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该换张大床了
穆寒正撑着腮,看她散在枕头上如瀑般的黑发,任嘉很用心地打理头发,她的头发很少烫染,所以又黑又亮,像一缎上好的丝绸。
他在想她才住了一晚,房间里就有这么多头发,到处都留下了她的痕迹,这么厉害的掉法,也不见这一头黑发减少。
“你干嘛?”任嘉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盯着她的后脑勺,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好嘛。
“在想它们什么时候能掉光。”
任嘉忍不住朝穆寒翻了个大白眼,“不劳您费心”,接着她转回头把头发掖进被子里。
穆寒没再说什么,转身关上床头灯,背对着任嘉躺下。
不一会任嘉身旁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任嘉睁开眼,这男人之前像个活阎王不说话都能让人害怕,现在又上演温柔体贴戏码,态度转变地让人措手不及。她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恶心她,那么他成功了。
任嘉甚至觉得穆寒是精神分裂重度加晚期患者。他这个人毫无章法可言,她还没找着对手的七寸,就让对方捏的死死的。
她越想越睡不着,睡不着就烦躁,来回翻身,恶性循环。
“再动来动去,把你踢下去。”背后的人态度有些不好。
任嘉决定也恶心一下穆寒:“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脑袋叫鬼踢了,这就是你翻来覆去的原因,思来想去觉得我喜欢你,让你这么激动?”
“那你为什么让刘妈早开饭,还特意给我买卡通的创口贴?”
任嘉觉得还恶心不到他,一鼓作气“我看你分明是借着赵德厚的借口接近我,骗我说是为了掩人耳目,理所当然地照顾我。”
任嘉觉得自己脸皮可真厚。