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他的眸中,连着那三分迷离都变成了皎洁。
霜鹂轻轻地看着殷予怀,殿下认真得恍若未醉。
但是霜鹂知晓,应当是醉了。
毕竟,殿下向来克制守礼,如若清醒的话,应当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做出这般有些“唐突”的行为。
虽然,她其实...也没有觉得“唐突”。
待到抬眸,陡然撞入那双绀青的眸,霜鹂有些发愣,她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殷予怀面色自然地点头,面上浮着淡淡的一层红,轻轻地将霜鹂搂入了怀中,他的头伏在她的肩头,轻声呢喃着什么。
耳边的热气让霜鹂觉得殷予还的唇恍若划过她的耳垂,霜鹂原本佯装的自然,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了。耳尖的酥麻顺着身体一路到了手指尖,霜鹂微微蜷曲手指,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人用力搂在了怀中。
殷予怀:“...霜鹂,你不要。”
霜鹂有些没听清,轻声问:“殿下,你说什么?”
殷予怀轻轻摇了摇头,不再重复,微微的酒气漾在两人之间,霜鹂有些发愣,但是却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她的脸也很红。
如若殿下面上的红是因为酒,她面上的红,便是因为殿下。
有些忐忑,有些小心地,霜鹂轻轻回抱住了殷予怀,手扣上的那一刻,霜鹂心跳如鼓,手微微颤了一下。
但是看见殷予怀没有什么反应时,心便轻轻松了口气,霜鹂弯着唇,对着不知道还能够听见她声音的殷予怀轻声说道:“殿下,你醉酒啦...”
殷予怀自然不承认,抱着她摇了摇头。
霜鹂轻笑,难得见到殿下如此模样,她轻声问道:“没有醉吗,那我是谁?”
“霜鹂...”殷予怀顿了一下,轻声回答。
霜鹂眸中的笑浓了些:“不对,我不是霜鹂哦!”等她说完这句话,霜鹂明显感觉殿下抱住她的手松了松,随后又缓缓扣紧。
抬眸望着她的眼,那双绀青的眸中有些雾气,语气轻而坚定:“胡说,明明是。”殷予怀轻声重复了一遍:“就是霜鹂...”
霜鹂楞了一下,轻声问道:“殿下,为什么我就是霜鹂?”
殷予怀眼眸半垂,原本微红的脸又红了些,像是一块上好的玉上染了些绯红的云霞,多了些凡间的烟火气。
他轻声呢喃道:“孤只会...这样搂住霜鹂的。”
霜鹂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她颤了眸,继续问道:“为什么?”像是怕醉酒的人听不清,又像是让自己平静些,霜鹂轻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殿下只会这样搂住霜鹂?”
殷予怀轻轻笑了笑,手抬起,揉了揉霜鹂的头。
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因为鹂鹂,鹂鹂,总是...很害怕。抱抱她,她会不那么害怕。孤不想让...鹂鹂这么害怕,她不用怕的,有...有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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