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作者: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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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路径依赖。秦始皇以法家统天下,他就会继续用法家治理天下,这是他完全无法控制的事情,因为基本逻辑已经决定了他要打造个怎样的帝国。同理而言,段榕以殷勤追求和极大的付出来获得爱情,这种逻辑惯性会要求他在成功之后,继续如此甚至投入来保持爱情,这是本能。何况俗话说的好,守业比创业难——你看,我慌什么。”
老张默然,然后摇摇头道:“我开始有点同情威龙先生了……他祖上是造了什么孽,才搞得他眼神那么不好使?不过其实还有种可能,”老张吹了个口哨,“我说过了,他即使喜欢你,也没那么喜欢,人家只是闲着无聊。喜欢是次要的,玩弄才是主要的,人家才不理性计算,人家就是跟着感觉走,搞到手又扔,你怎么办?”
顾哲愣,看着前头呆怔半响,然后咋咋称奇,“玩弄?!玩弄……啧啧,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他明明应有尽有,事业有成,有地位有资本有名望钱权
尽握,还成日忙得团团转,内心深处却如此空虚如此绝望,需要花费巨资玩弄别人来达到快感!”
老张通体舒畅,觉得总算扳倒局,可不知为何,意图被玩弄的人居然看上去跃跃欲试。
“这种假设下,他依旧不会得逞的,”顾哲笑微微,“我花了近三十年审慎看管灵魂结构,永远让理性在节制的辅佐下统领激情,他无缝可盯。我所有的学养就是为了指导我如何幸福,我想我没有痛苦来提供他获得快感。”
老张唉声叹气道我帮他撞死你算了,简单的件事儿,你们就不能好端端好聚好散别再搞暧昧了么!
21、极端保守
“暧昧是你说的!”顾东林非常无辜,“我没有说过!我也不觉得那是暧昧!也许他对我有那个意思,但是对我来说,那部分我不要,我剔除了!选朋友无非三点,,有用;二,带给你快适;三,美德。他当朋友绝对是绰绰有余!毕竟他提供很好的薪资,翩翩有礼,清明温和,广博并且具有非常强的理解力……他怎么说都是个搞艺术的!这至少可以归纳在美学的范畴,我连搞法律的你住在身边都接受了,你凭什么不让我接受个搞艺术的!”
“当然!当然……你当然觉得他好!”老张为天下攻君长叹息,“因为他把你当情人!”
顾东林很不能理解,“他在我这里仅仅停留在朋友的维度上,这对我们俩都很安全,毕竟我才是理性的那个。爱情是什么?吵吵嚷嚷!絮絮叨叨!胡言乱语!头脑发昏!所有的理智加起来还不能理解页理想国的真理!接受的所有教养好像就是为了丝毫不受节制的感情外露!邪恶的控制欲,卑劣的独占欲,狭隘的排斥欲,龌龊的情欲!点都不可爱可敬!旦得到对方的回应,就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好像吸了鸦片!旦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就失魂落魄哭哭啼啼恨不得要上吊!还用手挠!真是太有失体面了!”顾东林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差劲。
“诶哦……”老张在慷慨激昂的希腊式演讲下简短地点了下头,表示这可真是毫无意义的口水仗,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顾哲只谈过次恋爱,还总是对女朋友万般体贴。“原来根本不是爱她。只是怕再去经历次,是路径依赖,是怕投入大于产出。”
“不,”顾东林歪了下头,挑起唇角,“主要原因是,通俗来讲我是个极端保守主义者。”
老张中肯道,极端保守主义原来还有好东西,静了静呵呵两声:“还搅基。”顾东林再三申明不搅基。
“那就对他不公平,兄弟,你玩弄他,你利用他的感情!”
“你刚才还说他玩弄我!你刚才还说他的感情完全是个屁!所以说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墙头草ohmygod!既不自洽,又浑浑噩噩!真是太不体面了!”顾东林瞪大眼睛,露出你完全不可理喻的表情。
老张握着方向盘筋疲力竭,“……听着,你至少应该讲点道理,你不能继续跟他暧昧下去,又不付出任何代价。”老张试图挽救无辜的威龙先生,“你现在简直就是个卑鄙小人!”
“老兄!我比你明白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卑鄙!正义就是给所有人以最好的,但是因为绝大数人都是凡愚,所以只有哲王才知道什么是对每个人最好的,什么是与
每个人的灵魂相称的!我说了算好么!对他来说暧昧是最好的,因为那意味着我的答案是yesandno,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他会有很大的风险——在我这里是全部的风险——去得到no!他希望得到谄媚的权力,那么我便履行接受他谄媚的义务,我正义!而我觉得他是个好朋友,毕竟他开布拉迪威龙,住湖畔别墅,天授不予反受其咎!我们应该崇尚自然法!”
“你这个老疯子……”老张咬牙切齿,“你就是搬弄所学来为你自己提供正当性,没有点道德底线!”
“我的天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明白了,我以为你只是个搞法律的!”顾东林眼睛亮,“哲学必须是疯癫的!它作为追求智慧的纯粹知性活动,必须要求无法无天的绝对自由,必须要求不受任何到的习俗所制约,不受任何法律宗教所控制,所以我就本性而言与社会完全不相容,我必然要嘲笑切道德的习俗,必然要怀疑和亵渎切宗教和神圣,我就是危险,我就是颠覆!我只是为了不走火入魔,不被人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不被掌权的末人审判并毒死,而勉强让自己下降到习俗的高度,尽量伪装自己温良而清明……你真是懂我。”
老张道我懂你,我还是撞撞死你吧,替全天下除害了。顾东林温和道你可以等上等,我现在还是年轻的、不成熟的苏格拉底,鄙视道德鄙视人事和人,我以后说不定变成成熟的苏格拉底,就会成熟地关心道德关心人事和人。
老张突然诡笑,“必须提醒你,不论你现在如何鄙视道德鄙视法律,在中国,强奸个男人的罪名就是比强奸个死人还轻。你以为你有理性就够了么!脸上笑眯眯内里大jj的图穷匕见,图穷匕见!记住!”
顾东林镇定道我谢谢你了:“我也确实只担心过人体撕裂这个问题,嗯……所以强奸个男人还不如强奸个死人是你选择搅基的理由么?”
“快闭嘴!凭我的本事,强奸死人也能脱罪!我不想听你再说个字!”老张作为小gay,立场已经完全向威龙先生倾斜。顾东林很能理解他的反应,在他眼里凡愚都是很是这样,被批驳了之后就气急败坏,所以在此后的车程中安安静静拨着手指,不发言。
回到公寓,顾东林愣了愣:“虽然还是四个人,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活泼可爱的小少年结结实实朝他鞠了躬:“顾老师好!我是艺院的夏春耀,以后要寄住在这里,请顾老师、长腿叔叔、猥琐叔叔关照!”
顾东林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日本。
严润鱼长手长脚讪笑着解释,学校让孙涵去英国去进修三个月,所以昨天他们几个起去城外山郊看了那尊五百年前的菩萨壁画,以了比他的夙愿,毕竟菩萨的披纱是透明的,还有三十六笔金花……结果就遇上了正在写生的夏春耀,然后……
小少年蹦到严润鱼身边,高高兴兴挽着他。
严润鱼吼结滚,浑身僵硬:“然后他他他他他他就……”
强奸他定就跟强奸死人样,两人看着他僵硬地说。
“那顾老师同意了么?”
顾哲风度翩翩:“毕竟你是搞美学的嘛。”
于是从此以后,餐厅里谈男人与政治,女人的话题渐渐绝迹来了,只留下麻仓优个依旧坚持。因为那毕竟是哲王的女神。至于为什么只谈男人,夏春耀同学是这么解释的:“我们这有两个基佬还有两个正在被掰弯!”
而段先生在公司依旧春风满面地走在掰弯大道上,仍不知前路十八弯都被人摸了个轻巧。
22、危险人物
基本上能增加熟悉感的最快途径,就是起住几天,这之后,隔阂、恐惧与仰视就全然无影无踪——湖畔别墅与布拉迪威龙也挡不住。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摸不着,总是藏头露尾偷偷摸摸。如果神也天天在你面前打赤膊吃五谷杂粮跟你抢厕位还,你才不给他祭品。
对顾东林来说,段榕就是如此。每当他以派人中龙凤的端庄模样出现在公司,顾东林就想,呵,这家伙洗两个碗能摔碎三个,啧啧。何况用严润鱼的话来说:顾哲总觉得自己才是真正近神的。
于是先生默默被名字替换掉,客气渐渐被不客气替换掉。个钱的花不完的天之骄子,与个成天穷得叮当响的无名小卒,居然可以这么平等这么无所谓地相处着,除了本人之外,其他人都觉得是天方夜谈。段榕素来可望不可即,但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凡人,把那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愣是当五毛个的白馒头,白月光还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恍若被洗脑,这就比较令人匪夷所思了。而且比较糟糕的是,对于其他人,白月光依旧可望不可即。
这天,段榕突然道你还欠我顿饭。顾东林原本以为,借书才是最好的勾搭方式,借次还次,那就是勾搭两次,别说“书签忘在里头了”、“有没有同类书推荐”、“我的书评你觉得怎么样”等等等等,含蓄内敛文质彬彬,又不至于让人看不大出来。但是他现在发觉吃饭也挺好用,你请次,我回请次,哦我觉得你请的比我请的好吃真不好意思定要再请你次,于是边吃边就熟了。那之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基本上谁欠谁都算不清——当然他跟段榕必定是他欠段榕,只是他脸皮不那么薄,但是当段榕主动提出来的时候,那只有打着哈哈应下。
下班的时候,段榕又想起来这码子事儿了。顾东林没法儿,从副驾驶座上跳了出来,绕到他那边打开门,“你坐那儿去。今天我安排。”
段榕从善如流,并且非常企盼地提出建议:你做好不好?顾东林笑而不语,还很绅士地绕回来替他关了车门。
坐上驾驶座,他就耸动了下肩膀,口水哗地流到典雅小牛皮上:“你知道么?男人做梦都想开这个。”然后拿出手机放在中间,调出googleh。
“做什么?”段榕隐约有自投罗网的预感。
“绑好安全带。”顾东林握着方向盘笑,“有空的话看看屏幕,这个时候卫星正在我们上头……看到了么?你的车
。”
段榕点头。
“你不介意你的车稍微有点损耗吧……看不出来的那种。”
段榕还没想好要不要点头,顾东林就勾唇角踩了油门。
于是下班的matthew就看到他boss的车风风火火在街角拐了个弯,非常漂亮的漂移。
“matthew,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matthew揉揉眼睛,“只是有点眼花。”
从超市采购出来,段榕就把顾东林推进副驾驶:“以后都别想开了!”
“我车技很好的……”
段榕脸色依旧发白,对着他轻轻咬牙:“先去把驾照考出来!”
顾东林语气快活地道了歉:“我以为男人都喜欢时速200码以上的东西——你的座驾有半飞机的血统!你不能让它只在城里跑,过段时间就要去溜溜,否则排气管里都是黑乎乎的碳!”
“我会去飞机场溜它的,你大可以放心。”说着边开车边发了条短信。顾东林觉得很不解,为什么单手发短信可以,漂移就不可以,甚至有点委屈了。段榕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两眼,“怎么,委屈了?我刚才把命都交给你了!撞车了怎么办?”
顾东林不甘不愿地道了歉:“你的车有半飞机的血统……所以那叫坠机。”
然后又不甘不愿地低声嘀咕,以后我要是有钱了……
“想都别想!”段榕截口,然后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顾东林唉了声,“你好烦。你凭什么不买零食啊,我不抽烟不酗酒的,再不吃零食就只是苦闷的个体。”
段榕失笑。
段榕的别墅在湖区,离城中大概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段榕心情愉快,故意拖着长音问他在外面看什么感觉,顾东林嗯了声说,如果开着飞机从外面撞进来的话,那就爽爆了。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在玄关处换鞋。
“怎么还是个人住?”顾东林颇遗憾地四处张望,“段夫人呢!你不急我都急了……”
段榕瞥他,“我夫人,你急什么?”
顾东林笑:“男人寻思着见美人,总要忐忑下。”
段榕眯起眼睛,像是不认识似地从上到下端详他番,
然后若有深意地嗯了声。完了也不客气,直接把人丢到厨房,“好好表现。”
顾东林对他家的全套行头那是非常宝贝的,摸灶台,发觉依旧是上次的模样,登时有种上了处子、处子还为他守身如玉的快感,风风火火开了油烟机。段榕时不时溜进来看看,装模作样想帮忙,被顾东林嫌弃得塌糊涂:“你磕个蛋,还能把自己弄得流血……”
段榕翻出个ok绑递给他,瞟了他两眼,“疼。”
“自己弄。”顾东林握着菜刀嫌弃扭头,继续切菜。
准备到半,外面突然有了谈话声,韩誉大喇喇打开厨房门,颇挑衅地在门边倚,“哟——是你啊。速度挺快嘛,都当上家庭主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