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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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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子闯江湖作者:倾城日光薇娜

第七章聘礼

吃罢晚饭,喝了香茶,莫菲这才将天啸还于穆宗抱着,谢了主人的盛情款待,说要上天啸家坐坐,也不让旁人陪同,只叫上丫环打着灯笼在前引路,便上了旺祖家。

天雷天雨均不在,小两口正在收拾碗筷,见老二的干爹干娘来了,旺祖连忙用抹布抹净桌子,请亲家坐下,秀贞送上茶水,让丫环先自个huíqù,四人便随意地闲聊了起来。虽是干亲,但穆宗必竟是当今皇帝,自然不想让亲家太吃亏了,有意想给旺祖谋个官半职,也好踏入仕途谋个好前程,便开门见山问他会些甚么,又看过哪些书。这旺财还没应口,秀贞的怨言声便来了,叹息了声,说:“既是亲家,俺也就不瞒你俩了,自嫁到他家,俺就没过上甚么好rì子。

唉!不学着他爹去外经商,却做猎户。没事就爱舞刀弄枪,啃那几本烂书,好没出息。”说罢,起身进了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几册书,递给了穆宗,又说:“啸儿他干爹,你瞧瞧这些书都看得不能再翻了,他却象bǎobèi似地爱不释手,俺怎么会嫁给这么个没出息的人。”在亲家面前让媳妇如此抢白,旺祖顿时来气,便瞪眼说:“你个婆娘家又懂甚。此为兵书,又非三字经,不啃烂又怎深研,怎布阵杀敌,怎攻城拔寨。哼!与你说了也是白搭。”谁料秀贞也不饶人,又挖苦说:“白搭甚么。其他几个哥哥,每年都赚来大把银子,若你能,也赚些银子回来给俺看看呀。如你争口气,俺能让人瞧不起吗。”见这对欢喜冤家争个不休,穆宗禁不住笑了,就问秀贞:“如啸儿他爹真到外面去赚银子,你舍得吗?”秀贞当即就说:“有银子拿回家来,俺当然舍得。只是他没得赚银子的本事,只会shè杀猛兽,也弄不回银子来,算俺倒霉嫁了他,真是命苦。”穆宗见旺祖让秀贞说得极为忿怒,便笑道:“莫急莫急。既然你熟读兵书,又懂武艺,那不如就去兵营做个吃奉禄的武将,既能报效朝廷,又能让啸儿他娘gāoxìng,还能光宗耀祖,此为举三得,你看如何?”旺祖清楚穆宗不在说假,心里甚欢,当即点头应允,喜上眉梢地说:“俺兄旺财,虽不懂兵法,却使得手好枪法,有万夫不挡之勇。如遇沙场,他定然骁勇。如可以,与俺并前去好,俺也有了个帮手。”有此将才,穆宗自然不肯错过,也就允了。旺祖忙让媳妇叫来兄长将话说,旺财慌忙跪拜穆宗,谢引见之恩。如此这般,大家又是yīzhèn闲聊,直到程洪找来,这才líqù。

此时前堂兴事正浓,喜气洋洋,笑声贺声汇成堂。老太太坐在堂中椅上,正笑听着家中小辈亲家,与下人们的阵阵贺词,见穆宗与莫菲进得堂来,忙让上座。这时恰巧下人来报,说旺财哥俩驮回的那个壮汉已经醒来,喜得老太太念道声“阿弥陀佛”后,起身朝供在条几上的观世音菩萨拜了三拜,便随下人来到后院耳房,见丫环迎正在喂汤给那汉子喝,便凑到床边,迎忙说:“老太太,俺已问过了,他叫钟磊,家在边陲,已无甚么亲人,前rì遇上伙强人,故尔受伤坠崖。”言毕jìxù喂汤,甚是仔细入微,还用香帕抹去他嘴边的汤渍。

钟磊血腥江湖至今,还是首回如此遭难,被人施救。劫后余生之时,他突然陡生悔悟之心,也看淡了江湖恩怨,对赛华陀全家是感激万分。此刻,他见老太太的慈祥móyàng,顿时想起自己那死去的慈母来,这思念,kuìjiù,悔恨在瞬息间鼓脑地直往上涌,不觉中已湿了双眼,却没忘记应该感谢这老太太,便说:“老夫人,钟磊虽是个粗人,却还懂得感恩之情。若老太太不嫌弃我zhègè粗人,钟磊伤愈后,甘愿化为牛马,报答jiùmìng之恩。”言罢想挣扎坐起,施礼谢恩,老太太伸手按住钟磊的肩,qīnqiē地说:“救人乃李家庄本份,壮士无需挂齿。你重伤初醒,不易说,且宽心养伤,如同归家般便是。想吃甚么尽管吩咐,切莫拘礼。近几rì,老身在家做寿,来了不少亲朋,到时必有说笑杂声传来,万勿见怪,还望见谅。老身还有事忙,且去陪客,明rì再来探望。”临行前吩咐丫环说:“迎,从即rì起,就由你照看这位老爷。记住,千万别心疼银两,尽挑上厨佳品于他熬汤便是。

他想吃甚么,你就吩咐厨房去做。”老太太走了后,迎喂罢补汤,钟磊闻得窗外飘来酒香,顿时嘴馋。迎瞧了忙去上厨房取来了鸡鸭肥鹅各半只,还有三斤牛肉,五斤羊肉,和两瓮美酒。钟磊坐起与她同饮说聊,此言甚诚。“迎,如说我是个食人恶魔,你信否?”见丫环笑中摇头,实为不信。钟磊且实说:“就此回在光明顶上便有百来十人死伤在我的浑铁棍下。可是,我不施重手,且会便被他人所杀。此回余生伤愈,我便退出江湖,留在此处报答你家主人jiùmìng之恩,今生死追随,此意永不悔。”说罢片时,吃喝如同残风掠叶,尽入腹中。随后抹嘴笑笑,说是饱了,只是再想喝些茶水。迎忙沏了壶上等铁观音,钟磊喝了后,让迎去歇息,自己倒头便睡,不在话下。

却说穆宗不舍啸天,莫菲恋着不肯还干儿给秀贞,俩人商议,便决定在此府留宿夜,明rì遣人取了金匾送与赛华陀,便回京去。老大太听说万岁爷要留宿自家,先将穆宗,莫菲引到赛华陀厢房,又将自己厢房让给程洪,自己投别处去睡了。

赵虎王豹留在赛华陀厢房客堂守护皇上,让慕容飞将十八个锦衣卫分成三队,轮换巡宅,以防小贼趁老太太做寿之机前来行窃,惊吓了万岁爷。入房后,穆宗与莫菲和天啸同歇床,说话逗乐直到三,很是天伦。慕容飞带了六个锦衣卫夜间巡宅,忽听得房顶有“沙沙”之声,象是有人在房上行走,便不露声sè,暗中吩咐锦衣卫速去禀告赵虎与王豹,让队锦衣卫守护皇上,带另队锦衣卫代为巡宅,自己带人随声追去。这些光顾李宅的不速之客共三人,便是百毒魔王,云中飘,和辽东五怪老二林峰。这三位均是轻功上乘之人,借助夜sè,在房顶上行了yīzhèn,先后落在了后院之中。三人四处张望下后,见有房内还亮着灯光,隐约之中传来话声,便悄悄地移步过去,来到了窗前。百毒魔王轻轻地用手指捅破窗糊纸,眼睛往里瞧,这心也快跳了出来。原来他看见钟磊坐在床上,正在和丫环说笑。

他忙从怀里掏出支竹管,刚要将管中毒针吹向钟磊,忽听得身后yīzhènjiǎobù声,忙回头看,见身后有十几个持刀人正呈扇形围了上来,便知行踪已经败露,忙吹了个呼哨,三人便纵身上了房顶,眨眼消失在了夜sè中。慕容飞也无意追赶这三个夜行人,只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就遣人去报知赵虎与王豹,说来踩点之人均已被惊走,可安心睡眠。再让余人jìxù巡宅,免得再有外人摸入,他自己去敲那间耳房的门,心想看看里面住的到底是何等人物,却会遭人半夜前来暗算。听得拍门声,迎起身前去开门,见来者不是庄主家人,便问:“你是何人?这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钟磊听了这话,怕是有贼趁老太太做寿人杂,趁机上门来捞上笔。他dānxīn迎吃亏,便硬撑着起身下床,随手拿了根木棍提在手上,摇晃着身躯到门口,伸手将迎拉到身后,打量了下慕容飞,觉得这人象是在何处见过,却想不起是谁。可慕容飞却眼便已认出了钟磊,惊喜之时疑是做梦,忙揉揉双眼仔细看,才发现没认错人,眼前这人正是已死的食人魔,便笑道:“钟兄,我是慕容飞,你在兖州桃林救过我们。对了,赵王两位大人也在这里。”在桃花林救人时,除了沈芳,钟磊也没看还有些甚么人,只是听说赵虎,王豹在这里,惊喜中忙问:“那,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万岁爷安全否?”迎见来人钟磊认识,便请慕容飞到房内坐下说话,斟了碗茶送到手上,便在旁候着。慕容飞便将那夜他被打下光明顶后,莫菲中毒镖匆忙下山,再从屯溪赶来这七里坡请赛华陀疗伤,又怎么会来这里说了个明白,再问钟磊又是怎么会在此处的。钟磊就将自己遭昆仑老怪施救,昏迷之中被旺财哥俩发现后,救回李家庄也说了下,听得慕容飞很是gāoxìng,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赵王两位大人还想着要为你报仇呢。”

迎见他俩说个没完,便上厨房又取了些酒菜来,让他俩边吃边聊。听说沈芳死了,钟磊怒道:“这伙人还真不是个东西,待我伤愈必为沈芳报仇。”聊到沈家还有些甚么人时,慕容飞说:“他堂嫂母女。自家除妻子外还有三个儿女。”钟磊点头,让迎从自己枕头边些银票里取来二百两,递给了慕容飞。“沈练是我师兄,现在沈芳也没了,但人总得要吃饭,这二千两银票请转交给沈家。往后沈家有事尽管说便是,都是自家人,不许在银子上客气。”既然这么说了,慕容飞也就收了银票,与钟磊又是长聊,可说是推心置腹。

怨气归怨气,毕竟是夫妻场,真到了将要分别时,秀贞还真泪流雨下,实为不舍。趁着三个孩子均不在身边,便和旺祖先亲热了番,随后俩人坐在床头卿卿我我叙了夜的情。到了天明,秀贞打水做饭,旺祖淑口洗脸。用罢早饭,旺祖换上身新衣,挎刀持枪,与媳妇来到了前堂。见全家主仆上下早已在堂前等候,旺祖便上前跪地,先拜了祖父祖母。“旺祖此去,定然是临阵不退,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早rì建功,做个好官,报效朝廷,锦衣还乡。”随后又拜父母。“爹娘安心,你儿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定记爹娘教诲,此番前去决然争先立功,为李氏光宗耀祖。”再要拜别叔伯婶娘干人时,连夜赶往屯溪府衙的雷龙已取来两套官袍铠甲,给了旺财哥俩快去换上。这还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只见这哥俩换装出来后,顿时让人面目新。但见旺祖头戴虎头盔,盔顶红樱,着装大花袍,身披耀眼金铠甲,前后青铜护心镜,腰系虎豹带,脚穿皮跨靴,很是威风凛凛。再看旺财头戴乌头盔,盔顶飘白樱,身穿青袍,身披白铠甲,前后狮面掩心,腰系青绒带,脚穿碧波湖面靴。如此两员威武小将,顿让家人双目放亮,围住观摸,争先赠些金玉良言,也算是临别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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