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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们觉得很不体面,屏着气不敢。

顾哲催了三四遍,小爷们这才犹犹豫豫用力哼,顾哲啧了声,面不改色偷偷往树皮上刮,继续擤。边擤边说你这感冒都不吃药啊,小爷们又闷声不吭。等顾哲正大光明在墙上路摸到干透,小爷们偷偷把手帕塞他手里。

顾哲想这孩子有前途,继承了他爹事后补刀的优良传统。

绕到老师办公室外坐了会儿,大小就被请进去吃茶,说是小孩打架,把人家揍得不太好看了,对方家里人很不罢休,所以请两方家长能来这里调解下。女老师虽然眼神透露着“你是谁啊诱拐犯么”的古怪,但话说得相当委婉,只是中心意思就个:赔礼道歉。

顾东林啧了声,要了张纸给小爷们擦鼻涕:“为什么打起来了呢?”

小爷们看皮鞋,不说话。女老师倒是扯了大堆,从课堂上不认真念书扯到课下上厕所过于频繁扯到中午吃饭吃得慢又扯到小孩子手紧别人抢他块橡皮就要大打出手云云,还说你们家长要注意他的学习,这次考试十五名。顾东林只耳朵进只耳朵出,照顾小爷们的鼻孔都来不及,哪有闲情逸致和她叽歪,恩恩啊啊接下话头,听到学习成绩不免很自豪:“这么高!”

女老师痛心疾首:“我们班上就十六个小朋友。倒数第名的小朋友缺考没来——你们家长应当注意注意和我们老师沟通。”

顾东林瞬刹心如刀绞:“这是考了少分啊?”

女老师神情哀戚:“九十九。全班都是百分——咦?我记得我给你们家长发过排名的短信了。

顾东林嘴里唉声叹气,心里忍不住拍案而起掀桌大骂,报个成绩这波三折你他妈是脑子进水吧,九十九,九十九还不够高么九十九,劳资当年每天泡在水塘子里摸虾考个屁九十九!可是二十年后全世界高校随便劳资申有没有!有没有!劳资拿着高学历喜当爹了之后毫无压力因为还能嫁进豪门喜、当、妈,然后在这听你念叨九十九,有没有!

所以去你妈的九十九!

女老师自然不能从顾老师波澜不惊的神态上估摸到那些内里无比黄暴的九十九。

这时候,被揍的家长和小孩吵吵嚷嚷推门进来,顾东林瞧,不厚道地看成大小两只巨型热水瓶:肩宽体胖,膀大腰圆,标准桶状,顶上挂软木塞,可以用π算体积的那种,是数九寒天必备的脂肪暖手宝。看穿戴应该还是家财万贯款,可惜长这个型基本上就脱离不了暴发户的标签,是个家族式的悲剧。

80、没人要的孩子天然呆

他登时不敢小瞧段榕他蔫吧的拖鼻涕小爷们了:厉害啊,能把这小热水瓶放倒,敢情是扮猪吃老虎。

段劼小朋友看到热水瓶就自动切入暴走状态,鼻涕也不管了,握着小拳头呲牙咧嘴的,十分野兽派,女老师赶紧伸着手指,指指点点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看,你家小孩……恨不能定格下来作呈堂证供。

那大热水瓶先生也额头只爆青筋,把他儿子袖口往上抻,露出几个没好全的牙印:“你看看,你看看!”然后又把他的帽子围脖摘,露出淤青来,“太没家教!”

段劼同学蹬着和他爹模样的大眼睛,攥着小拳头在顾东林身边,绷得紧紧的,虎视眈眈望着人家。顾东林往桌子上靠,把小朋友拽身边,说小男孩子之间玩玩是常有的事情,打成这样,总归有个理由的咯。

那小热水瓶眼珠子转,理由可了,说我就是用了他橡皮小下下!他可小气!要不就是把圆珠笔夹断了,墨汁溅到谁谁谁衣服上……啰啰嗦嗦大堆。女老师无奈地看了段劼眼,然后默默地凝视着顾东林,好像在无声地说是吧,是这样吧。

要不是顾东林穿得够体面,看上去不好惹,那大热水瓶直接就差点抡上来了,这时候只指着小朋友愤怒:“胚子太坏!没家教!”

顾东林抽了张纸,借着擤鼻涕的名义把小孩带出门外。

小孩气鼓鼓地还不太拉得动。顾东林大乐,觉得这幅迁怒的模样倒像足了他那便宜爹,蹲下身跟他平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孩叹了口大气垮了肩膀,说我错了,对不起,小撮头发在额头上飘来荡起,那个不服气啊,把顾东林给逗得前仰后合的,长长地哦了声,说这样啊:“错在哪儿啊。”

段劼蔫吧说,我打人嘞。

“打人也分很种。他打你你打回去,那也不算错。要是打得他不敢告状,那就好了……”

小孩年纪还太小,基本上还分不清开玩笑和真话——他那便宜爹活到三十岁还经常性分不清呢——听到这话就睁着那双和段榕很像的眼,狐疑地歪脑袋看他,卖卖萌。

看了会儿,蔫吧地往外挤字眼,“我先打他的……我错了。”

“你为什么打他呀。”

小孩子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下定决心坦白:“……他说我坏话。”

顾东林说这个理由好,我看也不像好人,倒像个热水瓶。小朋友天真道,什么是热水瓶?顾东林抹脸想这是哪门子不食人间烟火,“扯远了,让我们把话头拉回来……不过你得说出他怎么个坏法呀,否则叔叔就不好意思帮你说话了。”为了保险又道你再个字个字往外蹦,叔叔就蹲得不起来了呀,来,快说。说着把耳朵自动凑了过去,为段劼小朋友洗耳恭听。

段劼小朋友局促地原地挪了挪脚,红着脸,终于偷偷凑上去轻轻说了句话,顺道把鼻涕蹭着了他叔的耳朵上,藕断丝连颜色艳黄的那种。

顾先生面色凝重与他对视眼,然后点点头,起来打开门,也不进去了,就在门外。

“小劼,告诉老师,他说你什么。”

段劼小朋友看到阶级敌人又不淡定了,炸成个小仙人掌,咬着腮帮子不说话。

“段劼,说出来!”

段劼随他爹,被他叔声冷喝,登时英雄气短,偷偷蔫吧:“他说……他老是说我是杂种,有爹生没娘教。”

顾东林进门,把手套慢条斯理地褪下来夹在咯吱窝里,把门合上。

“这种话,小孩子自己想不出来的吧,啊。”

他摘了眼镜,叠起来轻轻搁在桌子上,吧嗒声。

“会为这话打人的,可不止我家小孩个。”他抬眼,下下按着手指的关节。

……

小孩子是这世上最单纯也最邪恶的存在。顾东林早就知道。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当有人敢挑衅的时候,他向来会立马从路人甲变为极端精通此道。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段劼小朋友分明还有点糊涂,为什么最后大热水瓶和老师都真诚地押着小热水瓶像他道了歉。他叔于是告诉他第个人生真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穿鞋的,都胆小,经不住诈唬。

段劼小朋友依旧奇怪地看了他眼,眼神蔫吧,但抵不住那心灵深处的黑水横流,表示我只是个小孩我又听不懂你个大傻逼。

司机看他们出来就忙着要把段劼送去上培训班。顾东林问,好家伙,这是不到九点没得休息,钢琴国际象棋画画作文奥数,城东城北团团转,忙得陀螺似的。他就奇怪了,他爹那手钢琴弹得,他居然还要给别人家赚钱?遂以二少奶奶的绝对权威告诉司机,甭了,上什么培训班,问小爷们你想去

干嘛呀。小爷们想都没想说要去上象棋课。顾东林按着他的脑袋给他擤鼻涕,说想,想分钟再说,小爷们想了分钟说想看热水瓶。

顾东林就把小爷们带去办公室里,给他看了传说中的神物热水瓶。小爷们表示像,太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隔壁长腿叔叔凑过来看西洋镜,说这小孩,你儿子吧?这祖传的笑……都这么大了啊,啧啧。

小爷们在办公室里写完作业,被引诱着吃了几块糖,开始被引诱着批判阶级敌人。大意是阶级敌人老坏,总说他是杂种,原因是来接他的人不是奶奶就是大伯,他就说奶奶是大伯的妖妇!后来知道他们是自己的奶奶和伯伯……依旧说奶奶是伯伯的妖妇!顾东林看着小同志脸凌乱的表情,心想孩子的想象力果然无穷,这伦乱得相当nice,般人还想不出来,拍了拍段劼小朋友的肩膀:“打得好!打得好!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护着家里的弱质女流,你奶奶你伯伯,啊,怎么能被人在背后这么说!你做得对!”

小爷们挺了挺胸膛,立马表示可以跟他结拜兄弟,跟着他,他帮他打!

“那不行。”顾东林皱着眉头摇头,“打是要能打的,但是平常不能用,这个要藏到关键时刻。再说,靠拳头算什么本事?谁都有拳头嘛,你打他你自己还疼呢,不行,太低级了,女生不喜欢。而且你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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