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瑞兹争夺战(设计师攻X盲人受,温馨)作者: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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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草坪,瑞兹看到丹尼出现就会认出他,弗雷可以向丹尼解释切。”奈哲尔说.
“这是个听起来可行的主意。”奥利弗露出了“被拯救了”的表情。
“老天,你大概是真的爱上丹尼了。我感觉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场灾难。”奈哲尔边拨打弗雷的电话边说。
“我每刻都在想丹尼——只要我不在工作中。我想他想得几乎发抖。”奥利弗又次把脸埋进手里。
“很显然你以前的人格都被丹尼抹灭光了,不过我们会帮你追他。”唐恩说。
“我没有想好我要不要追他。”
“你是个笨蛋,他会喜欢你的。”唐恩说——他安慰人的能力低于普通水平不止倍。
“我可不这么觉得。”奥利弗没底气地回答。
“你在之前曾经这样喜欢过个人类吗?”唐恩强调了“人类”词的发音。
“我比喜欢瑞兹还要喜欢丹尼。”奥利弗又发出声呻吟,“我任何时候我希望能见到他。”
唐恩看了眼奈哲尔:“我们真的得救救这个可怜的小伙子。”
就在这时,奈哲尔打给弗雷的电话接通了。
“早上好,小甜饼。”奈哲尔说。
“你们有想过时差的问题吗,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弗雷问。
“早睡早起,身体健康,love。”
“如果你不准备进入正题我就挂电话了。”
“听着,小甜饼,今天下午,你必须带瑞兹去个公园,待会儿我会把地址发到你的邮箱。这件事和奥利弗的终身幸福有关,你必须认真完成。”
“终身幸福?”没睡醒的弗雷疑惑地问,“你们帮瑞兹找了条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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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弗雷·罗斯是工作室里最不应该被称为小甜饼的人。他是个比奥利弗喜爱穿正装的的人(奥利弗仅是个喜欢穿得稍微挺拔点的小伙子,而弗雷则是个坚定不移的正装爱好者)。如果弗雷不穿衬衫和西服,那么他定是在健身房或游泳池。除此之外,他时时刻刻都是笔挺的衬衫和与之相称的领带——如果天气不热,当然还有笔挺的西服外套。他并不怎么流汗,这使得他非常适合穿着这些服饰。
弗雷被奈哲尔的电话吵醒时,正在做个关于建筑会议的美梦。奈哲尔把他从梦中拽出来,和他说他们要为奥利弗的终身幸福努力。没睡醒的弗雷很显然理解成他们要为瑞兹找条母狗。所以,就算奈哲尔很耐心地解释了丹尼·凡达森柯的事,弗雷依旧对“奥利弗的终身幸福”词耿耿于怀。于是,当他带着瑞兹去指定公园时,依旧在皮包中塞了个上好的狗罐头、个免洗的狗用沐浴液,作为贿赂母狗的有力武器。
衬衫挺拔的罗斯先生坐在公园里,端正地等待了三个小时(期间还清理了次狗大便,牵着瑞兹绕着草坪走了三圈)。人们与狗在他面前来来往往,他并没有看到丹尼,也没有看到什么代表奥利弗终身幸福的母狗。
实际上,弗雷·罗斯其实是工作室里最应该被称为小甜饼的人。他是内热外冷的典型,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非常热心且值得信赖。
弗雷先开车将瑞兹送回家,又开车出来,去附近的医院寻找丹尼。他希望能够找到丹尼,用奈哲尔的话来说,如果丹尼再不出现,奥利弗就要把自己塞进马桶冲进大西洋了。
建筑设计师弗雷是个执行能力令人惊讶的家伙,他跑了三家附近的医院,最终在第三家中找到了丹尼·凡达森柯。
弗雷在医院的走廊上,透过玻璃看着躺着病床上的丹尼。
丹尼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看起来大约只有二十二岁,他既没有令人惊讶的肌肉也没有络腮胡,既没有黑色的卷发也没有异域风情的眼睛和鼻梁,换句话说,他根本就不是奥利弗会喜欢的类型。在长达七年的相处中,弗雷很清楚,奥利弗喜欢的人类的类型非常单,和他对狗的博爱完全无法比较。
弗雷向护士小姐询问了丹尼的状况,护士小姐讲述的本是:周四,丹尼做了实验性的手术,手术后,他通过副特殊的眼镜和脑内的假体,稍微看见看到些东西,但没过久,放进他脑袋里的假体就出现问题,他被重新推进了手术室,脑中的假体被移除。目前他还处于昏迷中。
弗雷当然没有将这个消息直接告诉奥利弗,以奥利弗的性格,他定会像地上的蚂蚁样乱窜,只会把事情弄得糟糕。
弗雷去花店买了束没有香味的花束,在其中插入些宁神的香草,送到丹尼的床头。在这之后,他在医院的楼梯间内,打电话给奈哲尔。
弗雷对奈哲尔简要说明了情况,他强调(他的强调听起来永远和威胁没什么两样)定不要将真实情况告诉奥利弗。他在此之后次威胁(也就是强调),让奥利弗回来之后过来找他。到那时,他就可以呆在奥利弗的身边稳定他的情绪,不要让他干出把自己塞进马桶这种听起来很不卫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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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周,18:55。肯尼迪国际机场。
懒散的白色云朵飘在湛蓝的天空上,飞机在跑道上轰鸣着起降。
弗雷穿件细条纹衬衫,等在机场大厅出口外。他得端端正正,手里抱着瑞兹。
大厅中,个背着包推着箱子的男人正向出口处跑来,他仿佛肯尼亚动物大迁徙中落单的只——穿戴整齐,惊慌失措。他跑出大厅,停在弗雷的身边,喘着粗气没说出话。
弗雷从他手里拿过提包和箱子,把瑞兹交到他的手上。
“奥利弗,我现在不负责回答任何问题,你也个别提,先上车。”
奥利弗擦擦额头上流下的汗水(这让人怀疑机场的空调是不是有在工作),他两手抱住瑞兹,揉揉兴奋地舔着他脸颊的小狗,冲它露出个疲惫的笑容。在此之后,他抬起头,拍拍瑞兹的脑袋,跟着弗雷往停车的地方走。
刚上车,还没扣好安全带,奥利弗立马问道:“手术到底如何?丹尼在医院?眼镜是怎么回事?奈哲尔等于什么都没说,你必须快点告诉我。”
“冷静,奥利弗。”弗雷发动了车,看了眼倒车镜,将车向左开去,驶上大道。
“唐恩和奈哲尔已经和我说了两天的冷静。”
“现在你这个大麻烦终于回了美国,他们可以松口气出去度假了。”
“弗雷,打住那些,告诉我丹尼的情况。”
“奥利弗,那儿没什么惊人的情况。丹尼做了手术,拥有了大约天左右的视力。电视台因这个手术而采访他,主治医生说感谢有他这样勇敢的年轻人,这个手术才得以实施。因为手术的不成熟,他脑内的假体有移位的现象,周六下午,他接受了移除假体的手术,现在他正住院观察中,明天就可以出院。”
“我离开纽约不到周就发生了这么事。”奥利弗靠在座位上,蹶不振,他的肩膀塌下来,眉头低垂。他看着怀里的瑞兹,忧心忡忡地把手放在小狗的脑袋上抚摸。
“事情从逻辑上来说,与你走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弗雷说,他正开过个高架的转弯处。
“没少人能像你那样完全理性地思考问题。丹尼经历了两次手术,我甚至都不在纽约,现在他定感觉糟糕透了。”
“回去把东西放下,换身衣服,我会载你去医院看他。”
“我希望现在就去医院。”奥利弗坚持。
“我的建议是你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过去不是个好主意。”
“我想现在就去医院,分钟也等不了。”
“通常情况下,采纳我的意见会让你事半功倍,采纳你的意见会导致团糟。”
“拜托,弗雷,我要先去见见他,不然我什么都干不了。”奥利弗转过脸,垂下眉毛,凝视弗雷。
弗雷停顿了几秒,最终妥协:“好吧,奥利弗,我载你去医院。但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情绪,如果你表现得像受到欺负的小学生,那会让他的心情加糟糕。”
“我会在去医院的路上收拾好我的状态,我保证。”
“放轻松,奥利弗。你的情绪会影响他。”弗雷说。
奥利弗仰起头,看着车顶,叹了口气:“我现在希望‘爱’也是种情绪。”他撇撇嘴。
“它可以是。”弗雷回答。
“有些东西无法感染和传染。比如说你依旧是个理性派,在与我们相处了这么年之后。”
“我正送你去医院而不是送你回家不是?你只用三个句子就让我妥协了。你可以想想几年前的我。”
“我承认稍微有点儿区别,除了穿正装这点。”
弗雷笑了起来。长而宽的道路在他的眼前展现开,他想起他们大学里刚认识的那会儿。奥利弗提着他的瓶瓶罐罐,像个化学系的学生。
“我为你喜欢上人类而感到开心。”弗雷说,他稍微拉松了点儿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
丹尼睡着了,他的梦非常浅。只要他想醒来他随时都能醒来。
豌豆苗直将他向上带,地面上的人和房子变得非常小。云层是雨后大地的气味。
刀口的麻醉药失效已久,这让他在梦里都有点儿头痛。
梦是童年残留的集合体,这可能是他持续地为确认没有失忆而回忆过去的结果。
周四他被推进手术室时,仅仅希望自己别丧失行动能力。待手术结束后,利用假体和眼镜,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世界,他猜想那些不断闪烁的影像和正常视觉的人所看到的差距很大,但他至少有了视觉的体验。因此他开始期待,期待这感觉持续下去,期待世界能够清晰、宽广、充满朝气,期待他能够去打场棒球比赛……
现在切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唯独是有点儿头痛,其他都和以前样。
前天弗雷来看过他,他闻到桌上柠檬香蜂草和香茅的气味。他伸手从花束中揪下几片香草,将它们揉碎了放在鼻子前。
嗅觉忠诚如骑士,他闻到香草的气息流窜进他的身体。
他再次陷入浅眠。
直到奥利弗来之前他都在浅眠中。
奥利弗走进病床,丹尼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那连串的脚步声非常奥利弗,世界若如森林与草地,那便是薄雾未散去时有蹄动物踏过的痕迹。
奥利弗在他的病床前坐下来。
丹尼蜷缩在浅而通透的梦境中,闻到豌豆苗味和海滩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