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开始习文,五岁开始习武。
他如这些孩童般大的时候,不是在书房,便是在练武场。
倒是...没有放过纸鸢。
曲也因为刚刚那一句“是我大哥”,羞愧得,到茶楼之后,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殷予怀眼眸之中有了清浅的笑意。
待到曲也将他从后门推入茶楼,再从侧处的楼梯到了二楼的包间时,说书先生正打着板。
曲也一拍脑袋,刚刚的羞涩也记不得了:“哎呀,瞧我,寻错了时间。这个时候正是说书先生休息的时间,今日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说了。”
一边说着,曲也一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神情之中满是懊恼。
殷予怀倒是不太在意,他清瘦的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木桌上写道。
“无妨。”
曲也忙给殷予怀重新斟了一杯茶。
殷予怀手触碰着茶的杯壁,夏日茶楼多是准备凉茶,他们的却是热的。
看曲也着熟稔从后门从侧边上楼的模样,应当是与这茶楼有渊源的。只是这是曲也的私事,殷予怀即使猜到了,也不会提及分毫。
他轻轻品着杯中的茶,听着大街之上的喧闹声。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番烟火气息了。
殷予怀从窗向下望,日头炎热,街上的人并不多。沿街叫卖的小贩,也比从前少了些。
“咳——”
“咳——”
殷予怀用手掩着唇,轻轻地咳嗽起来。
茶楼本就是为了品茶和听书,楼上楼下,包间之间,都只是用屏风简单地隔开。
故而,茶楼中谁声音稍大些,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殷予怀就是在这时候,听见她的名字的。
他像是毫无波澜,但是手还是不自觉捏紧了茶杯。
“听说了吗,梁小姐要和她的那位夫婿大婚了?”
“什么时候——”
“哈哈哈一个月后。”
许久之后,殷予怀放下了茶杯。
这些日子,他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想起那个人了,他也的确做到的。
即便上次听曲也说到了那个名字,他夜间也未梦到或者呢喃。
一切似乎都是好的。
或许,在他醒来那一刻,他便应该离开幽州的。
黯红的血染脏帕子的时候,殷予怀眼眸变得漠然起来。
既然醒来那一刻没有离开,那待到杨三打猎回来,他们便离开吧。
留在幽州,是个错误。
曲也本来还在听着八卦,转身看见殷予怀的模样时,忙为他加了衣裳。
“公子,我们现在回去吗?”曲也有些着急,这些天公子身体好了不少,为何今日突然如此了。
殷予怀淡淡摇头,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