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瑞兹争夺战(设计师攻X盲人受,温馨)作者: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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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动和嚷嚷。如果丹尼能够看得见,他会发现球被击出的速度快到几乎看不见。他沉浸在击球和跑动的声音中。
奥利弗是被瑞兹舔醒的。他有了关于小狗湿漉漉的舌头的知觉,接着慢慢睁开眼睛。
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三点,他发现他正睡在大堆硬卡纸当中。他坐起来,揉揉脑袋。他忘记他是怎么睡着的了,他似乎正在折个包装盒,接着他就睡着了。他们这次的客户来自欧洲,时差导致他们每天都以奇怪的作息在生活(其实只是天不规则了之后,每天的作息都变得不规则,这于客户来自哪里无关)。
奥利弗起来,眯着没睡醒的眼睛看向工作室。奈哲尔趴在电脑前面呼呼大睡,脑袋塞进圆状枕头里,唐恩像具尸体似的,非常端正地躺在桌子上。
瑞兹很安静,它趴在地上看奥利弗。
奥利弗弯下腰摸摸瑞兹的脑袋:“等弄完这个项目我们就回家去。抱歉,瑞兹,因为点意外我们最近团糟。”
瑞兹舔舔奥利弗的手心。
奥利弗走进洗手间,脱下衣服,洗澡、刷牙、刮脸,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他换上清爽的白色t恤走出来。他查看了下瑞兹的饮水器,在确认那儿还有超过半的水之后,穿着湿漉漉的拖鞋,去冰箱里找东西吃。
奥利弗吃完个三明治,喝掉瓶胡萝卜鲜橙混合果汁,算是完全从睡梦中醒来了。
他走到那堆打印出来的包装盒展开图面前,继续他的活。
奥利弗的确是颜色设计师,负责设计中的颜色搭配,但他同样也干别的(在工作室中你什么都得干)。他也做平面设计和logo设计(后者简直是要他的命),他还因为拥有最好的空间感,在包装设计上担任设计盒子和折盒子的角色(奈哲尔称他为勤劳的手工艺人)。
奥利弗边用剪刀剪开盒子展开图,边思考是不是重新约定下直径和高度的比会加好。他折好盒子,用胶水沾好,拿着盒子走到电脑,他把投件箱里奈哲尔做好的设计大致地贴到张新的展开图上,开始重新约定长与宽。
等到奥利弗有时间看下孤零零地躺在打印机上的手机,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奈哲尔和唐恩早已起床,他们已连续干了三个小时的活。两个男人伸了个懒腰,蹲到地上陪瑞兹玩。
就在瑞兹把爪子伸给唐恩的时候,奥利弗握着他的电话,像只发了疯的蝗虫般冲了过来。
唐恩以诡异的目光看着奥利弗:“你被警察发现是变态杀人犯了?”
“我要出去趟,晚上回来。”奥利弗简单回答,他边往外跑边脱下他的t恤扔到台子上,再把自己塞进衬衫里,最后以迟到的上班族的姿态把拖鞋换成皮鞋。
很难想象个每天不喷香水就出不了门的家伙会这样穿衣服(他甚至还没穿袜子)。
奈哲尔看看像被发现了埋尸地址样冲出门的奥利弗,转过头来抓着瑞兹的爪子,偏了偏头,露出个笑容。
“小可怜,你爸爸看起来是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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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奥利弗冲出去的分钟之后,瓦伦丁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工作室。
他刚游泳回来,和以往样散发着十足的荷尔蒙。
瓦伦丁是奥利弗以外,这个工作中另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他是个高大的迈阿密人,总是穿得很少(这点非常迈阿密)。他拥有张菱角分明的脸,肌肉发达,身材匀称。他对自己对满意的地方是漂亮的小腿和迷人的腹肌——虽然工作室内的其他人对此不屑顾。
瓦伦丁、弗雷、海曼,都是搞建筑出身的设计师,他们虽然和奥利弗他们呆在间工作室内,但他们实际上是另外个团队。这等于是两个设计团队合租间大仓库的形式。除了工作,他们吃喝玩乐根本不分彼此。
瓦伦丁看看唐恩和奈哲尔面前的瑞兹,又看看那堆摊在地上的包装。
“手工艺人呢?”他问。
“他刚刚冲了出去。”唐恩回答。
瓦伦丁走到沙发上坐下,把脚架在茶几上,他觉得奥利弗在这个时间消失不见,非常得——不合逻辑(没错,就是这个词),他问道:“奥利弗最近怎么了?”
瓦伦丁可不想问“奥利弗是不是恋爱了”。
对于能吸引八成以上同性恋男性的瓦伦丁来说,他唯感到挫败的就是奥利弗对他不屑顾。奥利弗似乎只对狗感兴趣,他其实很帅,瓦伦丁觉得他如果不提小狗,他就能拥有数都数不过来的艳遇,但问题就在于他是个喜欢小狗的笨蛋、勤劳的手工艺人、染色和实验爱好者,这让他看起来蠢极了(但并没有改变他长得很帅这点)。
“谁知道他搞什么鬼。”唐恩说,“我只知道是个叫丹尼的家伙。”
“奥利弗真的恋爱了?”瓦伦丁感到不可思议,他环视工作室——奥利弗放下了他的包装、他的瑞兹,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新闻。
奈哲尔和唐恩前后起来,走到电脑前,继续他们的工作。
“别说话只说半!”瓦伦丁表示抗议。
“小妞,没看见我们忙着吗?我们可没功夫和你讲述手工艺人的感情生活。”奈哲尔回答。
“忙着?你刚刚还在逗瑞兹。”瓦伦丁说。
“现在我们在工作,所以绝不是睡前故事时间。待会儿我们可以去吃点东西,那时候我们能聊聊这个话题。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焦头烂额。下周大早就要提交两个方案,之前已经改过六遍。如果这次没有问题,我们周三就会飞去德国,到下下周回来。”
“你们要去这么久?”瓦伦丁问,“你们不能只把我们三个留在这里。”
“确认用纸和方案大概要花上三天,之后我们准备在欧洲玩几天才回来。”
“你们这是提早开始度假,把我们排除在外!”万伦丁抗议,他停顿了会儿,念念不忘地问,“快来说说丹尼的事,真难以想象到底哪种奇怪的男人才能吸引奥利弗的目光,他长得像条小狗?”
“奥利弗说他没有丹尼的照片,等我们忙完了,我们让海曼去拍他。反正海曼有着拍不完的摄影计划,个‘手工艺人的伴侣’也没什么问题。”唐恩说。
瓦伦丁拿起茶几上的个苹果啃了起来,他在想到底怎样的男人能吸引奥利弗的注意,他想到了头发白花花的英国老头,想到了头发和衣着都让人感到奇怪的嬉皮士,想到了黑眼睛黑头发有犹太血统的漂亮年轻人,想到了西装革履的身体上面是小狗的头……
哦……那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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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丹尼接到奥利弗电话的时候,是七点零十分。
电话那头奥利弗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急:“真抱歉,丹尼,我刚看到你的电话,我下午睡着了,”他努力解释说,“我现在在你家附近,确切地说,我在你家楼下。”
“给我分钟,我穿完鞋就下来。”丹尼回答。他现在正穿着灰色t恤(他的睡衣)和件松松垮垮的牛仔裤。今天他非常累,并且心情不是太好(他直在想手术的事),所以他想早点睡觉。于是七点十分时,他已经洗过澡,在床上摆好作为睡前读物的书,坐在床边用手指划过了五行文字。
接到奥利弗的电话后,丹尼穿好旧跑鞋,打开房间的后门,从户外楼梯直接下到草坪上——他没有带上导盲杖。他并不是压根觉得导盲杖不必要,而是根本没想到要带上它,他知道对方是奥利弗,而和奥利弗在起,他从不需要导盲杖。
还没走下楼梯,丹尼就听到奥利弗跑过来的声音。
“丹尼。”奥利弗在草坪的不远处叫丹尼的名字。
“hi,奥利弗。”丹尼说,从楼梯上跑下来。
“你下午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我睡着了,最近我们有点焦头烂额,我对此表示抱歉。”奥利弗说。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最近这么忙,明天会不会和瑞兹起过来。”
“当然,”奥利弗立马回答,“我说好每周六带着瑞兹来找你,无论我有么忙我都会这么做。明天我们还是在公园见,同样的时间。”奥利弗顿了顿,“丹尼,你现在愿意陪我去空地坐坐吗?”
“没问题,作为你每周带瑞兹过来的回报。”丹尼笑着说,他把只手搭在奥利弗的肩膀上。
奥利弗领着丹尼向空地走去——他太熟悉这个过程了——他已经学会在避开所有可能绊倒丹尼的障碍物的同时,保持路线不要太过曲折。他学会了专注地看着前方,仔细计算他的路线——他希望丹尼能走得加平稳。
奥利弗的确听丹尼说起过手术的事,但奥利弗不是个会相信奇迹的人。然而,即使那儿没有奇迹,他也可以直领着丹尼向前走。他喜欢领着丹尼走,喜欢丹尼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丹尼有双大手,它们很温暖、有点儿笨拙但令人着迷。如果奥利弗要和丹尼击掌,他会接触到厚实的掌心、柔和的温度、让人感觉安全的手指。
奥利弗领着丹尼路来到空地,他们在靠椅上坐下。
“不出意外的话,我下周三会飞去欧洲,和客户确认方案以及纸张,我想我能够在周六赶过来——如果算上时差的话,我会带着瑞兹来找你。丹尼,你的手术,它会在什么时候进行?”
“久之后。”丹尼模糊地表达,他不想告诉奥利弗他的手术是下周四,他不希望奥利弗为他担心。他是个成年人,他可以为自己担心,而奥利弗每周六带着瑞兹过来他已经很高兴。
丹尼不得不说,奥利弗是他遇到过的最为体贴的人:他注意到了无数细节,并且每个都处理得很好,好到像是他曾经也是个盲人。和他在起时,丹尼永远感到舒适。
“你做手术时,我和瑞兹都希望我们能在那儿,我们会给你打气。”
“如果瑞兹用小狗语说‘丹尼加油’,你们俩都会被护士扔出去。”
“我们会很安静,闭上我们的嘴,呆在那儿不说话。”
“医院不准小狗进入。”
“瑞兹可以在门口。”奥利弗说,“丹尼,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的手术时间,我希望我能够在那儿陪着你。”
丹尼笑了起来——他对下周四的手术感到恐惧,但他喜欢奥利弗的这句话。
奥利弗是张沙发,旦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就窝到那儿去,盖条毯子,睡个觉,无论夏天冬天都舒服得要命。
“别担心,奥利弗。”丹尼说,“手术是再之后。”
“那等我从欧洲回来再来问你吧。”奥利弗说,他小小地叹了口气——他可怜极了,像低洼地里被雨水淹掉的棵没成熟的白菜。
丹尼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别为我太担心,我会很好。”
“我比相信任何人都相信你。”奥利弗抿了抿嘴回答。他看着丹尼的侧脸,而丹尼的温度正通过手臂传递进来,这让奥利弗有点儿心酸。他想吻丹尼,非常想吻丹尼,但他并不想对丹尼这么做,丹尼应该有他自己的人生,由他自己来决定方向。奥利弗可以在那儿陪着他,直到他找到他的道路——无论那条道路通往谷底还是通往森林。
奥利弗依旧凝视丹尼的侧脸——他依旧那么喜欢丹尼微笑时的眼角,依旧那么喜欢丹尼蓝色的眼睛,依旧那么喜欢丹尼的嘴唇和他的鼻子……他喜欢到即使让他这样陪在丹尼身边几千天他也不会觉得厌烦,也不会奢求。
“欧洲之行顺利。”丹尼拍拍奥利弗的肩膀。
“我周六能够赶回来,我们可以起陪瑞兹玩。”
“当然,我们约好了。你是不是该回工作室工作?你看起来是偷溜出来的。”丹尼笑着说,“你没有喷香水就出门了。”
“你闻得出来?我充满汗味?”奥利弗赶紧低下头闻闻自己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