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秀才接连喝了三碗茶后,这才缓过神来,将昨晚下山遭劫之事五十地说了个遍。然后告诫努尔哈赤。“你是做大事的真命天子,往后对武林中人只可理用,不可轻信,你的那些师兄也样,切记莫忘,不然必吃大亏。”努尔哈赤点头笑笑说:“你秀才怎么说,我怎么做jiùshì了。你放心,你我住后jiùshìxiōngd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骑大马你坐轿,我做皇帝你是相。总之,我努尔哈赤决不会亏你这范秀才。”
如此说,俩人喝着茶,又谋划起了天下大事。中午俩人到了龙池酒楼,要了桌好酒好菜,努尔哈赤又问:“秀才,你看往后怎么做?”范秀才也不急于回答,直喝了七八口酒,啃完了对鸡腿,这才抹嘴笑笑说:“我为谋,你为帅,卫晟等人是将军,有钱就能招兵卖马,扩充势力,静候起兵的良机。”努尔哈赤听了便乐。“就这么简单?”范秀才笑笑说:“当然这么简单。怎么,你不信秀才的话?”努尔哈赤忙摇手又摇头地说:“不不。但招兵卖马的钱财从何而来?”范秀才jiān诈地笑,压低着声音说:“这有何难。昨rì上午我听人说,有位公子哥带着十二大箱金银财宝游山玩水,此时正在秀川镇上落脚,如能抢了这批财物,那甚么事业都有了。不过,听说那公子哥和他的随从功夫都十分了得,杀人只在眨眼中。”努尔哈赤也不知天高地厚,出口便是狂妄。“
眨眼杀人谁不会,光我师父的名声就能吓死那公子哥,财宝还不是随手可得。嘿,有了这些财宝,明rì的江山也就有了。”俩人正在商议怎么夺取天啸的财物,再谋取万里锦秀江山时,只见师兄妹路张望地寻了过来。努尔哈赤脸上喜,忙举手出声招呼。“师兄师妹,我们在这。”
然后唤过跑堂,又要了些酒菜,大家围桌而坐,边吃边聊,算也热闹。正喝聊在兴头上,街上忽然响起打斗声,卫晟探头往窗外望,认出是鲁中劈厉火刘二和常山七指猛虎赵海,不禁脸上喜,朝努尔哈赤拱拱手说:“恭喜了,小师弟,你又了两位猛将。”见努尔哈赤被说愣了,眨巴着双眼瞧着自己,忙解释说:“街上打斗这两人,均是我江湖上的xiōngdì,我这就让他俩罢手言和,过来与你见。”说完搁下酒碗起身出了酒楼。范秀才自然明白卫晟意思,见努尔哈赤还是脸yíhuò就说:“你这几位师兄都是在江湖上闯荡的人物,少有些知心xiōngdì,加上你师父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地位,说话行事自然份量不轻。瞧啊,来了。”
卫晟将两条青壮大汉带到努尔哈赤面前,指指右侧持棍汉子说:“这是常山七指猛虎赵海。”指指左侧持刀汉子说:“他是鲁中劈厉火刘二。”然后指着努尔哈赤对刘二赵海说:“这jiùshì我说的满州未来皇帝,我的小师弟努尔哈赤。不过,你俩可呼他的汉名。”不等卫晟把话说完,刘二直爽地笑道:“既然是未来满州皇帝,又何必藏头露尾,再用汉名呢?努尔哈赤jiùshì努尔哈赤。往后谁敢对他不敬不从,我劈厉火第个不饶他。”赵海连连点头称赞,乐得范秀才拍手大笑。“爽。这实在是爽得有名堂。”然后劝努尔哈赤。“这是个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依我看,让人先去秀川镇刺探那公子哥离了白岳再去哪里。随后。再购置马匹食物即刻启程,马不停蹄,追星赶月,在那公子哥去下的半路伏杀,抢得那公子哥的十二大箱财物,广招兵马,隐山而练。候准起兵时机,方可实现你统满州的皇帝梦想。”见石兰等人脸yíwèn,就将昨rì所听到的事抖了出来,石兰表示赞同。也劝努尔哈赤。“秀才说得是。大丈夫该断即断,方可谋取霸业,早天得到财宝,就能早天到满州,就天举旗起事的机会。你万万不可犹柔寡断,坐失良机。”
努尔哈赤见众人均点头说是,这才起身招呼大家出了酒楼,遣刘二去秀川镇打探天啸伙的行程,大家满街购置良马食物。只等刘二探准消息回来,大家方可跃马赶路。
再说钟磊驮着被自己笑声震晕的温九回到仕仙居,见弟妹将饭菜上桌,酒已出坛。他将温九放在床上入了餐桌,然后将为何留下温九,范秀才又怎样串通屠龙教叛逆,白面厉鬼怎样命丧自己掌下,又怎样怀疑努尔哈赤居心不良向石大川夫妇说了通后,怒得石大川拍桌大骂。“这该死的穷秀才,我石某对他不薄,他却如此忘恩负义,唉。”说罢端起大碗酒口喝尽,紧皱眉头摇头叹息,不再说话。石夫人想着女儿安危,禁不住放声痛哭。马啸天瞧不了师父叹息,师娘哭泣,搁下碗筷说:“师父,师娘,徒儿这就下山去,杀了那忘恩负义的穷秀才,擒回小师弟,让师弟师妹回山来。”言毕起身离座,劈手取过自己长柄大刀刚要抬脚下山,却让钟磊拽住了胳膊。“
啸天,别说你冲不出重围,就算是杀出重围也追不上范秀才他们。听老夫言,回座安心吃喝,养足jīng神,来rì必有场恶战。”石大川听了钟磊这话,忙将范秀才事抛出云霄,提起jīng神,挥手让马啸天入座,随后说:“大哥,山下有几百之众,而我们仅有五人,我已乱了分寸,你就快拿个主意,怎样应付这场恶战,逃过劫。”这时温九醒来,上了餐桌,刚想询问自己怎么会睡在床上,只见钟磊自斟自饮了三大碗米酒后朝石大川笑笑说:“xiōngdì,温九已醒,这事也就好做了。他们虽然人势众,高手如云,但在老夫眼里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单凭我少主杆梅花枪便能锁定胜局。何况对手在明处,不足畏惧。
xiōngdì,听紫云观的弟子说,秀川镇上来了伙人。凭长相描绘,那必是我少主和少主夫人,我家的对bǎobèi女儿,李飞与费家四兄妹。只是他们不在隆庆,怎么会来白岳。明rì我就下山去请他们上来助你臂之力。你们酒后就在半山腰埋下炸药,以防对手偷袭,你看如何?”石大川从没听过钟磊还有个叫朱天啸的少主,还将这少主的手段吹嘘得怎么厉害,这心里自然生yíwèn。“
大哥,小弟想问你,你何时又出了个少主来?如不能明说,那不说也罢,小弟不会怪罪。”钟磊早有zhǔnbèi,只要自己提起少主,石大川必有yíwèn,也会想到李家孪生三xiōngdì,故早就盘算好了,此刻听他问及,便说:“他是黄山脚下七里坡李家庄人,名叫李天啸,刚到十九岁。李家为了救我遭灭门之灾,为报此大恩,我敬奉天啸为主人,教他习文练武,长大去寻那些江湖人报仇雪恨。”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没半点破绽可寻,也不怕石大川夫妇不信。停顿了下,喝了大口酒,接着又说:“天啸是老二。老大叫天雷,在巫山朱老七处,人称小魔君。老三叫天雨,在东方烈的聚雄山庄做十三少。他的四位夫人,个是千手观音的孙女摧心掌菲儿,个是李飞的妹子冷艳小昭,个是寒冰怪的外甥女火焰小魔女郭剑,个是西洋女孩。
我家的那对bǎobèi女儿,大的叫牡丹,小的叫雪梅,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功夫虽然不济,但要duìfù流高手也不会落败。而那费家四兄妹均是怪人,功夫了得,是我少主和对bǎobèi女儿的师父。那个叫李飞的是厉害,手上那柄开山巨斧重百六十八斤,想必江湖中人也没几个能挡得住。还有两女男是我少主的随从,功夫也能凑合。”这话说得也没漏洞,只是不提隆庆或天波府,皇帝与娘娘,石大川夫妇听说来了十几个高手相助,这酒自然喝得顺畅。
努尔哈赤听了刘二回报,说天啸行人等上紫云寺见了钟磊后,将往京城办事。范秀才听后盘算了yīzhènrì程,决定在凤阳府或济南府动手,便追星赶月来到凤阳地界,找了家客栈入住后,让刘二,卫晟回转去监视天啸他们行踪,自己和努尔哈赤,石兰沿着官道寻找伏击下手之处。不rì,卫晟刘二回来,说锦衣公子行中午必到凤阳。努尔哈赤听了便乐,心想助自己起事的那十二大箱金银财宝很快就将到手了,这心也跳得厉害。可当他听说五辆马轿后面尾随着十几拔zhǔnbèi下手劫物的强人时,顿时成了泄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别泄气,迟早能觅到下手机会。”范秀才ānwèi了努尔哈赤句,赵海回来,说锦衣公子他们已到凤阳,刚入酒楼找吃喝。“那我们也去打打眼。”刘二说了声,大家起身离客栈,也不牵马匹,晃悠几步便到了天啸他们打尖的那座酒楼,见院内马厩里有十几匹好马在吃草,五辆马轿有四辆敝着轿帘,露着大箱,轿旁有人守着,却是德喜,吉祥,如意三人。
可让努尔哈赤他们白rì撞上大头鬼的是,这脚刚踏进酒楼大堂,还没来得及找桌入座,就见有条白影从他们身边闪而过,随即脸上顿感火辣,那是让人打了巴掌,然后就听有人喝道:“再不滚蛋,就取尔等项上之物。”惊得范秀才面如土灰,努尔哈赤骇得险些坐在了地上,石兰知是遇上比自家父亲还厉害的江湖高手。努尔哈赤挨了巴掌又怎敢在此久留,干这桩买卖成为冤死鬼魂,叫了声:“快走。”早已惊出身冷汗的刘二他们听得叫声转身就逃,回到客栈牵出马匹匆匆上马。“留在这,那只有送死的份,还是另觅财路。
快走。”努尔哈赤再狂也不敢把自己的nǎodài当球踢,听了卫晟这话,哪里还敢久留,慌忙快马鞭,余人紧随其后,眨眼就消失在了尘土之中。再说刚才打人的是天啸,怒喝的是李飞,惊走了努尔哈赤这伙人后,这才放心地吃喝。吃了会,李飞起身,手提开山巨斧到了外面,换德喜,吉祥,如意进去吃喝。接着牡丹出来,手里拿着半只烤鸭来到那辆遮帘的马轿旁。“姑娘,吃饭。”她说了声,将烤鸭塞进了轿帘,来到李飞旁,轻声笑道:“你这招也真损,竟用十二大箱石块充财宝,诱得别人眼都谗了。”
李飞笑道:“要不然,这路上也就不好玩了,又找谁过招去。”俩人在嘻笑中又聊了会,天啸他们出来,让伙计牵出马匹,郭剑打赏了伙计几两碎银。大家跃上马背,护着马轿离了凤阳,快马赶往京师。
第五十一章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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