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的心意,鹤儿永记于心。”我转身,撩起衣摆跪在他面前,“恕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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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他手中的玉箸一顿,细微的刮擦声仿佛在磨一把刀。我道:“七日之内,金甲会从渊京撤走。我会与他一同去万明,如此,五叔的心头之患便可消除,还请五叔放过他。”
沈鸿自顾自地吃一片白灼鱼卷。他“唔”了一声,“这鱼不错。”
他道:“好端端的吃饭,鹤儿跪下来做甚?起来罢,咱们叔侄说说话,只当是家常。”
我缓缓起身坐下,面前那杯酒重新落入眼中。刚拿在手里,沈鸿又道:“五叔忘了你身子不好,喝不了酒。来人,换盏参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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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出门,天已全黑。御前宦官正拦着一人,已然满头大汗。
见我出来,伽萨一手拨开了宦官,快步到我面前,“怎么待了这么久。”说着抬眸不知盯了谁一眼,拉着我向外走。
“与我五叔说着话,就忘了时辰。”我道,“他那儿的梨还不错。”
闻言,伽萨的步子一僵,左脚险些装在右腿上。
我跟着他,慢条斯理道:“五叔说要在京中赐我一座大宅子,还要封我为亲王,说我立了大功。”
不知哪根弦动了一下,伽萨道:“以后在渊京,你就有吃不完的梨了。”片刻,他又道:“渊京的风景,确然是绝无仅有的好看,既无大旱,又无酷暑。”
“这可是渊京啊,否则我幼时哪里长得那么水灵,能叫你看上。”我拉住他的手,道,“以后我留在这儿了,你会想我么?”
伽萨猛地转过身,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他用力咬着下唇,不安地捏着我的双手在掌心。
顺着他的指尖,我能感受到那颗心在“咚咚”地跳动。
他依旧咬着下唇,直到鲜血渗了出来。他面色有些惨败,“眠眠,你……你已经打定主意留在渊京了么?”
“不然呢?”我问,“渊京这样好,难不成我还去别处?”
我心中盼着伽萨执拗地说要带我回万明,一如他过去那样坚定得有些蛮不讲理,可他只是笨拙遮掩着发白的面色,握紧了我的手。
我努了努嘴,陪着他慢慢往回走。这一路上,他的话似乎被风堵在了腹中,最多也只是问我“冷不冷”。
他脱下外袍搭在我肩上,贴心地将布料捋平,似乎还借此机会多碰了碰我的身子。
路过从前住着的小筑时,我拉他进去敲了敲。满院的梅树都枯尽了,丛生的荒草伏在地上,好不凄凉。
见此景,我心中又不免伤怀,偏偏身边这个也跟树木枯死了似的,就是不肯说一句“跟我走”。
我来回打量他好几眼,想不明白从前那个说着要把我抓回去囚起来的伽萨去哪儿了。
“明月台的梅树还在么?”我忽而想起来。
伽萨似乎被刺痛了,低声道:“都枯了。自你走后,那儿再也没开过花。”
“怪可惜的,大约是我那时候到处乱挖,伤着根了。”我的手指从几根遒劲的枯枝上滑过去,“辜负了你一番心思。”
他道:“本是为你种的,后来却没护住人,连着树也留不住。”便是轻轻的叹气。
我回眸,只见他背过身去,影子在夜里显得瘦长孤清。
其实就算我不想走,也不得不离开。沈鸿知道我与伽萨的这层关系,也亲眼见过我与他依偎在一起的模样。他是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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