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熠说从小认识,余昭却说同一个羽毛球社。
同一时间,不同的回答,两个人面面相觑。
陆璐选择相信你关山熠的版本:“从小是指……”
关山熠君子坦荡荡:“十几年前吧。”
陆璐会意地笑了一下,声音轻轻的,不知道说给谁听,道:“哦,青梅竹马啊。”
这次两个人却是异口同声,道:“不是。”
余昭是松弛的,她接着解释,小时候不像现在这么熟;关山熠闻言看了看她,脸上写着不解。
余昭继续解释:“我们一直都说他朋友太少了。”
这下关山熠懂她意思了。
聪明的小狗当然不会生气,洁净的衣服没有汗渍,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
“她的朋友比较多。”
余昭后脖子没来由的一凉。
关山熠侧过视线对陆璐说,索性请你吃个饭吧,也很巧。陆璐客气了几句,关山熠比先前热络得多,还盛情推荐粉丝煲和母鸡汤。
两个人面对面对话,不包括余昭。
毕竟也算某公司的小老板,这点察言观色还是有的。
余昭体贴地保持沉默。两个年轻人交际,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应该更有共同话题,更和谐。
关山熠甚至当身边没有人,前后态度,包括站姿都有了变化。
陆璐不明白这种空气味道的变化从何而来,唯一可以相信的是,她无法拒绝面前这个帅逼。
原本是俊男美女的邂逅,吃了一场好看却难吃的午饭,结局却是平平淡淡。
粉丝煲色香味俱全,关山熠坐在她对面,心无旁骛地嗦粉。
心无旁骛,指的是心里除了粉丝煲什么也没有。
男人未必喜欢可爱女孩,未必喜欢性感女郎,但没有人不喜欢漂亮尤物。
陆璐的美貌无法打动这位顾客,如果她冷若冰霜,或是拒人千里之外,或许还能勾起关山熠些许的兴趣,因为关山熠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贱的很。
他把自己当猎人,却享受被征服的感觉,以为女人是猎物。
男男女女,痴痴怨怨,哪有那么多绝对的掌控权。
余昭别过二人,信步回寝室睡大觉。
眯了一会儿起来换衣服,却发现又有一对银耳环找不齐。原本习惯给关山熠发给微信,问问有没有新品,点开对话框没多久又返回出去,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遇到薄膜上一道浅浅的痕迹还来回搓了搓。
这部手机用了两年,贴膜没多久就刮坏了一道口子,却一直懒得换新膜。手机壳从泛黄的透明款换到绿色磨砂款,她不缺钱,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换新欲望。
东西不一定是老的好,但老的顺手。
那么人呢?到底是新人好记,还是旧人忘不掉?
关山熠那些钦慕者ABCD,是不是也要分个先来后到?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输了几遍文字都全部删除。
她忽然很好奇,自己之于关山熠到底算什么,虽然无法归类进ABCD,那么一丁点儿的特别,也被她反过来推给关山熠,让他自己去打破旧生活。
余昭喜欢看见他平静的生活分崩离析,所以她放肆地走进来,住下来。现在要搬来新的房客,她迎进来,简直像帮丈夫纳妾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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