”
顾小夕冷哼声，走出房间，即使背过身，也依然能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视线。
坐在车上的时候，那个男人依然搂着他，顾小夕没有拒绝，拒绝也没有用。
晚餐倒是过的很愉快，昂贵的意大利餐厅很符合魏笑语的标准。
被刀刃威胁过的虚脱感让顾小夕觉得比平常饿，而对于顾小夕的食量，魏笑语表现出了个主人的宽容。
“看起来今天的约会进行的不错。”魏笑语轻轻啜了口红酒。
“对我可是糟糕的天……”顾小夕冷哼声，同样也轻轻喝了口杯子里的酒。
他的动作停顿住了，用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魏笑语。
魏笑语被他看得奇怪：“怎么了，宝贝？”
顾小夕这次没理会魏笑语称呼上的恶趣味，皱着眉头将酒杯放下：“这是什么？”
“……红酒？”魏笑语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子。
“……少钱？”顾小夕又问。
魏笑语眨了眨眼睛——他买东西向不问价钱，于是他摇铃让侍从进来——魏家有专门的房间。
等侍从走了以后，魏笑语公布了答案：“这酒不是这里的，是我哥哥的，只要我们家的人来了都可以喝……”魏笑语耸耸肩膀，“不过每次只能喝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哥哥近年来越来越小气了。”
“……因为这种酒世界上只有二十四瓶。”顾小夕轻轻摇晃杯子，“每瓶售价11万美元以上，而且有价无市。”
“你这都喝的出？”这次换魏笑语惊讶了，倒不是惊讶那个价格——反正是别人买的，倒是惊讶顾小夕这都能品尝出来。
“……我以前喝过点。”顾小夕轻轻地说，当然这句话中的“以前”是重生以前。
连他自己都惊讶这种红酒的酒味居然如此绵长。他已经忘记了大数酒的味道，只记得它们的调配方法，而在此品尝到它的时候，居然能如此快速地回忆起那个味道。
“有些好酒，就算价格再高，也会有人买单。”顾小夕轻轻地说，“比如bsp;moutonrothschild(木桐罗斯柴尔德酒庄)原存的jeroboam，4.5升装大瓶1945年的葡萄酒。”
“1945年份的？”对面的男人用份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他。对魏笑语来说，红酒就是红酒，它的年份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那年出产了二十四瓶jeroboam，是世界上最贵的葡萄酒了。”顾小夕说，“据说，1945年是1929年后的第个好年份，也是上世纪的三个波尔年份(1929年、1945年、1961年)中最好的个，这年mouton酒庄出产了24瓶jeroboam，因此被称作‘世纪之酒’”，还被《deter》杂志评选为‘在世必尝的百大好酒’第名。”
“有那么夸张吗？”听了顾小夕的介绍，魏笑语看看自己杯子里的葡萄酒，不觉得它和别的有什么区别。
顾小夕没有回答，拿起杯子又轻轻地抿了口。
那种味道如此绵长和悠远，来自另个世纪的味道。
尽管身体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但是jeroboam的味道依然没有改变。它蔓延过他的生命，纠结在他的灵魂里，随着记忆到了另个身体。
顾小夕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那种味道如此怀念和醇香，果香丰富怡人。
就像酒评人所说的，木桐酒具有典型的赤霞珠特征——成熟的黑加仑子果味，咖啡、烤木香气，单宁劲道，需在瓶中陈年7到15年才能饮用。
那种味道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尤其是1945年份的24瓶。
魏笑语看着顾小夕，他不明白为什么气氛下子变得悲伤起来。
他刚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他看到顾小夕的眼睛里有滴眼泪落下来，紧接着又是滴。
眼泪反射着柔和的蜡烛光芒，落在餐桌上支离破碎。
第三滴是落在魏笑语的手心里，晶莹剔透。
“听说美人鱼的眼泪会变成珍珠。”魏笑语弯腰说。
顾小夕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眼尾有层泪水，暧昧地在睫毛上，轻轻颤动。
那双眼睛是纯黑色的，魏笑语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睛。
如同所有的颜色退去鲜亮的外表，带着种繁华落尽的悲悯，漆黑的没有丝杂质。
他像着了魔样，低头吻上顾小夕的眼睛，舌尖划过他的睫毛，竟然也能感觉丝苦涩。
魏笑语这辈子可真没几次这样温柔又纯洁的吻，他没有这样的习惯去安慰个人。
而当顾小夕露出意想不到的脆弱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安慰。
当然他很识趣地马上离开了顾小夕的眼睛，至少现在他可不想看到顾小夕的眼里流露出对自己的厌恶。
顾小夕没说什么，黑色的眼睛没有丝波动，好像那眼泪不是属于他的样，而魏笑语分明品尝到里面苦涩的滋味。
*******
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饭，然后魏笑语送顾小夕回酒吧。
顾小夕窝在魏笑语的怀里，让魏笑语产生种自己已经了解他的错觉，而事实上，除了那份资料以外，他似乎对顾小夕毫无所知。
外面的霓虹落在他白皙柔软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如此年幼。他低头吻他的头发，他没有逃避。
魏笑语的手在顾小夕的腰侧上轻抚，不带任何的情欲。他想把他关起来，无论他的坚强和他的脆弱都不让别人看见；无论他的快乐和他的悲伤只能和他分享。
只能依靠他，只能看着他……
听起来真是美妙，魏笑语这样对自己说，不过就现实条件来说，他现在还不想这样，起码……看到他落泪的样子的时候不再愿意这样。
回酒吧的路格外短暂，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还得说自己的司机不机警，真是的，不会绕两圈吗……
顾小夕从怀里离开的瞬间，魏笑语感觉阵寂寞，他下意识地拉住顾小夕的手臂。
后者回头露出个疑惑的目光。
“呃，明天干嘛？”魏笑语立刻问。
顾小夕想了会说：“睡觉。”
魏笑语轻轻放开顾小夕的手臂，顾小夕向他点点头，转身往酒吧后面宿舍的路走去。
魏笑语吩咐司机：“明天早上把我送到这里……”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后面个黑衣男人忽然递上手机：“老板，家里的电话。”
“喂？”魏笑语皱着眉头按下通话键，然后缩回车子里，司机非常敬业地关上车门，回到自己的驾驶座。
“什么？又要聚会？”魏笑语皱起眉头，“我没有空……哥哥要回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很忙……”
“都要来吗？为什么定要选明天……好吧好吧，随便你们！”魏笑语使劲关上手机，本来明天还想陪顾小夕的说，现在恐怕又要回家了……
顾小夕第二天很早就出门了，倒不是他想躲开魏笑语，而是那个地方有些远，顾小夕想早去早回。
去本市的长途汽车买了票以后等在候车厅里。
他手里攥着那张票，指节有些发白，那个地名如此的熟悉。
他已经重生了，已经有了另个身体，但是到车看到那个地方的名字的时候。
回忆就像黑暗中的潮水样无声无息地蔓延上来，那些深埋的记忆原来那么鲜活，仿佛昨天刚经历过。
两个城市也不是很远，自己有车的话还方便点，现在……个贫困家庭出生的，刚毕业的高中生哪有可能买到辆车呢。
顾小夕检票了以后坐上了客车，说实话，顾小夕是第次坐这种车，倒是有种新鲜感。
看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远，离那个被称为家乡的地方越来越近。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顾小夕看到是魏笑语打来的，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
“小夕？”
电话那头传来了魏笑语特有的轻柔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隐约的音乐，听起来像是萨克斯。
“嗯，是我。”顾小夕轻轻的回答，他不太习惯在公众场合接电话，尤其是那么人起挤在辆汽车上，“有事吗？”
对面的男人依然是那副优雅的语调：“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听起来有些轻佻，顾小夕想，但是还是说：“是吗……”
“你在哪里？”男人继续问，点也不在乎顾小夕的回答。
顾小夕看着车外的风景说：“我在车上。”
“要去哪里？”男人的话透露出种好奇而非关切。
顾小夕沉默下来，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对话似乎没有意义。
“随便走走，”顾小夕柔声回答，声音轻柔而干脆。
电话那边的男人没出声，但是从电话里能听到个女性的声音。
“魏先生，自从上个月的美丽夜晚后再也没见到您了，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妩媚而甜腻的年轻女人的声音，虽然很轻，不过魏笑语的手机通话质量可相当不错。
又是阵几十秒的沉默，顾小夕听到魏笑语的声音：“我晚些给你打电话，现在有些事。”
那个男人说完以后就把电话挂了。
顾小夕将手机放回口袋，用手背支着下巴看着窗外。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公路上，前面的路漫长得没有尽头，时不时有几辆私家车从客车旁边掠过。
他从前没有坐过客车，对他以前来说，那么的人坐在辆车里，简直有些不可想象。
不过现在来说……似乎感觉不错。这样的旅途上，有不认识的人陪伴，喧闹的环境下，显得自己……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孤独。
顾小夕走出客运，找到了熟悉的公交车头，然后乘车去市立医院。
过去的种种就像做了个梦。
他曾经过着奢侈的生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事实上，你旦过上了那种生活就有些不容易戒掉。虚荣和财富交织在起，纠缠在你所有的生活中，直到你愿意为了这切付出全部。
不过这切对顾小夕来说，直到生命完结为止，死亡的时候，他只想着个女人。
他轻轻推开病房门，病床上躺着个女人。
顾小夕走过去温柔地看着她，伸手盖在她的手上，轻轻地说：“妈，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