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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保卫战(NP)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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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拍开了我的手,他说:“你走吧。”

我不解。

“我已经走不出自己的魔障,或许开始疯掉的人,并不是母亲,而是我才对,就算像现在,我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想要让你跟我起死去的愿望。”他仰起头,对我说,“尚也,你愿意跟我起死吗?”

呼吸窒住,我定定望着他,缄默着。

“是吧,所以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你走吧。”悠缓缓起身,与我四目相对,温柔地亲了亲我的额头,说道,“虽然对你做过那么伤害的事,我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让你原谅,不过还是想说声,至今为止,真是谢谢你。”

然后悠猛地将我推出门外。

“悠!”

门,被关上了。

最后露在我面前的,是悠平静的笑容,没有痛苦,没有不安,是诀别的笑容。

之后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只是记得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医院,望着雪白的墙壁,还有身边冰冷的仪器,滴答作响。枕边的花瓶里摆放着向日葵,我知道这是绮蝶送的花,还有些慰问的水果什么的。

房间没有人。

缓缓从病床坐起,发现身体很地方都缠了绷带,大概是烧伤吧,随便动动都很疼。

尤其是手臂,被悠咬到的地方。

捂着脑袋,静坐了好会儿,意识渐渐恢复。

悠……

想起大火中的他最后的笑颜,我顿时扯下针头,想要走

出病房,却碰到恰好回来的绮蝶,他看见我这模样,大概立即猜到我要做什么,于是叹口气,小心扶着我,说道:“你的伤还没好。”

“可是……”

“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绮蝶低着头,缓缓地说。

“什么?”我瞪大眼,被他搀扶回病床。

“虽然找到两具被烧得焦黑的尸首,但是都是女性,现场没有发现男性尸首,所以你可以放心,他并没有死。”绮蝶轻轻给我盖好被子,然后反身给我倒了杯水。

“这样啊。”心里缓缓松了口气。

“啊,公主大人已经醒来了吗?”东院打开门,见到我,立即转了性子,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白他眼,我没好气地说:“你来做什么。”

东院咧着牙,笑了笑说:“来看看公主大人什么时候好起来,去帮我干活啊。”

“喂,东院,你差不点。”端水果来的绮蝶瞪着东院,警告道。

“要什么紧,难道你没自信留住公主大人么。”

“哼,至少比你好点。”绮蝶挑着眉,而东院亦无所谓的耸耸肩,笑得十分暧昧。

无奈看着他们互动,我抿抿唇角,好会儿开了口说:“之前的事,谢谢你们。”

“嗯?”

“阿拉。”

两个人同时看我,然后都不说话。

“所、所以……你们突然沉默了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习惯公主大人突然客气嘛。”东院开玩笑说。

“……”瞥了眼东院,然后我忍不住低头轻笑声,说道,“无论如何,真的谢谢你们,不管是悠的事情,还是我的事情……”

然后,我望着绮蝶。

“是的,我被他禁锢的那段日子,被他……然后我逃跑了,将他个人关闭在那个曾经囚禁我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将切坦白,其实并不困难,“然后因为良心不安,我去救出了他……后面,对他产生了同情,具体原因我知道你们也明白,无论是愧疚也好,是同情也罢,总而言之我不憎恨悠了,所以,你们也别在对他紧追不放了,可以吗?”最后的语气已经是恳求。

“你是要我们收手。”绮蝶认真地望着我。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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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绮蝶说。

“为什么?”

“因为他还活着。”淡淡的琥珀色眸子透露出鉴定的光芒,绮蝶转身走出病房,“我会保留到他真的无法会危害你的那天,否则,我给你的答案,永远都是拒绝。”

东院苦笑,亦跟了出去。

病房立即空了下来,我低着头,摩挲自己手上的绑带,其实心中还有句话,我也不知跟谁说,只好对着空气开口。

“对不起。”

后来的日子变得千篇律。

接手了北之园家的绮蝶开始忙绿起来,而我也转到东院底下工作,我和绮蝶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别的,但是很怪异,有种越来越疏远的感觉,就算吃饭睡觉□,也还是感觉离得越来越远。后来过了半年,绮蝶离开了那间屋子,虽然我们还是会联络,但不知为何,感觉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像朋友。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

因为我的心里有疙瘩,又个解不开的心结。

每天,我都在守着那个不可能会跳出来的对话框,尽管我已经找到能够彻底铲除它的方法,可我没有删除,依然让他停留在那里,就像我自己的心结,停留在那里,让我难受,却又舍不得。

日复日,年复年。

转眼之间,我已经二十二岁,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逝去了五年。

这五年,绮蝶已经接手北之园的事情,那个色老头似乎很放心让绮蝶处理事情,自己经常失踪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东院这边,他成了十足的工作狂,跟着他出差干活几乎没有休假,最后我咬牙,干脆自己给自己放假个月,让东院恼火去吧!而旗本家,经历那场大火,元气大伤,加上悠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媒体曝光,旗本家颜面无光,而后全部移民去了美国,据岩崎说在那边还混得不错,但是具体怎样,也只有冷暖自知了。

那家废旧电厂已经被人收购,改造成个度假胜地,偶尔我经过那里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谁能猜到从前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如今竟变得如此光鲜亮丽呢?

悠大概也不会想到的吧。

再阴暗的地方,只要有人愿意去经营,总会有变得美丽的天,就算根本无法动摇,但至少它已经在改变,这难道不算个

奇迹么?

悠会相信吗?

想起他的时候,心里总是会遗憾,这种心情至今仍隐隐作痛。

又是平凡的天,回到家,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却意外地发现屏幕上的那个死寂年的对话框突然弹了出来,上面有张暗绿色的图片,两个人交。媾的模糊身影。

是那家伙。

除了他家伙还有谁会发这种变态的图片过来?!

是那家伙!

我忍不住发火,刚想破口大骂,但是下刻,眼泪就流了出来,因为我知道他定在什么地方看着我,原来,原来,他真的没有死,他,还活着。

——你在哭吗。——

眼前的对话框弹出句话。

“你这变态,没事发这些图片做什么!”我骂道。

“因为想确认。”这次,声音是从身后响起。

我惊讶,却不敢回头,生怕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那双熟悉的手臂轻轻搂住了我的肩膀,我才咬着牙说:“确认我是不是个变态吗?”

“不,”他的贴近我的耳朵,轻轻吐着气息,“我想确认,是不是可以吞噬你了。”

“所以,你的结论呢。”眼泪还在流着,落在键盘上。

身后人微微笑,手臂收紧,然后温柔的亲了亲我的耳朵。

“那么,我开动了。”

悠线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我还是he了!

估计会有番外吧……

☆、番外篇omyself

第次见到他,是在别人的硬盘里找到的张图片,跟那些衣着暴露的□图片放在起的,是张恬静,有些犹豫,同时又有些倔强的漂亮脸蛋,悠几乎是第眼就相中了图片中的人。

没有名字。

真是可惜。

那天晚上,母亲又次打开了房门,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悠温柔地笑着,尽管他感觉到很恶心,可同时,他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因为这种带着病态的同情,于是次又次跟她□,直到她肚子里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丑陋的肉块。

悠笑着递给女人把剪刀。

“妈妈,我想看看肚子里的小孩呢。”悠当时是这么说的。

“要等出生才能看哦。”女人扭曲的微笑着。

愚蠢的女人,以为自己沉浸在幸福当中的女人,在她的世界里,早已没有儿子,有的只是个叫做“悠”的情人。

每个人都在同情悠,因为女人止不住的欲望。

想被爱的欲望。

悠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能够利用感情操控女人的切的时候,他便沉浸在这种异常的兴奋当中,就像现在,他抚摸着女人消瘦的脸颊,微笑着,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对女人说:“你不是很爱我吗,妈妈,那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现在就看看那个孩子的模样呢?”

究竟,爱可以到什么程度呢?

悠想知道。

女人双手颤抖接过剪刀,在悠期许的目光下,不知是极端愉悦,抑或痛苦地戳破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就着鲜血,亲手将那个未成形的婴孩献祭似的捧到悠面前。

悠望着血肉模糊的肉块,只是耸肩笑,说道:“真是丑陋的家伙呢。”

“悠、悠……”

女人因为疼痛呼唤着自己。

悠缓缓蹲下来,抓住女人满是鲜血的手,然后说道:“没关系的,过会儿你就不会疼了。”

永远都不会。

松开女人的手,悠抽过剪刀,亲手剪碎那个已经成型的肉块。

他很快乐。

手心里的鲜血是温热的,流淌的,鲜活的……悠突然想起了图片当中的人,仅仅是瞬。

因为血液冰凉了

,同冰凉下去的,还有女人的尸体。

由于疯人院的人直都以为悠被母亲虐待,所以就算他们认为是悠杀死了他的母亲,居然也没有报警,而最重要的原因,则是旗本家,害怕丑闻外泄而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旗本家啊,那个虚伪的地方,真是令人向往呢。

得到想回到旗本家就必须以“分家”身份来这句话,旗本悠想也没想就接受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自己所谓的“家人”,看看继承了如此肮脏血液的自己的家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等车的时候,因为无聊在车前书店买了本书,无意中翻到页,里面的张图片立即刺激了眼球,是名画师山本的巡回画展,而主打的幅画,正是那天悠看见那幅人物肖像。

而且,那幅图的主人叫做,旗本尚也。

旗本。

望见这个姓氏,悠咧嘴,不明所以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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