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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时重霜刚到知府府邸,就看到外面已经被官兵团团守住,是时徽带来的兵。
一进门,时重霜便被人告知时徽已经醒了,且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命令陈微崖找到昨日救他一命的人。
陈微崖以为时徽是因为时重霜最先找到他,间接解救了他一命才如此激动,并未多想,还想着这样也免得他费心思考该怎么将时重霜引到时徽面前了。
因此,陈微崖一见时重霜进来,便扬起了笑容,满面春风地拉着时重霜拜见半躺在床上的时徽。
“时大人,这位便是了。”陈微崖说。
时重霜垂眸看了一眼半躺在床榻的时徽,行了个大梁的礼:“时大人,见过。”
谁知,时徽一见时重霜行礼,忙起身要拦着他:“不用,不用!快请起!”
“欸——时大人,您伤还没好呢,快趟过去。”陈微崖手忙脚乱地扶着时徽重新躺回床上。
时重霜礼行了一半就被时徽打断,之后又被时徽殷切地说赶紧坐下,不必站着。
时重霜点点头,还是站在了陈微崖身旁,摆明了态度,仿佛就是在告诉时徽,他现在是在陈微崖手下办事。
陈微崖呐呐笑着,一时间摸不准时徽的态度。
不过心底还是略有些惊讶,这位副枢密使向来被人誉为“官场铁树”,在军中是规矩大于天的人物,远近闻名。也不与人多加走动,什么都按规矩办事,与人从不亲近也不疏远,被不少人骂老狐狸一个,正经又铁面无私,偏偏让人怎么也抓不住错处。
看来今日真是救了命的恩情,连时徽这等人物都可以变了往日的行事作风,多加礼待了。
陈微崖心里一边想一边觉得真真是天赐良机,这样也免得他们在时徽身上碰钉子……
心下琢磨了一番,陈微崖就试探着开口:“时大人,昨日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大部分已经逃走,手下人捉到的一些人,也全部服毒自尽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不知时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时徽垂眸,手摸着胡子深思。
陈微崖以为时徽是有什么线索,一双眼颇为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时徽沉默良久,像是反应过来,恍然回神,却没有回答陈微崖,他极力克制,尽量平静地看着在陈微崖身后站着的时重霜,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
陈微崖侧目看向时重霜,看他垂眸冷淡的模样,似乎是没听到时徽的话,陈微崖扯了扯嘴角,笑着对时徽说:“时大人对我这位参谋很好奇啊,说起来,这位和时大人还是同一个姓呢,他也性时,名重霜,今年不过十七,还未及冠呢,少年英才!”
时重霜抬眸撇了一眼陈微崖,没说话,只向时徽简单地抱拳,算是补了方才被打断的礼。
时徽一双眼微微颤动,之后又将一切都掩盖下来,平静地看了一会时重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开始回答陈微崖问的。
“老夫行至关州前一里,便无端遭人偷袭,来人身份不明,但想来并不是关州人士。”
陈微崖眼睛一转,觉得时徽似乎知道些什么,想了想说:“时大人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关州的?”
时徽平淡地看了陈微崖一眼:“陈大人要比我心知肚明才对。”
“哈哈,时大人说哪里的话,那些人我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来是知道大人皇命在身,胆大包天想来劫财也未可知。”陈微崖心下一动,打着马虎眼说,“为着时大人的安危着想,下官也不能随意敷衍了事啊。”
“嗯……”时徽随口应下,态度摆明了不愿多说,“此次我是奉皇命前来勘察金矿之事,到时还需要陈大人多加协助。”
说到正经事,陈微崖收起笑,点头:“这是自然。”
之后又说起就金矿的具体情况。
一直到晌午,陈微崖才带着是重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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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离开后,时徽才抖着手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纸条来。
是方才离开时时重霜不着痕迹留下的,上面只有短短的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