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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拴门,勾着他脖子压低声音说:“把刑部的事情跟我说说。”

江秋起来转着眼珠子瞟了瞟,见毫无异常,蹲下来贴到他耳朵上悄声说:“惊动天下兵马大元帅了,比我们尚书大人官儿还大,穿着文官服饰鬼鬼祟祟天天出没在刑部衙门里。”

“啊?”宋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莫名紧张又异常兴奋,“要逮谁?”

“官儿肯定小不了!”江秋朝窗外望了望,“连治黄总督都是贪墨案的成员之。”

“贪墨?谁……谁这么大胆子?”

江秋摇头,“反正不是我!”

宋临巴掌拍过去,“废话!”

江秋斜视,“有事没事别乱跑。”起来继续收拾东西,“明天开始放假,在家老实待着吧!”

“我能有什么危险?我不查账二不抓人。”宋临翘起二郎腿,翻着眼睛想:那头猪肯定知道得清二楚。撇嘴:他能告诉我?鬼信!

傍晚退衙,宋临破天荒头回主动上朱佑杭家,门房忙不迭地请他进去,管家跟在后头直擦冷汗,心里个劲地打鼓:没见过比这小祖宗难伺候的,连公子爷都敢打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大人呢?”宋临边行礼边问。

“还没回来。宋公子,要不小的给您准备小戏酒菜慢慢等?”

“不必劳烦。”宋临拱手告辞。

管家苦口婆心再挽留,可惜,连正经主子都留不住的人,他还想留住?做梦吧!

宋临回到家已然伸手不见五指,点灯时,眼前金光晃,宋临纳闷,举着油灯四处寻找。金光又晃,宋临闪目观瞧,顿时大惊失色,“金叶……”叫了半慌忙住嘴,个箭步冲到床脚边,捡起来赶紧塞到枕头底下。

坐在椅子上傻愣愣地发呆:这是漏网之鱼!这是罪证!难怪有人告我受贿。

第二天五月初端午前夕,天色迷蒙,宋临早早起床,直奔朱佑杭家,竟然……竟然夜未归。

宋临绕着抱厦转了圈,问管家:“大人早晨吃什么?”

“小的不知。”

“胡闹!”宋临大拍桌子,“你居心何在?大人千金之躯岂能与衙役差徒同桌进食?还不快快准备食盒,本公子亲自押送!”

管家非常想说:公子爷明确吩咐不准去打扰他。但是,看看宋临的脸色,老头缩脖子,硬生生吞了回去,指挥人手装饭菜。

宋临拎着食盒直奔刑部。

话说刑部这地方,真可谓铜墙铁壁针插不进水泼不透啊。那句名言--“三步岗五步哨”简直就是对人家的侮辱!人家分明是“步三岗步五哨”!

宋临上下打量自己的小身子板,大腿都没人家胳膊粗,徘徊了半个时辰,愣是没敢靠近。

不时,霞光四射,宋临坐下,老实不客气,打开食盒直接动手抓了个小饺子塞进嘴里。

“嘎吱……”刑部中门阵轻响,宋临愣,抬头看去。

“嘎吱……”大门洞开,乘大轿缓缓步出,宋临跳起来当头拦住,轿夫怒骂,群锦衣卫“刺啦”抽出钢刀,宋临吓得连连倒退,哑着嗓子叫:“大人!尚书大人!”

毫无反应。

眼瞅着刀要驾到脖子上了,宋临头发根根倒竖,不管不顾惊慌大喊:“朱佑杭!”

立刻--

轿帘掀开,朱佑杭探出身来,“博誉?”意外之极。

“博誉,过来。”

宋临拱着手路给那帮扛大刀的阎王们行礼,“吱溜”钻进轿子,摸着凉飕飕的脖子长长出了口气。

朱佑杭拦腰抱住,贴着他的耳垂哑哑低笑。

宋临掀窗帘瞟了瞟,“这是去哪儿?”

朱佑杭悄悄搂紧,鼻尖轻轻刮着脸颊。

宋临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朱佑杭只好退而求其次,埋进他脖子里,“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手掌沿腰侧缓缓上移,深入腋下,有下没下地挠着,“博誉……今天过节……”

“嗯,我给你送饭菜。”把食盒递过去,“顺便送你件小礼物。”掏出金叶子也递了过去。

朱佑杭神色沉醉,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把盒子打开。”

宋临照做。

“我饿了,我喜欢吃小饺子。”

宋临又照做。

朱佑杭嘴唇贴着他的嘴唇漫不经心地嚼,宋临大翻白眼,捏着金叶子悄悄地往他袖子里塞,朱佑杭抬手顺了顺他的鬓角,“我想吃你做的。”

宋临眼睁睁地看着金叶子翩然落地,气得直接把油手印到他官服上,使劲蹭了蹭,咬着牙没话找话--“你忙了天夜?”

朱佑杭温和笑,“我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话锋转,“我想吃湖州粽子,起包好不好?”

“等我学会了再说!”宋临偷偷摸摸伸脚够了够金叶子,贴着轿底寸寸地往角落里塞。

“那好,我先送你回家,跟厨子学会了再教我。”朱佑杭抬起宋临的双腿架在自己腿上,胸膛紧贴,绵绵亲吻额头。

“唰啦”金叶子被带了出来,立刻皱皱巴巴纠结处。

宋临这个气啊,恨不得招铁头功撞得他满地找牙。

“博誉,府里新聘了班小戏,昆腔婉转声音清亮,厨子也换了,先帝时期的御厨,个苏州人……”

“哦?”宋临顿时精神抖擞。

朱公子微笑,“这些天你去指导指导他可好?”

我指导御厨?宋临直抽凉气。

正当此时,轿夫轻轻禀告:“大人,到了。”

“嗯。”朱佑杭匆匆吮吻嘴唇,片刻分开,偏头凝视轿底,疑惑,“金叶子从何处而来?”

宋临头歪,往靠垫上瘫,闭着眼睛都懒得搭理他。

朱佑杭捡起来扔到桌上,笑说:“动机不纯,但表现我很喜欢,博誉,你今天很乖。”

宋临骤然起来跨出轿子,嗤笑,轻轻嘟囔:“乖?你就巴不得我天天这么乖!什么样的动机才叫单纯?”

没想到后面瓢来句--“专程给我送食盒才叫动机单纯。”

宋临直翻白眼,头钻出人堆,刚走没几步,活生生被俩小厮架住。

朱佑杭对管家微微笑,管家颔首行礼。

轿子抬起,转弯离去。

朱佑杭前脚刚走,宋临后脚就发威了,声冷笑,“本老爷乃朝廷六品命官,尔等家奴胆敢挟持大明官员,该当何罪?”

所有人都愣,管家赔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临抢先开口:“你打算为他们出头?如此说来,你就是罪魁祸首,依照大明律,罪加等!刑部左侍郎府上就调教出你们这些知法犯法的恶徒?”

管家头都大了,心里个劲地埋怨朱佑杭,没事干吗招惹这种棘手货色?只好叫他们放开,宋临微笑,深深揖,“有打扰,恕罪则个。”

众人面面相觑。

路晃悠着回了小院儿,穿过回廊,门外阵脚步声,宋临回头,看清来人,哈哈大笑,“徐兄……”

徐津个箭步冲上来,作揖拜倒,“博誉,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哦?”宋临乐呵呵地问:“此话怎讲?”

徐津拖着宋临坐在门槛上,脑袋耷拉,哽着嗓子哭诉:“我进了翰林院……”

“嗯。”宋临点头,“清闲衙门。”

徐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跟罗赞个屋……”

“啊?”宋临幸灾乐祸地仰天大笑,“恭喜徐兄!”

“天要亡我!”徐津举目悲鸣,转脸对着宋临愤恨:“老天爷肯定瞎了眼了!你没法想象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罗赞简直俗不可耐!除了公事还是公事,分毫都斤斤计较,做事板眼从不额外通融,这些还能容忍。你不知道……”突然巴掌狠狠抽在宋临肩膀上,疼得宋临猛抽凉气,“看清楚,我不是罗赞!”

徐津急忙赔不是,落寞长叹,“唉……他比我早进翰林院,算是前辈,中午菜色就由他决定,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居然拿菠菜配着豆腐吃!”抓起宋临的袖子擦脸颊,“博誉,我痛不欲生!”

宋临赶紧抽出衣服,眼见崭新的锦袍上折出道深深的痕迹,气不打处来,嘟囔:“活该!”

徐津还在沉痛哀悼:“只有聊起你才能算相谈甚欢……”

“我?”

“唉……”徐津自说自话,“我要外调,你有没有门路?”

门路?宋临立刻想到了朱佑杭,眼前亮,问:“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谁保荐你做官的?”

“知道就好了,再去求求他,说不定能混个知县当当。”

“我也没门路。今天就为了诉苦才来的?如果这样,待小弟准备薄酒小菜……”

没等他说完,徐津起来,“杨敬研请我来的,说有关外的葡萄酒,色泽殷红,用冰镇着,穿山越岭运过来,就剩下那几瓶了。”

第21章

宋临低下头,对着掌心纹路微笑。

“徐兄。”回廊尽头,杨敬研悄然立,展颜行礼。

徐津对着宋临耸眉毛,“佳酿同饮可好?”

我去算怎么回事儿?宋临谦和有礼地推辞。目送徐津进了南院屋子,宋临调头出胡同,跟游魂似的满京城逛荡。

直至天色擦黑,宋大人吃得红光满面地回来了,抬眼看见徐津的小厮干在杨敬研屋外,宋临乐呵呵地拱手,“忙着呢?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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