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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作者:叫我小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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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孤反反复复的,满脑子都是对段清朗的怨怼,是再也睡不著了。

夜没睡好,第二日自然是没有精神到了极点。萧凌孤如同往常样上了早朝,礼貌地同前来关心他的同僚说了自己身子无恙,却被个话题惹得想不打起精神来也不行。

“你说什麽?沈子德被人劫狱了?”

“萧太傅还不知道吧?前天夜里发生的事,那劫狱的就个人,身手好得不得了,不知道用了什麽药,刑部牢房所有看管的狱卒全部被迷倒,又大战了几十个巡防的,把人都给砸晕了才把沈子德弄走的,你看成大人的脸色,昨天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呢。”

萧凌孤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劫狱,还是高手,没有办法不联想到段清朗昨夜天夜未归。

朝堂上众大臣都在为沈子德脱狱的事商讨著,有人说是火鹤族派高手把人救走了,有人说是刑部也潜伏著火鹤族的奸细。总之沈子德奸细的身份总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萧凌孤暗自呼了口气,人不用死,也不会被人利用供出不利於他们家的供词,对萧凌孤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连下午给太子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小七抬著张白净的脸端详著他的大哥,调皮问道:“大哥可是在想心事?小七也要听。”

“大哥没心事可想。前日里让你读的课都读懂了吗?”

“我不懂,太子懂了,都教了我呢。”

太子接茬道:“昨日听闻太傅身子不适,小七还担心。今日所幸见到太傅安然无恙,只是脸色稍差,我这儿有父皇赏赐的千年人参,会儿太傅拿回去也好补补气血。”

“谢太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讲完课,萧凌孤生平第次如此沈不住气,匆匆告退往萧府去,他要见到段清朗,问他沈子德被劫狱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

人总是这样,越心急做件事,却往往做不成。萧凌孤今日回府的时间略早,想来在翰林院就职的三弟应该不在家里,四弟恐怕是出去打理他的生意,这个时间应该也不再萧府,六弟前阵子已经跟著他的师傅去了另外个城市,那家里最有可能在的,只有他那五弟了。

果不其然,他踏入府里就看到他的五弟萧凌碧脸傻乐地跑上来迎他:“大哥大哥,你今日回来的真早,我刚好学会了套剑法,打算练给第个回家的人看呢。你过来看看嘛!”

萧凌孤现在哪里有心思看他这憨傻的五弟练剑,又不能直言,只能摇头道:“大哥过会儿再来看。”

“不行不行!我练了好久了,保准不会耽误大哥太长时间!”五弟闪闪的眼睛脸希冀地望著他,拉著他的胳膊乞求的样子,萧凌孤当真下不了狠心拒绝,只能道:“那你快些。”

萧凌孤不懂武功,他小时候喜静,爹爹的是教他念书,而不是像二弟那样给他找师傅练武。但纵然不懂武功,也看得出五弟这套剑法练得乱七八糟,丝毫没有高手舞剑的气势,偏偏,萧凌碧还练得自得其乐极了,都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劈里啪啦的通乱舞,不时回过头来看看他这个做大哥的有没有专心看他表演。

“够了,你自己练,大哥还有事……”

“我还没表演到最漂亮最厉害的招呢!大嫂给我的剑谱太深得我心了!”萧凌碧见大哥要走,哪里能让,忙停下舞剑,不让他走。

听到段清朗的名字,萧凌孤止住了离开的步伐,挑眉问:“你大嫂?”

“是啊,大嫂给的,说是她家里传下的。大嫂真好。”

扶住涨疼的脑袋,萧凌孤这下总算知道段清朗是怎麽让自己的弟弟们都把他当做亲人般维护,他再也坐不下去,安慰了声五弟说明日再看,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推开房门,段清朗正躺在床上睡午觉的样子,听他进来,竟然也没有起身,显然是困倦至极。

萧凌孤走到床边上,冷声道:“你醒醒,我有话问你。”

“嗯?”床上的男人轻哼了声,没什麽力气。

“罢了,你爱躺著便躺著。”把手负在身後,萧凌孤问:“沈子德昨夜被人从刑部的牢房里劫了出来,你可知此事?”

“你们朝廷的事,又没有张贴公告,我怎麽会知道。”男人的嘴唇有点不自然的白,脸色也没什麽血气。

“你的意思是,此时同你无关?那你昨日整天上哪儿去了?”

“萧太傅你不是吧?我们才好了两次,你就跟小媳妇儿似的问东问西,管你男人的行踪啦?”

“不是这意思!”皮薄的萧太傅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这家夥定是故意曲解他的话!

“哦,那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麽意思?”

“你要证明此事同你无关,便说出昨日的去向。”

“不告诉你。”段清朗勾起嘴角邪魅笑,转过身去接著睡觉,副不想再理萧凌孤的样子。

昨夜被他个人扔在房里,现在又被他用後背对著,爱答不理的样子,萧凌孤的自尊心被灼烧得热热的,痛痛的,捏了捏拳头,冲动之下上前掀开了段清朗的被褥,沈声道:“我不窝藏通缉犯,你必须证明你的清白。”

刚说完,看到段清朗白色的亵衣上明显的红色痕迹,再看看被褥上,也片暗红,浓浓的血腥味熏得萧凌孤阵眼晕。

“该死,又崩裂了。”段清朗咒骂了句,爬起身来从床底下取出金疮药,在脸色煞白的萧凌孤面前脱掉上衣,露出他精壮的上身,小腹处果然有圈纱布缠绕著,右腹处的纱布上都浸染著血迹。

把纱布取下,那到伤口像是剑留下的,足有七八寸长,模样狰狞又可怖。撒上金疮药,等到伤口不再流血段清朗才重新包扎上了干净的纱布,又套上衣裳,轻轻道:“这床被子给太傅大人弄脏了,等我伤好了,会帮你洗干净的。”

22

“哪里来的。”即使控制著自己,萧凌孤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著:“我问你哪里来的!”

“太傅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你说哪来的?还不是心疼你,帮你把事情都解决了嘛?本来想默默地做好事不留名的,你倒是大胆,还来掀我被子,怎麽,迫不及待地往我怀抱里钻?那恐怕太傅大人得等到我伤好了,现在有心无力啊。”

他到此时此刻还有脸说这种调戏他的话!萧凌孤心里翻江倒海,火烧火燎。想骂他不知轻重的胡闹,看著他的伤口又心里发涩,嘴唇哆嗦半天,竟然句话都说不出来。

猜到他可能去劫狱,和知道他真的去劫狱,还是为了自己酒後的那几句话,这种滋味把萧凌孤折磨得心脏钝痛,像是被最酸涩的青柠汁液递进了心口般难受。冒著生命危险去劫狱,把自己弄得身伤,怪不得,怪不得他昨夜不肯留在房里,肯定是怕被自己发现。

“人现在在哪里?”

“我办事,太傅大人就放心吧。反正不会落到朝廷手里,昨夜要不是为了把他护送到安全的地方,我还能让太傅大人为了等我辗转反侧晚上?”坐在床上,对著萧凌孤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过去,过去做什麽……”

“我都为你受伤了,让你离我近点,我说话不用费那麽力气。”真不是他想挟恩自重,只是看这太傅大人的别扭样子,就忍不住想逗他。

哎,本来想得好好的,做个无名英雄,可他自觉主动地往自己身上撞,可就怪不得他了。

萧凌孤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到他边上,口气里虽然不愿意,却是忍不住关心他,连说话的腔调都软和下来不少:“你的伤口就这样草率包扎不行,怕是会又要崩裂,我请萧大夫过来帮你看看吧。”

“请人看,你怎麽跟人解释我的伤?还有,你连我是谁都不能给人介绍吧?”

“他不是会嘴的人。”知道萧哲旦见到个男人在他房里,再联系到上回自己问他讨要那种药物,凭他的聪明,定然会猜到两人的关系非同般。

这种尊严尽失的秘密被人知道的恐惧此刻却不是萧凌孤最担心的,看男人贯精神奕奕的模样,眼下却是连唇色都有些苍白,萧凌孤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心脏发紧,抽抽地难受著,咬了咬唇,坚持道:“我还是去找萧哲,你且等著。”说罢,转身要走,胳膊却被段清朗牢牢拉住:

“都让你别去了!你男人还死不了!”

他大声,萧凌孤就胆战心惊,也不知道自己的胆子为什麽在这个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面前变得这般小,身子好像记住了他发起狠来带给自己的痛苦似的,僵直地在边,不敢动弹了。

段清朗吓唬完了他,看太傅大人当真不敢动了的模样,心情大好,连伤口的疼痛都不明显了。

真是的,吃硬不吃软,非得逼著自己对他大嗓门才会乖乖的吗?

“被喽喽伤了,你当我很有面子?传出去都被人笑掉大牙了。太傅大人不用自责内疚,这事起因虽说是你,但那也是我自己愿意才出的手,举手之劳罢了。你感谢我,就以後对我好些,别老对我板著张脸。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你不介意的话,就出去吧,我休息日就恢复了。”

“可,可是……”他那麽正正经经地跟自己讲话,没有语带调戏,也没有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种交流方式是萧凌孤直希望的,但听他语气冷漠地说出让自己走,他的腿却像是被冻住了般挪不开去,不提把他丢下个人出去了。

怎麽可能同意放他个人呆著?万夜里起热了?又或者伤口崩裂了,有他在,至少还能给他递碗水,上个药。

虽然段清朗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的决定,但是受伤,不管怎麽样也和自己脱离不了关系。

为了自己的诉苦,为了解除他的心头大患。再怎麽冷心冷面,萧凌孤毕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他犹犹豫豫地往段清朗身边走了走,洁白的贝齿把红唇咬得快要渗血,道:“让我照顾你。”明明只是知恩图报罢了,看著段清朗打量自己的玩味眼神,萧凌孤的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哪里敢劳烦太傅大人照顾我这麽个江湖草莽?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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