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分节阅读6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作者:亡沙漏

分节阅读6

,回过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事了……”顾东林打了个哈欠,恹恹地睁不开眼睛。

段榕说手捂得太热,摸不大出来,很自然地俯下身,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顾东林只觉得眼前黑,那平素看着就很养眼的脸庞放大无数倍,眼神温柔,对他的干瞪眼不以理睬。然后段榕似乎很自然地觉得贴额头也不行,低下头,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

男人的唇性感而温暖,和自己干燥蜕皮的质地完全不样,只是轻轻压着就让他浑身发热。这种情况不太常见,从来没有,突如其来,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呆呆地拿捏不定。段榕似乎笑了声。然后他感到下唇被轻轻抿了下,些湿意渗进唇瓣中央。

“呼吸。”

顾东林找回呼吸的同时推开了他,

脸存疑。段榕却轻轻松松起身,插着裤袋道呼吸不热,嘴唇也不烫,应该没有发烧,然后轻飘飘地进了浴室,不会儿里头传来流水声。

顾东林存疑了会儿,淡定地从旁抓起手机:老张,救驾。

张:哪方面的驾?

顾:应该与性有关。朕不太擅长。感觉内里热乎乎,又觉得自己很渺小。

张:这在凡愚的世界里叫害羞,叫难为情,陛下。

顾:救是不救?

张:天雨恐失期,陛下自求福,哈,哈,哈。

顾:按古训,失期当斩。

张:而后乃有高祖斩白蛇,咿——呀!哈,哈,哈。

顾:……

张:臣有妙计。

顾:曰。

张:若贼行不轨,按地削之。

顾:然。

张:我主威武。威——武——

顾东林放下电话,干干脆脆把这事儿丢边去了,张大官人显然提供了很行之有效的策略——大体是因为日耳曼人不止教会了他打篮球,还教会了他进攻性民族千年传承的削人手法。不过段榕笑语殷殷,还相当地规矩,让人基本上找不到漏子削他。他妥帖地让顾东林去洗个晨澡,准备了薄厚适中的毛背心压在他的衬衫上面,顾东林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去弹钢琴填曲子了。顾东林没事儿做,从段榕的书房里挖出本精装本的《理想国》,就架着眼镜坐在无比柔软的沙发上念书。

小憩的时候磨了杯蓝山,在楼的落地窗前看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外头是强风中灰蒙蒙的草坪,因为玻璃窗阻隔而遥远虚弱的风声,还有两百码外汹涌的湖区。段榕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弹吉他,曲子居然有点熟,是《阿尔坎布拉宫的回忆》。大约吉他价值不菲,音乐的响度惊人,虽然弹得是干净又忧郁的曲调,却在空旷的客厅里环绕着充盈的力度感,全然是属于男人的温柔。而且那轮指被演绎得异常优雅情,毫无花哨与瑕疵,在这样的氛围里,顾哲感到了身心的极大安宁与幸福。

这才是生活啊!顾哲想。湖畔别墅,清闲的下午,古典音乐,阅读,磨杯咖啡,贵族样的,让人简直忍不住以为城外有五十个奴隶替自己照料葡萄园!顾哲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了。要是这房子的房产证是他的名字,段榕又是他请来的家庭教师,

随开随关……

“在想什么?”

顾哲唬了跳,本能地往侧边转身,结果忘了底下有台阶,脚踩空,在段榕脚下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咖啡也非常顺手地往头顶泼,洒得满头满脸,与美梦形成强烈对比。段榕抱着吉他目瞪口呆,呆完也厚道不起来,边伸手扶他,边笑得全身发软,两个人简直要赖地上去了。最后看他脸色发白,这才紧张起来,“怎么,有哪里弄痛么?”

“好像崴到脚了……”

段榕把他裤腿挽起来看,左腿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得飞快……

顾东林嘶嘶吸着冷气:“你家房子跟我八字不合啊……”

“是么?”段榕啧啧两声,把他扶坐之后若有所思地握住他的小腿,“熟了就好。”

顾东林看他拿着抹布擦地板擦吉他,不由得痛心疾首,心想做贼就做贼,心虚个什么劲呢,想想而已,有什么可慌?真是太可耻了。而段榕之后整天都显然很得意:又发烧又腿疼,乖乖坐在沙发上动不了的,那是相当容易折腾摆弄,是吧?打个电话给医生,每隔半个钟头就捉了他的腿脚抄在怀里捂冰毛巾。

顾哲横躺成岭,淡定地取了遥控开电视。

段榕问,想看什么,要不要取碟?

“不用,我只是想看看雄性为了获得交配权是如何不择手段。”

段榕道动物世界么?

顾东林果断转到非诚勿扰。

段榕到上床的时候才诶了声,觉得貌似哪里有点不对头。但是顾东林已经老实不客气地闷头睡着了,让他又郁闷又发笑,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18、段太太

第二天天气依旧很糟糕,家庭医生也过不来,老张又懒得来救他,说明天送孙涵上了飞机再说。严润鱼这样安慰顾哲:既然简个姑娘家都可以放心大胆地寄住在瑟菲尔德庄园,你怎么就不行呢?

倒是段榕因为储备粮的问题不得不出了趟门,似乎堆积的事情开始焦头烂额,放下食材直接去了公司。顾东林有了粮食就很满意,因此度过了个惬意的下午,还跳跳在厨房里忙活了老半天。

晚上六点,底下才传来开门声,顾东林扶着楼梯往下走,听到段榕在玄关招呼人。来人说话压得很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不由得讶然:“段太太在家啊?没听说段先生已经结婚了。”

顾东林郁闷地探出头去,却见是背着吉他的林宏,两人都非常惊奇地“咦”了声。林宏显然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期期艾艾地与他打了招呼,后头跟着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亦是赶紧低头脱鞋。段榕从容笑道:“这是做什么?都喊过声段太太了,到头来倒这么不客气,这是要气死我么。”

“我也只是客人。”顾东林不动声色地接口,“你们吃饭了么?”

段榕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把腋下夹着的报纸递给他:“我说家里有大厨,赶着回来尝你的手艺——随意坐吧,不用拘束。”

几个乐队成员脸撞破大事、集体默哀的神情,不论顾东林怎么表示,气氛都凝滞沉重到很有阻力。只有段榕个人轻轻松松,不时和顾东林说些从前有趣的经历,不忘点评点评美食的技艺。

茶余饭后,几个人在小客厅商量曲子的事,顾东林窝在沙发上看报纸,就听到吸气连连:这是……这是smallman的手工吉他!玫瑰木指板么?

段榕笑说是啊,要不要试试?

林宏登时激情洋溢地试,然后若有所思地放下:“段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有点奇怪。”

段榕笑道,有么?说着,不露痕迹地回头看了顾东林眼。

顾东林雷打不动,把报纸举高,表示还是有点用咖啡洒了名琴的觉悟的。

那边厢几个人参观完段榕的私人收藏,把吃饭行当都搬了出来,时间丁零当啷。顾东林这下听出来,这房子似乎还有扩音的效果,报纸也看不进去,顾自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过了会儿,音乐还在继续,身边的沙发却突然往下陷,段榕坐过来问他有没有抹过药。顾东林摇

摇头,段榕就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腿抄起来解绷带:“今天有好点么?”

“我自己来自己来……”

“嗯?”段榕不解,挑了挑笔直的剑眉,“昨天不都是我弄的?有人在你还不好意思了……这里疼么?”

“痛痛痛痛别按了我投降……”

段榕莞尔,放下他去浴室里借了脸盆热水,又往里头倒了活络筋骨的药,试了试水温:“有点烫,不过我问过医生,过夜之后最好泡热水活血化瘀。”说着捋高他的裤腿,捉了脚踝就往水里浸。顾东林登时烫得浑身都发凉,偏生段榕捉着他的手跟铁钳样,动弹不得,生理性眼泪都给逼出来了。泪眼模糊中看到段榕似乎朝他眨了下眼睛。

后来又是擦干又是抹药油,整整折腾了半来个钟头才作罢,顾东林简直跟打过仗样,累得气喘吁吁。而段榕依旧风度翩翩,让公司里直备受冷落的艺人时间如沐春风。忙到晚上十点钟,段榕看顾东林困得直打瞌睡,又风度翩翩地起身送客,几个客人都是无产阶级的,在这种地方不论呆久都不习惯,何况总觉得这屋里气氛不太对劲,不,是很不对劲,赶忙匆匆告辞。就林宏个,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心不在焉,看了段榕好几眼。

“段先生……”

段榕扶着门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段先生……”林宏看看几个同伴走远了,赶忙撑住门,“我是真的想做能够惊醒耳朵的音乐!如果单单迎合大众口味,为了赚钱,我……我做不到!”

段榕皱了皱眉头:“如果单单让你迎合大众口味,我就不用签你了。”说着就要掩门。顾东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跳过来在他身后,“进来好好谈谈吧,这个不说清楚,要憋死他了。”

林宏抓了抓头,红着脸直说谢谢,谢谢。三个人回到沙发上,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正襟危坐,不自在地捏着旧牛仔裤的裤缝,难以掩饰地寒酸与窘迫。段榕叹气,起身去倒果汁,林宏终于松了口气,乘机对顾东林絮絮叨叨。他说了很久,大抵让人听着也很心酸。家里条件不太好,生活困顿,却直想做音乐,七拼八凑地买乐器,直到遇上段榕。本来以为梦想终于可以照进现实,却发现越来越难调和的鸿沟——要火,就必须迎合大众口味;而自己真正想做的音乐又该何去何从?

顾东林在林宏心目中是个非常不错的朋友,善解人意,聪明体面,现在又觉得他既然是

段太太,那有些事情与他说也与段榕说是样的。他无法在段榕面前毫无防备,却可以无保留地向顾东林展现自己的困顿、不安以及迷惘。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