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靠着椅子,问:“我说,你就准备这么一直养着她们俩啊?”
“纠正一下,不是养。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工作关系。”梁舒说。
“好好好。雇佣。”钟灵秀说,“那你雇佣她们会不会有问题啊?毕竟她们家里还有监护人什么的。”
梁舒不是没考虑过这个事儿,但看她们俩爸爸那不负责任的样儿,八成是不会再回头管她们的了。
魏宇澈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掉,说:“这个我问过了,这种情况,如果程汀爸爸找来的话,是会有法律纠纷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我可以走些程序,让我成为她们的资助人。”
梁舒倒没想到他还做过这个功课,诧异道:“你问的谁?”
“律师啊。”
梁舒不愿意把人想得太过穷凶极恶,他就不一样了,凡事多往坏处想想,在后面替她兜一下底,关注一下现实问题,保证事情不会有闪失。
钟灵秀:“我觉得这法子靠谱一点,舒舒,你就听魏宇澈的,先这么做吧。”
梁舒还是摇头拒绝:“你不了解程汀。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其实性子特别要强。我雇她上班,她都觉得是给我添了麻烦,你别说赞助了。”
程汀程汀马上就十八岁了,她们之间的雇佣关系也合法合理,不存在什么问题。要是程汀的爸爸真来胡搅蛮缠,那也不是一个资助人的身份就可以解决掉的事情。
为了一个未知的风险,而让程汀心生愧疚,不划算。
“那她总待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啊。”钟灵秀说。
对此梁舒早有计划,不过其中还有些东西没弄好,于是只道:“没事儿。如果真出现了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找律师来解决吧。”
有资源不用那可是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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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空手来,走的时候抱着大大小小的生日礼物回。
钟灵秀肉麻得要死,非说要把这些年欠的全补上,酒喝多上了头,抱着梁舒鬼哭狼嚎不撒手,要她发誓再也不走。
魏宇澈起初还看笑话呢,等钟灵秀把脸埋进梁舒胸里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地拽开了这个女流氓,牵着梁舒离开了。
路灯下,人影来来回回地晃,雪还没停,只是逐渐小了,路面只积起来薄薄的一层。
梁舒抱着头盔去骑车,魏宇澈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她,乍一看像是戒指。
梁舒心跳快了两拍,不敢去接,问:“这什么东西?”
魏宇澈往前又送了送,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丝绒面上躺着对珍珠耳环。梁舒松了口气,道了谢就要合上。
“等等。”魏宇澈阻止道,“还有东西。”
还有?梁舒没看出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在底下。”
她掀开绒布,在底下见到了一块银亮亮的薄片,后面还跟着截短短的木柄。
“这是······”梁舒惊讶地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