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看着岑临阴森的模样,陆淮顷心里有些发毛,思绪间有什么一闪而过,但也只是瞬间。
陆淮顷把餐盒递给他,“很好!保持这个状态,你想要的就要去争去抢,让自己强大,抢到就是你的,现在吃饭,养足精神,好好走你接下来的路。”
补充了能量,岑临躺下休息,陆淮顷安静离开,走廊上默了几秒,转身朝着神经科走去。
等伤口恢复差不多后,岑临办理出院回到家里,岑志峰涉嫌吸毒,蓄意杀人,贩卖淫秽视频已被判处死刑,母亲遗体被陆老板操持着火化,陆老板联系到母亲娘家人,那边已完全不承认自己的母亲了,算了,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关系了,骨灰麻烦陆老板保管着。家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那日的鲜血淋漓。
目不转睛地扫视着家里的一切物品,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收拾着母亲的衣物,看到衣柜里一条棉白织的裙子,那是母亲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他小时候常常看到母亲穿着这条裙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岑临小心翼翼将它收起,放在自己行李箱中。
随意间拉开桌柜抽屉旁的夹层,里边是治疗岑志峰心脏病的药,摇了摇很轻,拧开盖子倒在手里,胶囊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岑临一惊,捡起来掰开,果然里边什么都没有。
想到母亲之前因为动了岑志峰的药,就被岑志峰毒打一顿,想来母亲是想偷偷换药吧,结果被发现了,岑志峰每次醉酒都得吃药,突然醉酒后神经兴奋充血,他又有心脏病很容易猝死,神志不清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胶囊里边的粉末全被清空,就是说岑志峰每天吃的就是胶囊壳来维持身体,死是早晚的事儿。
岑临想明白一切之后,手里攥着胶囊,抱着母亲的白裙子嚎啕大哭。
晚上,点着火,在空地上把家里的衣服烧了个干净,幽蓝色的火苗映在少年脸上,听着刺啦作响的霹雳声,眸底狠戾之色愈加显落。
做完一切,提着行李箱往艳遇走去,路上看见万家灯火,岑临心中羡慕渴求,但他知道,在自己没出头之前,这些都只是幻影。
暂时住在艳遇酒吧的隔厢包间里,收拾完后躺下睡觉,以后继续跟往常一样的调酒。
睡到后半夜,岑临梦到林尽染接受自己的求婚,画面却一闪而过林尽染哭着对他说:在你的爱里,我一直流眼泪,所以希望你永远别回头看我,说着林尽染就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看着林尽染身影消失不见。
岑临大喊一声:“染染!”从床上坐起,大口呼着气,额上覆着密密麻麻的热汗,看着旁边林尽染曾经躺过的地方发呆。
把被子折好,当成林尽染用力的抱着,好似她还在自己身边,失眠的夜晚那些数不到尽头的绵羊全都长成了林尽染的模样,声音嘶哑苦笑道:“林尽染,你走的好轻松,好像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可笑吧,我还在回忆里找你爱我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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