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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Alpha才是这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物种。”

袁榷耿巴巴地看着季司，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路霖一把把他捞到自己身后，对上季司的目光，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终于肯承认自己不是Alpha了？”

谁知季司不见任何慌张，反而说道：“我说了Alpha是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物种，但没说我不是。”

路霖反讽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这世上最令人作呕的物种？”

季司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路霖，说：“我是。”

路霖心头一震，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他从季司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自我厌弃。

他是真的厌恶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

没等路霖想明白，季司就已经离开这里，转头进了包厢。

等彻底看不到季司了，袁榷耿才用手拍了拍胸口，一脸余魂未定地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死定了。”

路霖嗤笑一声说：“那你还敢乱说话。”

袁榷耿用手指点了点吧台，让人给他上了杯酒后，说道：“漂亮的东西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欲望，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应该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供人日夜欣赏。”

路霖忍不住啧舌道：“你真是个变态。”

“我也只敢想想，挖人眼睛是犯法的，”袁榷耿叹了口气，竟然显得有些失落，“不过看你的样子，你认识他？”

“嗯哼。”

“他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喜欢的ga吧？”袁榷耿脱口问道，但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喃喃低语着：“不过这不对啊，他是个Alpha呀。”

路霖没承认也没否认，他看着袁榷耿，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看上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世祖还是个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研究的好像就是信息素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