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大骂放肆,然后又问后来怎么还死皮赖脸到处乱贴啊。
段榕赶紧抱紧他:“……那不是憋得没办法了么,只能认了。正房坐不上,争取下做偏房,到时候做做炮友赚回来呗……”
顾哲大骂我他妈跟你做狗屎:“要是我要真结婚,那绝对见都不见你了!退万步讲,要是我真跟你做炮友,我他妈根本不会让你知道我结婚,我会让你以为你跟我结婚!”
段榕僵:“那你现在到底是结没结婚?”
顾东林坏笑着说睡了睡了。
段榕又问:那我万做错事了,怎么办?
顾东林翻看着他好看的手,会儿摸摸那个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会儿摸摸银质的简约腕饰,说不会,我是极高明,你只要道中庸就可以了,不会错。
段榕叹了口气,把戒指褪下来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我要真做错什么事,自己却不知道,到时候你气跑了我怎么办?”
顾东林说放心,不会,真做错……那就杀嘛,我跑什么。
段榕在阵逼人的寒意中终于决定去睡眠那儿找安慰了,遂搂着人不说话了。
第二天段榕送顾东林回了校区,刚下车就遇到恼火的谢源和戴着墨镜的韩誉,两个人在街边拉拉扯扯的,很不体面。迎面撞上,谢源先反应过来,哟了声,“这是和好如初了?”
顾东林哼唧:“如初?初时也不见得好——渣毛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们俩认识?”
韩誉嚼着口香糖看看谢源又看看顾东林:“你们俩认识?”
段榕上前给他个后扑:“说我天换个天换个的大概就是你吧,啊?!你是有恨我!见了人还不叫!”
韩誉可怜兮兮被提溜到顾东林面前鞠躬:“二表嫂。”
二表嫂表示担待不起。
“哦对了,二表嫂,二表哥送给小黄显的那辆跑车坏了个轮胎,国内没有得换要进口,您什么给报销?”
二表嫂愣:“小黄显?跑车?”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二表哥眼。二表哥抖,这是要被杀掉了,要被杀掉了!
谢源火上浇油地拢上二表哥的肩膀:“榕阿哥,看到小七格格的那把武士刀了没?他是练居合道的。居合道,是要抽刀见血击瞬杀的,你好自为之,否则你的小阿哥……怕是保不住了。”
“胡扯!要
是要断他的下三路,万不可用我的宝刀……必是选个像寂静无人的雪夜,取点雪沫子在那里揉啊揉啊揉,揉到蛋蛋们都缩成团的时候,用水果刀在底下轻轻拉条口子,把两个丸子挤出来。这就万事大吉,阉得干净。”
段榕表示听着又真实又疼……
谢源把顾东林带到边:“小七,你这就是有人家了……留下我个人……”未语泪先流。“你们这是打算住道了?”
顾东林表示大概吧。
“记住,女往男家去是为奔,奔为妾……定要让他三媒六聘……”
顾东林思索了下:“不,不是‘奔’,而是‘幸’。”
谢源道骚噶,有道理,不过你怎么又是幸又是出嫁,说不通。
顾东林又思索了下:“朕正打算改元天册万岁,或是万岁登封【注】。师兄觉得哪个好?”
谢源恍然大悟:“原来是则天大帝!说通了!”然后低头沉思了下,“有件事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曰。”
“这件事有点太好了。”谢源抚了抚下巴,“个人帅金娱乐圈教父级别的基佬死皮赖脸要追你,阶级阻力,无;家人阻力,无;小三阻力,无;你不觉得好得像个陷阱么?”
顾东林就把武士刀丢给他,“你是搞政治搞了。朕乃真命天子,天潢贵胄,自有龙气护体——两个字,命好。对了,帮忙把刀带回国!”谢源表示你还是悠着点。
回头段榕问你那管制刀具就带得出去?顾东林瞟了抓耳挠腮心急巴巴的韩誉,意味深长地说:人家有专机。
回了国,顾哲就乘着布拉迪牌鸾凤春恩车架幸榕华殿,跟四人公寓说了拜拜。临回头老张帮忙装包的时候碰碰段榕:“哥们,勇气可嘉。”
段榕笑不露齿,很贤惠的。
“顾哲是个极端保守主义者,你知道么?”
段榕继续笑不露齿。
“这种人俗语曰反动派。”
段榕挂不住了。
“你定会被他驯化并且奴役的,”他顶了顶自己的金边眼镜,“我们都没挡住。”
然后老张说了这辈子最神棍也最神准的句话:“你以后每天回家都会看到你老婆在精分。”
【注】:都是
武则天的年号。
71、浪漫派对上死理性派
段榕在回去的路上就很快体悟到前假想敌的深刻用心。
顾东林书太,真要搬定是个耗时良久的大工程,而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万住不长还得搬回来,还不如重新再重头买起,所谓狡兔三窟,所以这次只随身带了几本与备课有关的书去。但那也把鸾凤春恩车塞得到处都是,段榕就很有想法了。
进门的时候就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念书太少,特别笨?”
顾哲大讶:“榕榕哪来的这种想法?!”
“你就说是不是吧。”段榕啧了声,靠在门边转着钥匙,“我看你这幅狂傲的样子,连你的同事也吃不下,那也定很看不起我吧?我在你眼里就像个小熊维尼样笨的哦?”
顾哲百口莫辩,很真诚地挥着手:“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榕榕笨!”
段榕长长地嗯了声,尾音上扬,微微仰着头露出好看的下颔曲线,表示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心里很舒坦。
“榕榕只是不聪明!你觉得作为我这样的……配偶,如果被迫和个愚笨的配偶在起,那我会很痛苦,我还会退化的,是不是。所以榕榕定不笨的,而且与大数人比起来已经很好了。榕榕还会技之长,作乐!虽然只是模仿的模仿者,但已经掌握了教化的权力——自古以来乐教定是礼教的部分,你的感召力对国人的影响,已经大大超越广电总局那批……你懂的!”顾哲真诚道。
段榕已经练出了免疫力,这时候很平静插着口袋脱鞋:“就知道在这儿等我。”然后不说话了。
顾东林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拖鞋吧嗒吧嗒:“榕榕怎么了?榕榕怎么了?”
段榕回头:“你那么聪明,看不出来榕榕生气了么?”
顾东林咦了声:“好恶心……居然用第三人称来取代第人称……还叠词……你大了……”
“那不是你喊出来的么!你不恶心么!”
第回合,段榕完败,血槽归零。
晚上的时候,段榕故意不理睬他,自己在阁楼的微型录音棚呆着,顾东林就很自觉地给他切了盘水果。段榕大乐,吃完决定再战回,走到底下发现那厮儿起码吃了四盘,各种零食在桌子上堆得不见处空地,无耻之尤。问他他还很天真的:“你不是不爱吃水果么?我这是想让你循序渐进,比较容易形成习惯……你爱吃我
给你切几盘去。”找不到点错处。
段榕哼地又回到阁楼上去了,郁闷地在小阳台上偷摸点烟。摸身上没打火机,背后有人兴高采烈地:“给,火。”
段榕时没反应过来,偏头拢手:“谢了。”然后后背凉,想起来了,房子里就两个人。
“啧。”顾哲抽了他的烟丢下去,笑得非常邪恶。
第二回合,段榕完败,血槽归零。
话说酒足饭饱思淫欲,段榕想这方面总是自己占上风,专心等落夜。结果他还没动作,顾哲就轰轰烈烈把门啪甩,穿着绘有各式卡通花蘑菇的绒睡裤靠门倚:“嗨,榕儿~”
段榕心底啧啧两声,说还有谁家的男神如此独领风骚?!真是如噩梦般带感的存在啊……虽然那么想,却淡淡问“干什么”,戴着耳机表示老爷我很正经,色乃刮骨钢刀,不信这套。
男神懒懒散散倚门调笑:“月黑风高,咱哥俩寻个繁华去处,好好玩耍他遭,如何?”
段榕血气上涌——喉咙里和下三路同时进行——勉强维持着正经的神色:“为什么?”
男神邪笑:“shuang爽!”
第三回合,段榕吐血吐死在录音室里,然后被人拖去了浴室,时不时回荡着ki~mo~chi~的诡异笑声……
好不容易折腾到床上,两人都气喘吁吁,顾哲却突然忧愁起来了。因为段榕眼冒红心欲仙欲死地说了句话,说,这可真是……真是太不体面了,太野兽派了,原始的欲望啊……
顾哲否认:不!原始状态下我定不会找你的,我会找女人。
段榕听了这话就老大不高兴了:“怎么就不找我了?你不也很爽么?”边说边干活。
顾哲把被子掀了,跳起来开灯:“是这样子的。大家在原始状态都是不穿衣服的,同意?”
段榕想去亲他,被打了屁股,只好嗯。
“那我们在野外如果相遇的话,你是这般光溜溜的情状,我也是这般光溜溜的情状,是吧?”
段榕想去勾被子,被打了手,任命地摊在那边,点头继续道嗯。
“那我们距离肯定很远啊,因为我们要散开来捕猎嘛。那么远,我是怎么判断谁是我可以交配的对象呢?”顾哲跪在床边,眼
光和手指起从他的肩膀往下逡巡,然后落在那处。
段榕经事无数啊,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汗毛倒竖,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揉啊揉啊开个口子挤蛋蛋的故事……顾哲这时候倒收手了,正儿八经指他的下身:“错,不是根据生殖器,因为那和身体是个颜色,不显眼。是根据私处上方的毛发,找个比较流行的词,屌丝。不同于肤色的毛发是最容易注意到的,头发却都很长,所以其他可以辨别的就是屌丝。因为这种缘故,女性的屌丝就成三角形,男性就进化成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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